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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三国:蜀汉军师,长坂坡七进七出 > 第155章 悔不该信那杨松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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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萧兮汉中寒。

杨松一去兮不复还。

携带大量金银纳贡的杨松,一去就是十天了无音讯。

要知道,曹操正在潼关。

与马超打得火热。

杨松压根不必去许昌,也无需拜见天子,直接见曹操即可。

为何久久没有消息传来?

此刻,汉中城。

“轰~”

一颗飞石砸在城墙上。

沙尘、碎石飞溅。

守城士兵死伤惨重,如今守城的主力,是五斗米道信徒。

信徒缩在墙后不敢露头。

片刻后。

投石机停下。

益州军开始攻城。

汉中城并无护城河。

益州军无需填河,推着十几辆云梯缓缓靠近城墙。

“敌人上来了,放箭!”

一名五斗米道祭酒大喊。

弓箭手数量稀少,零星的箭矢射在敌军铠甲上,杀伤甚少。

不久,敌军推进到城下。

“咔~”

云梯的梯子搭上城墙。

信徒们不懂云梯构造,试图用蛮力推倒梯子。

可抓钩牢牢勾住城墙。

云梯底部还能泄力。

任凭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撼动云梯分毫。

推云梯的功夫。

益州军顺着云梯爬上来。

一个益州士兵,一刀砍倒推云梯的信徒,成功登上城头。

还来不及高兴。

又是一枪刺过来。

益州兵被一枪刺穿,从城头栽了下去,落地一声闷响。

杨任手提染血长枪,一脚踹倒还在推云梯的信徒,大声下令:

“别推了,放滚木、垒石!”

命令一传十,十传百。

信徒们听到命令。

但没人按照命令行动,依旧我行我素,或是忙着推云梯,或是拿着刀枪乱挥乱砍。

城头乱成一团。

见此,杨任一脸黑线。

三步并两步,走到一个穿着鹤氅的中年人面前。

揪住他的衣领狂吼:“管好你的信徒,否则某砍了你。”

中年人是五斗米道祭酒。

刚入道的叫“鬼卒”,成为骨干后统领新教众,称为“祭酒”。

祭酒之上还有“治官”。

五斗米道以“治”为单位,治官管辖祭酒,祭酒统领教众。

组织结构极其严密。

杨任身为教外人士,无法指挥五斗米道信徒。

祭酒被杨任喷了一脸口水。

不敢迟疑,急忙组织信徒,按照杨任指示,放滚木、垒石。

有了祭酒指挥,信徒彼此配合默契,迅速将攻势压制下去。

时间迅速流逝。

接下来几天。

吴懿、严颜轮番上阵。

对汉中城进行佯攻,试图攻破汉中官民的心房。

然后,事与愿违。

五斗米道信徒源源不断,一个个像打了鸡血,誓死守卫汉中。

又是五日后。

益州军佯攻无果。

吴懿鸣金收兵回到营中。

端起水壶狂饮。

喝完水,狠狠把水壶往案上一拍,震得水壶崩裂。

“该死!”

“某也算戎马半生,从没未见过百姓如此不怕死。

好一个五斗米道!”

吴懿颇为气恼,坐到马扎上抱怨。

一旁,严颜轻抚颌下白须,面容虽苍老,但双目清澈明亮。

听到吴懿的抱怨,严颜深以为然点头:

“五斗米道在汉中势大,任其发展下去,他日必成大患。秋季已至,冬季将来,不能再拖下去。”

汉中冬季天寒地冻。

到时候只要一场大雪,就能把益州五万人葬送了。

“老将军有破城良计?”吴懿忍不住好奇。

严颜沉声道:“挖地道!”

“好!”吴懿欣然同意。

于是,吴懿白天领兵佯攻,消耗城头信徒的精力。

信徒没经过训练。

素质远不如正规军队。

到了晚上,累得倒头就睡,警惕性大大降低。

然后,严颜出动。

勘测好地道的路线后,夜深人静时派人偷挖地道。

二人配合默契。

挖地道计划顺利进行。

这一夜。

夜黑风高。

一块青石地砖被推开。

严颜一手持火把,一手持大刀,从地道中跳出来。

随后大量士兵涌出。

严颜环顾四周,找到城门位置,立刻领兵杀了过去。

少顷。

喊杀声大作。

城门轰然打开。

等在城外的吴懿,看到城门打开,毫不迟疑挥兵杀入。

不消片刻。

城门被益州军控制。

汉中城——破!

“老将军,劳你镇压城门,我去给张鲁送一份大礼。”

担心张鲁逃跑,吴懿嘱咐严颜一声,提着布袋拍马

另一边。

太守府一片混乱。

丫鬟、仆人慌忙逃窜。

后院的卧房,精美的花瓶、陶器碎了一地,精心修剪的花草,被打落尘埃踩在脚下碾碎。

“师君,快跑啊——”

一个仆人跑进来,刚开口,被张鲁一剑刺穿胸口。

仆人倒在血泊中抽搐。

“为何……你为何……”

张鲁披头散发,鹤氅凌乱,提着滴血长剑四顾心茫然。

“杨松,你为何叛我!”

忽然,仰天长啸。

到了这个时候,他哪还不明白,自己被杨松骗了。

见鬼的请曹操来援!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

张鲁缓缓抬起头,通红的双眼看着进门的人。

一时悲愤交加。

“阎圃,本师君被骗了。”

“悔不该信那杨松呦……”

越说越伤心,声音哽咽,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

“唉~”

阎圃叹了口气,“主公,汉中守不住了,撤往新野……”

突然,门外响起惨叫。

紧接着四下火起。

仆人跌跌撞撞跑进来,拎着一个布袋哆哆嗦嗦喊道:

“师君,吴懿杀到府外,还……还送来……二爷的脑袋……要求师君一刻钟内投降,不然……”

说着丢下布袋。

一个圆溜溜的东西,从布袋里滚出来。

滚到阎圃脚边。

这是一颗腐烂的脑袋。

“嗷——”

张鲁失声嚎叫,扑过来抱起脑袋,霎时泪水决堤。

“二弟啊!”

悲呦的哭声响彻卧房。

望着腐烂的脑袋,阎圃瞳孔地震,一个可怕的念头,如野草般在心中疯长,止也止不住。

“秦……秦子御。”

阎圃咬牙说出一个名字。

为何吴懿能神不知鬼不觉,轻装简从杀入汉中?

为何新野迟迟不来援?

一切的背后,仿佛有只大手,将他们玩弄于鼓掌间。

你不仁?

那别怪我不义!

“主公,在下有一计,或许能帮主公报仇。”阎圃低声道。

张鲁止住哭声,“何计?”

阎圃贴近张鲁耳边,“主公先如此这般……然后再……”

片刻后。

张鲁明白真相。

原来罪魁祸首是刘玄德、秦子御。

而他势要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