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阮卿都要被晃散架了。
温泉池里灵力花瓣消失的只剩几片。
池渊仍不舍的放开,尾巴紧紧圈着她的细腰,整个人被蹂躏的比阮卿还粉。
阮卿把玩着他的尾巴尖尖,一会儿捏捏,一会儿揉揉。
渣言渣语道:“我们这样算不算背叛霆哥哥,若是无法回归,收两方,你一三五,他二四六,周日休息,完美!”
池渊:“……”
论我和另一个自己争宠排班。
阮卿摸了摸身下滑腻腻的肌肤,嘟囔道:“皮肤比我的还好,好羡慕哦!”
顺到……又捏了捏。
“两个,四倍的快乐,可惜都不能……”
池渊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道:“闭嘴!”
果然还是那个不着调的坏女孩。
一点也不似初见时高不可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但他……
喜欢她的碰触。
下一秒,两人回到床上,红色的帷帐落下……
池渊把人压在身下,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为什么不能做。
当两人都被电到时,阮卿满脸羞红的缩到床角,抱紧自己。
太恐怖了!
比第一次池霆云碰到还要强烈。
她以为杀阵是假的,没想到……
看着眼前无比坦诚的男人。
“解释!”
池渊把人抱回来,用被子遮着下半身,食指在彼此的心口点了点。
下一秒,阮卿震惊的睁大眼睛,呼吸一滞。
这……
两道相同繁缛的符文出现在彼此心口。
男人心口除了符文外,还有一道极深的伤疤。
她手指轻颤着抚上去,想到曾听到的话,声音都在发抖。
“还疼吗?”
池渊也没有再瞒着,“早就不疼了,之前都是为了让你留下来,骗你的。”
同心契。
同生同死。
所以……他是……
一时间,万般情绪聚在心头。
阮卿趴在男人胸前哭的泣不成声。
“骗子,大骗子!都骗我,什么都瞒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把我当傻子。”
池渊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哄,“宝宝,先别哭。”
阮卿更不满了。
“骗我,还不许我哭,你怎么那么霸道?”
池渊轻吻着她眼睫的泪花,忍着身体的叫嚣,把当下的局势说了一遍。
“嗝~”
阮卿哭的浑身不得劲,嘴上还不忘问:“这么严重?不会出什么错吧?”
池渊循循善诱。
“不算严重,应该不会出错,就是会辛苦宝宝一点点,如何出现在渊内的,就得如何回归,一个快的方法,一个慢的,宝宝可以自己选择。”
阮卿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对他的愧疚,根本没多想。
于是,问道:“什么方法?”
说着,便扯下藏心滴,“是要这个吗?”
池渊把藏心滴给她戴着,摇头说:“这个合体后才能收回,方法就是……”
他凑近说了两个字。
阮卿瞬间就想到那本书。
原来如此!
想到那颗蛋。
“那白绿相间的玩意儿是系统?”
“是的。”
池渊揽着她的腰肢解释,“二十岁之前你该想起一些事的,可你太懒了,除了吃,就是睡,头七都过了你也没去。”
“轮转王趁你不注意,把你拉了下来,结果不仅没有唤醒你的记忆,反而激怒了你,你带着神息和满身的功德把地府和冥府嚯嚯了个遍。”
“他们不敢得罪你,更不敢靠近你。”
“后来怕你再出错,就把你送回去了,派了系统监督你做任务。”
阮卿一时无言。
搞了半天,又是她出错。
也是,记忆画面里有说,二十年。
19岁那年的暑假太热,她在家躺尸,池霆云出事一个多月后,她才知道,想着应该魂归地府了,所以没去看。
二十岁那年,她出国了。
想到系统定了那些规矩,阮卿越想越气,小拳头捶在男人身上。
“你怎么可以定那样的惩罚?我都快吐死了!”
“还有那聚魂珠,好好的一串,为何扔的乱七八糟?”
池渊闷哼一声,察觉到神魂在震荡,那家伙有危险,他手中瞬间多了一套女孩的纱裙,边为她穿边说。
“宝宝该走了,至于那些惩罚,宝宝想想,若是没有,宝宝会好好的谈恋爱吗?会和他有过多交集吗?”
阮卿:“……”
“我不能和你一起走,好好做……嗯……很快我们就会见面了。”
阮卿被伺候好,不等她说话,人就消失了。
池渊闷哼一声回到温泉池里,周围瞬间被血水围绕。
疼的青筋直跳。
冥宿过来时就看到池渊身上出现无数深可见骨的伤口,他不敢置信道:“你这是?”
池渊满不在乎,“动情了。”
冥宿握拳,心底掀起了无边怒火,眼底更是布满了寒霜。
难怪这家伙一直清心寡欲的,难怪他一直都不回去。
不是不能。
而是不可以!
一旦动情就会被小幽发现。
这人倒是一如既往地爱妹妹。
“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好好在这待着……”
池渊看着空空荡荡的室内,温情后的落寞自信地蔓延,这便是他那好舅舅送他的“礼物”。
为了阻止他和小幽在一起。
只要动情就会遭到反噬。
只有魔体可以无惧任何反噬,也只有那一个办法回归。
……
云市。
深夜,巫预村
一个坐落在山坳里的村落。
云市本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而今晚的巫预村却格外冷,夜风像冰刀一样碾过皮肤。
阵阵妖风从村里吹来,刮起地上的枯枝落叶,吹的树木沙沙作响。
阴冷,凄凉。
活像走在阴间的小路上。
楚偲穿着祭祀服饰,脸上摸着五颜六色的男人跑到一辆车前,拉开坐进去。
“祭祀在今晚12点,说是祭祀其实就是换魂,池队长身体里住着的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魂魄,他是巫预村最厉害的巫师,因触犯了某些禁忌,一直被换魂锁在被人的身体里。”
“8年前,池队长出意外的那具身体就是上一次祭祀丢掉的身体,至于为什么当初dNA查出来是池队的,目前不得而知。”
“那位大师来了吗?”
池霆云查看着平板上拍摄的照片和视频。
楚偲:“大师说在等一个人。”
与此同时。
村子某处草堆上……
阮卿气鼓鼓地爬起来,看着周围黑黢黢的夜色,她要气死了!
狗男人!
竟然不等她把话说完,竟然把她送回来了。
肯定有事瞒她。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肩膀上一左一右坐着小四和小餮餮,神魔剑又跑到她的无名指上。
小餮餮无比贴心道:“主人主人,这里就是云市巫预村,我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小四扒着阮卿的耳朵说:“我闻到同类的气息,是祭祀,还有主夫和主夫同源的气息。”
小餮餮不甘心有兽抢它的风头,它也趴过去说:“巫预村的巫术,可预知未来,可操控心神,亦可抽魂换魂,如今的巫师只不过是一个被操控的傀儡。”
“那些红到发黑的花是摄魂花,以尸体做花肥,以山泉浇灌。”
“上头还有位高权重者打掩护,深山老林,极难发现。”
阮卿拍了拍身上的枯草,她现在穿的是粉色襦裙,狗男人手法如此娴熟,简直和池霆云如出一辙。
她是婴儿吗?
内内也要帮她穿。
老色批!!
阮卿一巴掌把兽二代扇到花圃里,“把这些花都给我折了带走,别被发现了端倪,敢骗我!”
“小四前面带路!”
小四昂起脑袋,“是。”
哼!
它的主人,它才不骗。
它是最最最狗腿的珠珠。
小餮餮撇撇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好任劳任怨地干活。
谁让它先帮着大人欺骗主人呢。
而且它还在主人小时候电过她。
佛祖保佑!
诸神保佑!!
它像一个小陀螺在花圃里穿梭。
“我折,我折,我折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