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家床上,已经是第二天,都日上三竿了。
揉揉有些疼的脑袋,大声喊道:“绿萝。”
“来了、来了。”绿萝跑进来
“少爷您醒了。“绿萝连忙伺候王休穿衣洗漱。
“昨天我怎么回来的?”
“是那位陈先生的侍卫将您送回来的。”绿萝不满的说道。
“少爷也真是的,酒量不行就少喝点嘛,那位陈先生也真讨厌,让您喝这么多酒。”
“什么陈先生,那是一位王爷。”王休笑笑。
以后不喝酒了,谁叫我喝酒我跟谁急。王休心中暗暗发誓。
可惜,发誓没啥用,还没到午时,有客人来访。
王休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满脸大胡子的家伙,颤声道:“牛兄,我昨日饮酒过度,一直在呕吐,这才醒过来,现在头还疼着呢,我们改天再约可好?”
牛毕粗声粗气,一脸不悦的说道:“王兄,今年十五岁了吧?”
“啊!咋了?”王休不解。
“我今年才十四岁,比你还小一岁 ,我得叫你王家哥哥,你叫我牛兄,是不是看不起我?”
王休吓了一大跳:我去,这叫十四岁?看着和我老爹一样老好吧,这牛毕长得也太着急了吧,还有,他才十四岁怎么还取了字?搞不懂。
“那......好吧,牛.......贤弟,今天能不能不约?”王休试探地问道。
“不行,今天必须和我去吃酒。我牛毕在兄弟们面前大话都说出去了,你不去,多没面子。一百贯。”
“成交!”
陪人吃饭还有钱拿,开玩笑,为啥不去,何况人家魏国公咱也惹不起。关于不喝酒的誓言?什么鬼?不存在的,在money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在路上,王休问起原委,这才明白,原来一帮将军勋贵家的公子们吃酒时候,说到了王休醉红楼一诗成名的事情,牛毕成了大家笑话的对象。牛毕自然是不服气,还说自己和王休不打不相识,如今已经是很好的哥们,私交甚好。
大家当然不相信,像王休荣誉满京城的大才子怎么可能和牛毕这种不学无术的二货交好,读书人都很清高的好不好,能瞧得起你牛毕?
于是大伙打赌,如若牛毕能把王休请来,那在场的几人每人输给牛毕一百贯钱,牛毕要是做不到,就要站在东市大街正中央,当着所有行人的面,大喊三声:“我牛毕是傻帽。”
“我去、牛毕你太不讲道德了吧,拿我去打赌,忒不讲究了吧。“王休愤愤道。
牛毕脸一红,抓抓头,有点不好意的说道:“那啥,王家哥哥,我知道这有点不地道,如果你实在不想去,我也不敢强求,大不了就丢个人,反正我也丢过不少次了,在丢一次也无所谓。”
“对面有几个?”
“八个人。”
“八百贯,一个一半。”
“成交。”
二人一脸猥琐的达成协议。
来到福满楼,居然还是那处雅间,王休也是无语了,昨儿个在这喝醉,今天一定要控制自己,坚决不能喝醉了。
一进雅间,就见七八个人在里面,看到王休二人,进来立即起身行礼。
“哎呀,牛毕真把王公子请来了,快快落座,店家上酒菜。”
说话的是一位英武的少年,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
牛毕介绍道:“休哥儿,这位是赵国公白文静家的长子白业成,旁边的小白脸子是鲁国公李素家的李千山,那边那位长得憨头憨脑的是大将军武元爽家的小子,武怀仁.......这个是.........牛毕一番介绍。
王休惊喜的发现,其中一个居然是自己的小舅哥程非。这个程非长相清秀帅气,一点都不像他老爹五大三粗的,王休充满恶意的怀疑程非是不是他老程家的种。
“诶诶诶.....牛毕,你才憨头憨脑,你全家都憨头憨脑。”武怀仁不满的大声叫道。
众人一阵哄笑,可以看出,这些二代的关系还挺不错,都是京城超级权贵家的二代啊!得拉近关系,抱小腿也不错,聊胜于无,王休心中想道。
介绍完毕,大家落座。很明显,这帮二代隐隐以白业成为首。
果然,白业成首先举起酒杯,环视一圈笑道:“今日,能请到诗书双绝王休王公子,荣幸之至。哈哈哈,为表亲近,以后就叫你休哥儿了。来来来,众兄弟敬休哥儿一杯。”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王休没办法,也只能一饮而尽。
白业成又倒满酒,举起杯子,朗声道:“休哥儿是安西侯家的公子,和我们一样,都是大齐勋贵家的,父辈都是陪着陛下一起打江山的袍泽,我们这些小辈也要好好亲近一番,以后都是自家兄弟,来来来,大家在同饮。”
大家一起举起杯子大喊一声:“饮胜” 又一口干完杯中酒。
接下来一众人,吃肉喝酒,聊天打屁,好不快活,席间王休说话很少,不过他很喜欢这个氛围。
这帮二代都是性情豪爽之人,丝毫没有矫揉造作,可以相处。
这时,一口大板牙的李千山开口道:“休哥儿,你是不知道,你给婠婠大家作的那首青玉案,羡煞多少京城女子,许多小娘子都希望能见休哥儿一面,好能一亲休哥儿芳泽。”
“噗,”一众人尽皆酒喷。
白业成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个夯货,男子对女子才叫一亲芳泽,叫你多读读书,你不信,平白丢了一干兄弟的脸面。”
王休也是尴尬的要老命,只得喝一口酒装作很镇定。
“哈哈哈,反正咱们这帮人没几个读书好的,除了业成你之外,哪个没过丢脸。再说了,都是自家兄弟,怕什么。”李千山不以为耻,反倒洋洋得意。
白业成尴尬地对王修说道:“休哥儿莫要理他,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王旭赶忙回道:“无妨,千山性情直爽,大方洒脱,我很喜欢。”
牛毕插口道:“咋样,我早就说了休哥和那些之乎者也的酸儒不一样吧,哈哈。
对了,一会儿记得一人一百贯哈,不能赖账。”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直骂牛毕贪财。
这时有个异常猥琐的声音响起:“众位哥哥,男子对女子叫一亲芳泽,那女子对男子那啥啥,应该叫啥?”
说话的是一个和王休差不多大的少年人,正是宋国公家的小公子秦子朗。
众人倒是问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王休嘿嘿一笑道:“叫逆推啊!”
“何故?”众人不解的望着王休。
王休贱笑道:“你们想啊,正常情况下,你们对一女子那啥啥,是不是要把她”推“倒在床上再那啥啥,反过来,你要是被一女子推倒在床上那啥啥,是不是就得叫逆推啊!”
“哈哈,妙哉!没想到休哥儿也是一个妙人儿啊!”
大伙交口称赞,个个都面露贱笑、极其猥琐。
牛毕站起来,揉了一把裆部,大声说道:“休哥儿说的妙,今夜回府后,我喊上七八个小娘子,把我逆推了。”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你真牛皮。”王休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啊?休哥儿叫我?”
“啊......这.......那啥,我是说你牛皮,不是喊你牛毕。”
“牛皮啥意思。”牛毕一脸好奇。
“额.......就是很厉害的意思。”王休有点尴尬,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哈哈哈,我牛毕很牛皮。”
“噗。”逗比一个,鉴定完毕。
众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快活,不过王休发现席间,小舅哥程非状态似乎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