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一把锋利的刀子扎向女婴的小腿,女婴闭着眼一动不动。
阮卿紧紧地握拳。
上官婉儿冷冷地启唇,“从小腿划一刀,抽干她的血!掐死她!”
“丢垃圾堆里,搅拌机里,任何不会被发现的地方。”
宋庆竹附和,“表姐说得对,这事交给我就好,我早就看上官云月不顺眼了,豪门千金又如何,高高在上又如何,还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最后还不是要死在我的手里。”
之后女婴身上的血几乎被抽干了。
血被装入一个又一个的白瓷瓶里。
女婴全身苍白如纸,自始至终一动不动。
画面再一转……
宋庆竹独自一人来到一处建筑工地,正要把女婴扔到转动的搅拌机时,四道身影倏然出现在她周围。
成年的池霆云戴着银色面具,一手狠狠地掐着宋庆竹的脖子,一手温柔地抱着婴儿的尸体。
冥宿对旁边男人冷冷道:“把她魂魄扯出来扔到十八层地狱拷打。”
崔执玉还没说话,卿幽冷漠地开口。
“不用,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本君的神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住,即便神血离体,我一样能够操控,让那些人再苟活二十年……”
“用二十年的苦难渡死劫。”
值了!
卿幽看着地上惊恐万分的女人,“宋庆竹,好好活着,记住我的脸,我的声音,千万别忘了。”
宋庆竹惊恐地看着凭空出现的四人,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阮卿一指点在宋庆竹的眉心,一丝魔气进入她的身体里,人彻底晕了过去。
画面再次一转回到医院
走廊上
苏禾被推出产房,一位女医生拉下口罩,“产妇并无大碍,母子平安……”
阮卿没有听清她后面说了什么,只是这张脸她太熟悉了,小时候照顾她的阿姨——
文姨。
文瑜眼神看着远处的四人,她脸上带着笑容,无声的言语告诉他们人平安无事,任务已完成。
苏老夫人被儿媳秦沐搀着走到病床前,红红的眼眶带着泪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妈了。”
秦沐担忧的心也终于放下了,安慰道:“妈,我们别站在走廊,小妹需要静养,我们先回病房。”
讲故事的小男孩阮砚舟听到医生的话后,用衣袖胡乱地擦了擦脸上泪水,正当他想跑过去抱上“上官云月”时……
卿幽闪身到他身边,在他身上种下锦鲤术。
没感情,她有私心。
她有护着这个给她讲故事的哥哥。
阮砚舟怔怔地看着眼前莫名熟悉的空气,又认真抹了抹脸上泪痕,然后随着人群跑了。
卿幽又回到池霆云身前,她眼神坚定地看着他,郑重道:“这一世我不会再忘记你了,藏心滴戴好了,我会去找你的,哥哥到时不要再避开了。”
话落,她温柔地亲在池霆云的唇上,在男人愣神时,进入到婴儿的身体里。
下一秒,池霆云又把藏心滴戴到婴儿的脖子上,他深深地看着怀中的婴儿很久,柔声道:“好。”
永远等你。
很快婴儿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冥宿伸出的手被打断,他拧眉道:“没有护心鳞,你能坚持到小幽找到你吗?你知道这一世意味着什么吗?难道你想让她愧疚一生吗?”
池霆云在女婴后颈设了一道封印,不舍道:“二十年,只有二十年,等她记起,我就能在人间护着他,她不会生我气的。”
“带她走吧,她急需输血,只有那个人可以。”
随后婴儿回到冥宿怀里,池霆云消失了。
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了。
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阮卿浑身无力地坐着,眼泪不要钱的流。
原来每一世都是他铺好的。
原来奶奶说的挡灾是真的。
原来她又忘了。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
“宝宝。”
熟悉的声音传来。
阮卿下意识的回答:“哥哥?”
深渊入口唯一的亮处站着身姿挺拔的男人。
阮卿站起来噔噔噔跑上去扑进那人怀里。
“呜呜呜呜……大骗子,你又骗我,明明我有记忆的,明明不会再忘记了,明明我都计划好了,都是因为你,都怪你……”
池渊温柔地把人抱起,轻声哄道:“又没瞒过你,宝宝总是那么聪明。”
阮卿哼了一声,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到男人的衣领上,张嘴咬在他的脖颈。
“魔体没有神力,不可能舍那种禁制,魂魄离体太久会招来脏东西,是你和他换了,后面都发生了什么?”
池渊紧紧地怀着怀中的人儿,“等会儿告诉你。”
眨眼间,池渊抱着阮卿回到宫殿,便往寝房走。
后面跟着一神兽,一珠灵,一剑灵。
池渊关门前,把三只扇飞了。
小四眼角还挂着泪水,他气的跺脚,“男人都是大骗子!”
……
陆家书房
冥宿说:“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陆向东没有说话,手中的白子落到棋盘上,黑白两子在狭小的棋盘上竟有磅礴的气势。
“老爷子,你赢了。”冥宿故意下错一子,结束了这盘棋。
陆向东假装没看到,他问出心中担忧,“阮阮还会回来吗?”
冥宿边收棋子边说:“陆家是不要阮阮了吗?”
“当然不是!”
陆向东顿时吹胡子瞪眼。
冥宿倏然笑了,“老爷子放心,该回来的时候她就回来了,阮家目前还不知道她的身份,若是……记得先隐瞒住,阮阮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和霆云还有事,阮阮若是回来,不用隐瞒。”
陆向东严肃道:“需要我们做什么?荣家和宋家根本不是……”
冥宿还是那句话,“小家伙想自己报仇,她心中积压了很多事情,让她有个理由发泄一下,总比闷在心里好。”
“清苑雅居可以收拾出来了,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