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太累了,想休息会。”语气很无赖。
“靠……”月华眼角抽搐,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狠狠一戳。
江澄惨叫一声,赶紧下来,捂着屁股,脸都紫了,“你一个女人,如此下流。”
“彼此彼此。你不把我当女人,我也不把你当男人。”
“你这么大个儿,又一身男装,谁看得出来你是个女人。”
“我一拳把你嘴打烂。”
江澄笑了,“你舍得?”
“嗯,我舍得。”
江澄也不闹了,将人拉进怀里。
月华掐了掐他的肌肉,侧头又睡着了,一扭头在江澄耳朵边吹气,轻轻的呼吸声被风吹远,却落在了他心里。
江澄看着她,嘴角带着笑意。
他其实不怕冷,但耳朵被她这么吹着气,也真的红透了。
行至莲花坞,刚好午时。
怀里的人困得睁不开眼,抬头看了一下,又睡着了。
毛茸茸的帽子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赭铭迎接的两人。
“宗主一路辛苦,午饭已经备好。”
江澄看了眼怀里的月华,“等她醒吧。”
“是,宗主。”
一旁的几个侍女是新来的,看见宗主怀里躺着一个人,披风帽子遮住了脸。看身高,像是个男人。
等人走了,几个侍女立刻回到了后院,扯着嗓子直吼。
“妈呀!男人!宗主带了个男人回来!还抱着!”
兰若听到,细眉一皱。
宗主不是和月华姐姐待在一块吗?怎么带了个男人回来?那月华姐姐去哪了?
“是男人!我们两个看得一清二楚!绝对是真的!”
兰若狠狠剜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明显的警告。
不过,新人胆子大,根本不怕她。
兰若顾不得什么,赶忙去找赭铭。她需得知道,月华姐姐在哪。
后院碎嘴子们围在一起,话题围绕着江澄。不过,好像多了两个陌生的面孔。
消息落后又年长的侍女说,“娃娃?宗主带了个娃娃回来!?谁生的?什么时候宗主抽了个空生了这么大的娃娃??”
新人说,“什么娃娃?那是个男人!你耳背啊!”
“男人?宗主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难怪府里的侍女他都看不上!原来是好这口!”
“不可能吧!之前还传出宗主跟一个女子在大街上拥吻来着。”
“那个贴身侍女月华呢!?宗主对她极好!”
“说不定改喜好了,不喜欢女人改喜欢男人!男女通杀!?”
“会玩还是宗主会玩啊!”
“说不定过几日又换一个呢!姐妹们!挺住!我们还有机会!”
“算了吧,我不喜欢乱搞的男人,当初进来当侍女,就是看上他单身又纯洁。既然他不洁了,我没必要为了他抛弃一整片树林。明日我就回宗门。”
“我……我也回去了……”
“行行行!你们都回去吧!我也少些竞争对手!”
“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吗?想想看,宗主现在还在兴头上,这意味着勾引他不是个大问题了啊!!”
“搔首弄姿还是你会!我就不凑热闹了,走了!”
“这主意一点儿也不靠谱,我也走了……”
“散了散了……”
只留下安澜一人留在原地。
不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今晚就行动!大不了被送回宗门,她又不怕。
——
黄昏了,月华还是呼呼大睡。江澄实在没有耐心等了,扯着她的脸叫她起床。
“唔……干嘛……”
月华吃痛,一巴掌拍了过去。
江澄反手捏住她的下巴。
“干嘛!”这下子,月华彻底醒了。
“吃饭。”
“不吃!”
她拍掉他的手,倒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江澄也不恼,坐在床边,解下腰间的佩剑,拔出来,插进去,又拔出来,又插进去。
反复如此。
利剑出鞘的刺耳声音,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你到底想干嘛!”
“拔剑啊。”一双杏眼就这么盯着她,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你都睡了一路了。再不吃,饿着。”
月华扶额,皱着眉头把头上的玉簪拔下。
顷刻间,松松垮垮的青丝散落,衬得她的脸更小了。
雪肤玉脂,唇间微红。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幽幽道:“你先出去,我洗漱一下。”
江澄点头,眉眼含笑的出去了。
感觉睡了好久,还是忍不住睡意。
月华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挣扎着起床洗漱。
这次没有去书房,去了江澄的主卧。一进门就看见了两个烧的正旺的火炉。
“怎么不去书房?”
“书籍很多,不宜烧火炉。”
他这是……特意给她烧的火炉?
吃饭的时候,她忍不住问他,“什么时候给我钱?”
“急什么。”江澄夹了一块豆腐,细细吃着。
“我急啊,我还得回家过年呢……”
“是我莲花坞亏待了你?这么着急走?”
“那倒不是。我灵力匮乏,不能御剑。骑马要好几日才到家。”
江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的剑呢?”
“碎了。”
“那你御什么剑?”
“我御不了剑。我需要你给我钱,之后再去置办我需要的东西。快马,礼物,口粮。”
“我可以帮你御剑。”
月华放下碗筷,不解,“我们现在说的是同一件事?我不需要御剑,我需要骑马!”
江澄也放下了碗筷,皱起了眉头。
她怎么就听不出言外之意呢!?
“你吃饱了吗?”
“嗯……差不多了……”
江澄起身,“那走吧。”
“去哪啊?”
“选宝剑。”
“我现在不……”
嗯??宝剑?现在没有趁手的兵器,选一把也不错。
她赶紧跟上,笑道,“要花钱吗?”
“你现在不是很有钱?”
“能省则省,江宗主要是送我,我肯定欣然接受!”
江澄笑了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