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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渊刚打发小二回来,听见屏风后面响动。

女子墨发散在背上,被水打湿,雪白的藕臂搭在桶檐上,泛着水的眸子看着他。

这幅画面太惹眼,他眼里闪过一丝欲色,“师父,你过来。”

像是被声音蛊惑到,不管她泡了多久,长臂一勾,单手把人捞出来,擦干,扔到了床上。

“...”

声音从强转弱,连呼吸都清浅的像是轻风拂过,需要认真感受。

凌知梦累极了,沉沉睡去,顾不得他的动作。

男人撑着手臂凝视侧身娇美的睡颜,长睫浓密卷翘,根根分明,随着呼吸像是蝴蝶振翅般波动。

痴迷好久,才起身下床。

小二站在门外嘀咕,这两位客官怎么一直叫水。

幸好白瑾渊提前下了结界,不然这店里的人都不用睡了。

凌知梦睡得很沉,嘴角还勾着笑。

她在缥缈峰上一直没怀孕,用上系统道具也没什么效果,换换地方可能就中了。

两人这一出宗,就玩了十多天。

缥缈宗的长老听弟子上报后,也愁坏了。

“这样下去不行,不能由着宗主。”

“缥缈宗可是万年难出这等奇才,哪有更好的人选。”

“那就任由这么毁坏清誉?”

“你有什么好办法?”

云长老此话一出,空气凝滞,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几位长老无声静坐着,绞尽脑汁想个两全办法。

“那位应该有权利知道真相吧。”

这话一出,几人更加沉默了。

白瑾渊刚回缥缈峰就被长老派人叫走了。

凌知梦看着,眉头微皱,心里有些不安。

没注意到系统化为一道流光偷偷跟了上去。

白瑾渊伸手一抓,“主上大人,让我跟着叭。”系统学着宿主可怜巴巴的语气。

大手一顿,没扔回去。

“几位长老,找我何事?”

几位长老很是客气,先是说不希望他退下宗主之位。

又解释道:“自古也不是没有师徒情深的,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是古板的人。”

他说的有些心虚,又补充:“这缥缈宗还是需要宗主带领,您若不怕流言,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怕。”

白瑾渊挑眉,这几个老家伙教他规矩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长老何意?”

“有个更好的办法,若是有情人,我们是支持的,规矩是先人定的,改改有何不可。”

“就是,就是。”剩下长老应和着。

白瑾渊站在院子外,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进去。

凌知梦无聊的在院子里翻腾,觉得有人,起身又没人。

她揪着床上的小毛毛,“师父不知道去哪了。”

从那天分开,这都四五天了,都见不到白瑾渊。不来找她,院子里也没人。

【宿主大大,白瑾渊应该有些难处理的事情】系统安慰道。

“你说,以他的修为,能有什么难处理的事情,连说都来不及”

系统哽住,它不能说,需要创造者自己做选择。

屋里闷的难受,她出了屋,刺目的阳光驱散了些她心里的阴霾。

抬头惊喜道:“云哥,你又来陪我了。”

是一直陪着她的那朵云,很久没出现了,知道她心情不好,还真是有灵性。

她绽开一个大大的笑,问道:“看见我师傅了吗?”

云彩自然是不能回答她的,她笑着垂头,出了院子。

白瑾渊的院子还是空空,没有人影。

白光一闪而逝,没入白云。

【主上大人,你应该好好陪陪她,不管选择什么,都该好好陪她。】系统严肃的说。

白瑾渊表情没什么变化,视线还一直落在地上的身影上。

【宿主早晚会知道的,错了就好好求,况且,您没做错什么,只是被束缚在规矩的框线内。】

系统说完就回去了。

白瑾渊唇角微动,强迫自己回忆很久之前的事。

他只是克制了他的感情,生怕越雷池一步,才在她示好的时候推拒,表明爱意的时候斥责没规矩。

可这些..

他当时就已经后悔了,不肯承认。

以为不认就能维持两人的师徒关系,不发生任何变化。

然而..

她那么决绝。

回忆起以前的事,他重重阖眼,还没等做什么,一道声音从耳畔传来。

委屈巴巴:“师傅,还真的是你。”

睁眼,少女嘟着嘴,瞪着他,眼里蕴着水光,渐渐变浓,下一秒就能落下一样。

心头一紧,“心儿,为师..为师修炼...”

他心急的解释,换来少女豆大的泪珠落下。

吧嗒,吧嗒。

无声的眼泪仿佛化成实质砸在白瑾渊身上,他心疼的揽过她,伸出手心,任由滚烫的眼泪烫在手心。

明明不烫,他却觉得心像是被架在火上灼烤。

反应过来,他赶紧掏出帕子,给她擦泪,越擦越多,越擦越烫。

他干脆扔了帕子,贴上了她的眼尾,眼泪都被卷进了唇齿尖,心疼的哄:“别哭。”

凌知梦被他弄得一惊,装出来的眼泪都被吓了回去。

她其实没有很难过,就是想让他内疚一下。

她可不信这短短的时间里,白瑾渊能真爱上他。

说实话,她现在是没有太爱的,一切以任务为主。

白瑾渊见她不哭了,给她抹了下花猫脸,低头认错,“心儿,有个问题...”

\"嗯?\"

“你会原谅一个改过的人吗?”男人声音带着低沉,闷闷的。

“看情况叭。”她回答的随意。

这个回答没让白瑾渊放心,反而更加心颤。

“相信没人愿意糊里糊涂的过幸福生活,我宁愿知道真相后选择自己骗自己,释怀。也不愿蒙在鼓里做个幸福的傻子。”

“师傅,你有事瞒着我。”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她梦里的种种迹象,系统的欲言又止,长老的暗暗关注,灵魂的突然失控,都是疑点。

不知怎么的,白瑾渊觉得喉咙里生了细密的尖刺,喉结滑动都带着刺痛。

她清澈的眼那么笃定,笃定到白瑾渊发不出“没有”两个字。

深邃的眼眸更加幽深,让人不敢对视,凌知梦觉得她这么咄咄逼人,他要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