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恶心的暗红液体喷出来,溅到手臂上。
老光棍一脸痛苦地摔开我,捂着血流不止伤口破口大骂,“你这死婊子,你!老子不弄死你!”
“滚!”我神色厌恶的盯着他。
老光棍眼神又凶又恶,那张皱巴巴又老又丑的脸,此刻已经全是怒意。
我费力地抬起胳臂还要刺去,最在他再次抓住我时,整个人僵住。
“啊——”
老光棍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捂着裆部直直倒在身旁,他整张脸都变成了酱紫色,他将手伸进裤兜里,似要将什么东西给扯出来。
窜进来几条细长黝黑的眼镜蛇,那些蛇灵活无比,蛇头钻进他的裤兜滑不溜手,蛇尾则将他脖子缠了起来。
“啊——啊——”
他嘶声惨叫一声,整个身体开始剧烈痉挛,一点点向下滑落,捂着下半身在地上疼得打滚。
一坨血肉模糊的东西被蛇咬了下来。
与此同时——
村子里也到处爬满毒蛇,在人们一声声尖叫声中。
我甚至听见那条蛇在撕咬他血肉的声音。老光棍开始大口大口吐出鲜血,下肢还在不停抖动,血流不止。
我被这突如其来一幕的惊住,甚至连逃跑都忘了,惊恐地看着这突发变故,全然不知所措。
那些浴血变红的眼镜蛇咬掉了他的眼睛,手臂,颈部,咬出来他的内脏……
不知过了多久,老光棍彻底被撕成人肉碎片,我才想起来要逃跑。
我全身无力,扶着墙壁就要往外跑出去。
还没有跑几步远,就被不远处几簇刺眼的灯光拦住了去路。
“站住!”
村长带着人将我围了过来,将这恐怖的一幕尽收眼底。
“就是她!这个妖女!源头就是她!”
“这是怎么回事?”村长看到瓦房内的尸体,被吓得半晌才说话。
“哼,阴生女,嗜人命!”村长身旁那个约莫六十岁的老头眼眸怪异的盯着我。
“四爷,何意?”有人不解的问,在看到屋内的尸体的时被吓得捂住了嘴,“难道是妖女干的?!”
“抓住她,否则必将大乱!”
那个名叫四爷的人一声命令,那些村民就朝我围了过来。
“这丫头是阴年阴月阴时阴刻所生,蛇仙选中的祭品,所有怪事都是因她而起,蛇仙得不到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四爷站在人群后边幽幽的说道。
“我不是!”我厉声呵斥的摇头,“我没有杀人!”
可四爷那坚决的态度让我不容反驳。
可我是个好端端的人啊,为什么要当祭品!
我更没有杀人!
“杀人犯法!你已经触犯了法律,还触发了规定!你不进监狱,你就得上山当祭品!”
四爷眼皮子动了动,正色道,“进监狱影响三代,当祭品保全村民!你应该为你的命运感到荣幸!”
“幸运你怎么不去?”我也被他们说的话刺激道。
幸运?幸运是让我去?看着他们这幅丑陋的嘴脸就想吐
我身上因为被下药早就什么力气,他们围过来抓我时,很快就落入了他们手里。
“江微宁!你看看你奶奶!”这时村长走到我面前,递了个手机在我面前,“她变成这样,不是拜你所赐?你难道要让乡亲们都变成这样?!!”
视频画面中,奶奶面无生气的被绑在木床上,脸色有被殴打过的痕迹,身旁没有人照顾她,她被关在一间草房里,挡不住风雨。
“你要不是不去,就多关一天你奶奶!”村长在我耳侧似语。
我眼眶一滞,滔天的怒气涌上心头,“你们这群畜生,放了我奶奶!”
奶奶倒在地上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村长扬起手就是一巴掌落在我的脸上,我瞳孔如滴着血般瞪着他!
“带走!”
他们商量着今晚就要把我送上山,给塞了个破棺材里,棺材里放着两盏油灯,一个烧得很旺,而另一个奄奄一息。
“这婆娘不会是死了吧?”抬我进去的人见我死气沉沉,任由他们摆布,没有一丝生气,提着我一条手臂疑惑道。
“确实啊,不会真死了吧?四爷,你来看看!”
四爷很快就到了我面前,神色有些紧张地探下鼻息,“死不了,赶快抓紧时间送上去!留着是非多!”
眼前一暗,他们盖上了棺材板。
唯有棺材里的两盏蜡烛带给我大油灯,诡异的给我照明。
我突然就好害怕,只能紧紧的搂着自己,无助地蜷缩在棺材里。
我是不是该谢谢他们?
一起生活十多年的村民,心意这么好还给我放两个大油灯照明。
感受到棺材被人抬离地面,他们吆喝着抬起棺材上山。
突然就起风了。
一搭没一搭地吹着,冷飕飕的小风。
我被冻得身体直打颤,心更冷到低谷。
—有事就找我—
脑海里浮现出牧玄烨那张妖冶的脸。
对他的厌恶跟这群人面兽心的村民一样,都是巴不得别人去死的东西。
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突然想到奶奶被这群禽兽囚禁起来,我就心里难受死了。
“牧玄烨……狗东西……”
“狗屁山神……”
我微微张开唇骂道,难解心中的怒气。
不知走了多久山路,他们抬着棺材停了下来。
“四爷,就咱这还没到山神庙?进在这了?”
“停棺!”
棺材外,四爷的高呼着,又高了一个声调,几乎在飙高音!
“尊贵的山神大人啊,请保佑玉蛇村吧。”
“您永远是我们最信奉的神明!”
“我们永远是您最忠实的信徒!”
几人跪在地上祈求着,瞧瞧这语气多虔诚,听起来可真讽刺。
我意识模糊的躺在棺材里听着他们的说话声越来越远,似是已经下了山,身上又开始燥热难耐。
好想出去透口气,我撑坐起来,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推开了棺材的一条缝。
我像个贪婪的鬼一样吸食外面的新鲜空气,外面正刮着冷风,看起来是要下雨了。
我将头靠在棺材上,闭着眼大口呼吸,不知道会面临着什么,但今晚只要我过去了,那群人的脸我都要好好刻在脑子里。
凉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赤裸裸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顶老头儿,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风情摇曳着。
棺材里的油灯也快被风给熄灭。
这个姿势靠得有些累,我揉着脖子睁开眼,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