放肆:原来你是这么坏的一个人。
观鱼不想回复,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柴峻横盯着手机很久,见画面没变,他又说:蚯蚓哪里来的?
小鱼儿:外面绿化里找的。
放肆:徒手?
想起乔豆豆说的,她徒手抓蚯蚓的事情。
小鱼儿:用树枝刨泥,用手抓起来。你很感兴趣吗?
柴峻横满脸微笑,因为观鱼其实是个很特别的人。
放肆:有点儿。
小鱼儿: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改天自己去试试吧。我睡了,晚安。
简短的聊天,勾起了观鱼对宴会的回忆。
柴峻横被亮光笼罩,又似乎是他自带光辉,很容易让人妄想、爱慕。
她轻轻翻个身,全身放松,却清醒得很。
因为她冷冷地说要睡了,柴峻横心情一下子降温。
他立刻打了电话过去。
“我有事要跟你说。”
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观鱼猛地坐起来,他突然结束通话,一定是过来了!
紧张一阵,她发现自己着装也并无不妥,又装模作样躺下了。
他进来了,并没有开灯。
说有事要说,可等到了,他却没了内容。
“你是不是还因为我说让你跟于江蓠学习而生气?”他还是很快找到了话题点。
观鱼支起身体,低头看着被子,将长发卡在耳后,轻声说:“你说是你说,我又没有必要听。我凭什么要生气?”
柴峻横忽而笑了。
看来只要一说到于江蓠,她就会变得很冲。
“你在不爽吗?”柴峻横问。
观鱼泄气地闭了闭眼睛,但一言不发。
算是他说对了吧。
被人直戳心事居然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
“你不是让我等着吗?我在等,可你却什么也没给我。”
她只不过做了他意料中的事,去找了李玫瑰而已。被李玫瑰拒绝之后,再无其他动作。
“你就当我说了句空话吧。我累了,想睡了。”她疲倦地躺下去。
她自暴自弃又难过的样子让柴峻横很矛盾。
他就是想看到这样的画面,看到了心里却空荡一片。
“你不要这样,我只是想……”
听起来他像是叹了口气,然后没了下文。
接着观鱼就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放肆:我答应于江蓠,联合发布结束之后请她吃饭。你准备准备。
忍着不看,最后还是看了。
突然,她满腔愤怒,回道:让我给于江蓠做饭?不可能,我不会做的。
小鱼儿:我真的很生气!你怎么能这样呢!
小鱼儿:我跟于江蓠有仇,深仇大恨,你自己看着办吧!
放肆:家里来客人你就是这种态度吗?
小鱼儿:谁知道是不是客人!
放肆:什么意思?
他是故意的,早就那样计划,请于江蓠的那顿饭要在家里。
观鱼烦躁地盯着天花板,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
小鱼儿:哪天?
放肆:周日。
放肆:想通了?
小鱼儿:对,想通了。那天我不会在的,你趁早做打算吧。
原来是这样。
相比之下,于江蓠就比于观鱼要发展得好。别人现在已经是着名的设计师了,还有很多设计学院的学生慕名而来,隔三差五要签名。
可是,但凡于观鱼知足一点,她也该意识到,她处境其实很好。
她可是柴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