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省的街市也一派欣欣向荣!
桑芷萱一家三口,外带一个拖油瓶,四人慵懒漫步在街市上,只为寻一口好吃的。
“天气热,不如吃个大拉皮?”
两个大男人没有意见,但有其他想法。
“会不会太素了点?”
“我想再吃口肉!”
“多大点事,再去隔壁买两份肉拿过来一起吃就是了。”
黑七满意了,“那我去买肉,你们觉得中午那家卤菜怎么样?”
“味道还不错,但你吃不腻吗?中午吃了晚上又吃?”
反正桑芷萱觉得挺腻味,这会儿卤猪头的气味还卡在她嗓子里。
黑七奇怪扫她一眼:“中午吃卤猪头,晚上可以吃卤猪蹄啊,怎么会腻?”
“成吧,你开心就好,那猪蹄你和宁屺哥自己吃,别给我准备哈。”
“有好吃的都不会吃……”黑七碎碎念。
宁屺扬了下手:“我要两个猪蹄!”
“行,还是你识货。”
桑芷萱等人走了,才小声和宁屺吐槽:“你觉不觉得师兄越来越啰嗦了?”
“很正常,他一大把年纪了,又没个家小,不跟咱们啰嗦两句,他这一天天的还能和谁说话。”
桑芷萱囧了,干嘛总要拿单身这点来攻击别人啊?
那厢,宁屺还在发表自己的观点:“性子冷又不代表不爱说话,反正我认识黑七哥这么些年,觉得他话还是有些多的。”
“呵呵,那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听我说话了。”
黑七阴恻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哎呦,你回来的还挺快。”
宁屺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局促不安,伸手去够猪蹄,“先啃一个尝尝味,看起来还不错。”
“吃起来更不错,我闻着味老香了。”
黑七将手里的油纸包分给他两个,这事儿就这么轻飘飘过去了。
桑芷萱心想,或许这就是她所不理解的兄弟情吧。
一路逛下来,东西没少买,但大热的天能带回京里的少之又少。
“算了,我是真尽力了,等我回去所里,带一车西瓜过去,人人有份,这不比特产好。”
“可以,到时候我去给你送。”
宁屺一直以来比较忙,也很少有机会去他们所里亮个相,这是不对的,自家媳妇的同事们还是得联络联络感情。
“那就更好了,顺便也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男人的风采。”
宁屺被哄的嘴角都合不拢,得意一挑眉:“你男人还算拿的出手吧。”
“那是相当拿的出手,仙品来着!”
落在后边的黑七,抱紧怀里的娃,默默再拉远一些距离。
“你爸妈实在太烦人了,宁翌和舅舅玩,不理他们好不好。”
“舅~”
宁翌趴在舅舅肩上,小手不断拍击,兴奋的不得了。
“舅~舅~”
黑七一回头,顿时失笑,“原来是看到这玩意了呀,买,舅舅给你买。”
掏钱买了一根糖葫芦,外头还包着米纸,小娃娃抱着放嘴边慢慢啃,啃的一脸糖浆,幸福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贪吃鬼!”
黑七的衣服上同样沾着糖浆,他却完全不在意,只温柔瞧着怀里的小胖子。
………
假期一再压缩,终是在只剩下五天的时候出发回京。
宁洛阳不舍的抱着大孙子,亲了又亲,这才小心翼翼递给亲妈。
“宁翌啊,爷爷过段时间就回去了,你好好听妈妈的话,到时候爷爷带你去动物园看老虎。”
“爷~”
“欸,乖孩子。”
宁洛阳又摸了把孙子的小脑袋,笑的牙不见眼,哪里有半分宁书记平时的沉稳。
“行了,爸,我和宁圭小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啊,啧啧,你这差别待遇未免太明显了点。”
宁洛阳不以为意回道:“你们能有我大孙乖巧?你皮成那样再加一个桑桑,两人就差把天给翻过来,我还能待见你们?
其实不止我,你再回去问问你老丈人,看看他那会儿想不想揍你们?”
“那不能够,他疼桑桑的紧,想揍我或许是真的。”
“呵,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宁洛阳想起往事冷冷一笑,桑修远这个不要脸的,貌似还真讲过宁屺带坏桑桑的话,可但凡长了眼睛,就桑桑那样,谁能带坏她?
桑芷萱见战火波及到自己,忙催促司机:“天不早了,咱们该走了吧,爸呀,不说了,回京再聊哈。”
宁洛阳被气笑了,一个脑瓜崩弹她头上,“走走走,赶紧走。”
等车子启动了,他又挥手交代:“路上注意安全!”
“爸,再见。”
赶到老宅已经是半夜时分,倒头睡了一觉,第二天,不想老爷子给她放个大雷。
“您说啥?您给我收了谁做学生?”
宁侠声音弱弱重复:“陈……明珠啊!”
桑芷萱只觉得心脏闷疼,她仿佛看到了未来有无数条投诉飞向她,将自己牢牢绑在这堆问题中抽身不能。
“您老可真是会给我找事,那陈明珠现在在哪?不会已经住到武馆去了吧?”
“是啊,初礼那孩子都快生了,家里都怕明珠犯傻,这不我一松口,他们家就迫不及待给人送过来了。”
桑芷萱真正是一股无名火流窜在身体里,气的都快爆炸了,还得拼命忍住。
宁屺蹙眉批评老爷子:“那武馆和您无关,您为什么要替桑桑答应陈家呢。
陈明珠那个孩子我也是知道的,问题当真不小,您就没想过她在武馆里犯病,那伤害能有多大?”
“武馆里哪个不比她身手好,陈明珠一个小女孩能欺负的了谁?”
“那就是个神经有病的人啊,您能指望她像正常人一样思维?”
宁屺也是头大,老爷子在这件事情上真是想的太简单了。
“唉,我一开始也是拒绝的,但那老陈头狡猾啊,他给我灌醉了,你说我这可不就上当了。”
桑芷萱再听不下去,拂袖离开,直奔武馆。
“唉,桑桑生气了啊。”宁侠悻悻不已。
“您说呢?”宁屺叹气,快步追赶上媳妇的脚步。
宁凤也瞪他:“叔,我都说让您别喝酒,别喝酒,您一喝酒就犯事。
还有那老陈头,都多大年纪了,还敢灌您酒,没轻没重,私心也是没谁了,您以后少和他来往。”
宁侠虚心听着,默默点头,其实他这心里也怪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