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阑挽没法反驳他,要不是这男人突然出现,她恐怕不止破相,身上还得挂彩!
沈牧得意了,“我这大恩大德,你说你怎么报吧?”
“你想我怎么报?”
沈牧想了想,打趣道,“以身相许太老套了,再说你都是我的了,当牛做马……”
“你想得美!”
江阑挽揪了揪他没受伤的大腿根,手上还在用着力,咬牙切齿。
想让她当牛做马,做梦呢!
沈牧嗷嗷直叫,“疼!轻点!我还是个伤号呢!你没良心!”
江阑挽正想说什么,沈牧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她下意识松了手。
“你电话……”
这一刻,沈牧根本不想管什么电话不电话的,他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缠着江阑挽,嘴里嘟囔着,“不管它……”
他还想趁机多跟她亲热亲热呢!
这个电话,来的扫兴!
江阑挽趁机看了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是你的大小姐的电话,你也不接吗?”
沈牧想也不想地反驳,“胡说!我哪来的什么大……小姐。”
突然间反应过来,自己都有些气虚。
江阑挽静静地看着他问心无愧地反驳,而后又脸色一变,古怪至极。
沈牧伸手,“把手机给我。”
这位主儿闲着没事找他干什么!
当年被郑媗气的,一时备注就填了这个称呼,意为难伺候的大小姐。
结果,一晃好几年了,也就忘记改了。
沈牧一接通,对面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就传入耳中,清脆冰冷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沈牧。”
沈牧听到这个声音眼皮不自觉一跳,开始了惯常的不正经,“是媗妹妹啊!”
这个时候找他,别是有什么事吧?
江阑挽翻了个白眼,还媗妹妹,叫的黏黏糊糊的,恶心不恶心!
沈牧还在继续嬉皮笑脸,“您可是大贵客啊,怎么有工夫搭理”
“想办法把顾时宴弄回去。”
沈牧浑身一僵,脸色大变,猛然直起身来,目光凌厉,“你说什么!”
他这骤然的动作吓了江阑挽一跳,她跟了他这么久,也没见他露出过这么可怕的神色!
郑媗重复了一遍,“顾时宴在海市,想办法把他弄回去。”
甭管弄到哪,只要别留在海市就行。
沈牧厉声道,“他见过你了?”
郑媗不想跟他说这些见没见过的话,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你们看不住他,也不该让他误打误撞跑到我面前碍眼,到时候坏事了你们兜得住吗?”
沈牧听的脑壳疼,仿佛回到了被郑媗刺的那几回,他气的回嘴,“兜不住有什么办法?他是个人,不是个牲口!难道要我成天看着他吗?”
都嫁人了,说话还这么伤人,一点都不留情面,也不知道纪家那男人怎么忍她的!
郑媗淡淡地说,“那你大可把他留在海市,不过我可不保证他会想起些什么?”
明晃晃的威胁。
沈牧这才想起他说漏嘴了,虚着一张脸开口,“你都知道了?”
郑媗冷笑,“见他一面,我就知道了。”
“你们这么严防死守,不还是让他跑到了海市,连我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一见面就扬言要追求我。”
沈牧抓了抓头皮,烦躁得不行,“你讲点道理,他长了两条腿,我拦得住吗?说的去榕城,怎么跑去的海市我怎么知道!”
见沈牧跟手机里的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越来越激烈,而且事关顾时宴,江阑挽好奇地不得了,伸长了脖子听。
沈牧也没什么心思管她,听到顾时宴在追求郑媗时更是头疼欲裂,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冲,“郑媗!你现在是不是特得意!”
“他明明不认识你了,可只见一面,就扬言追求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有魅力,当年把顾时宴拿捏的死死的,现在他还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他为你疯魔有什么用!你还不是转身说嫁就嫁了!一点情面都不肯留!”
“世纪联姻哪!多大的排场!顾时宴说不定就是因为听到你结婚的消息,才在洛杉矶出了车祸!”
“要不然他怎么会记得所有人,独独忘记了你!”
郑媗闭了闭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泪,双眸却是冷的令人心惊,“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及时止损吧。”
“把顾时宴从海市带回去,只要他不在海市,我没有见他的可能。”
郑媗言辞冷漠地警告他,“沈牧,顾时宴疯起来,你拦不住的。”
不是她自负顾时宴有多爱她,而是她太了解顾时宴了。
温润不过是伪装,他骨子里的偏执和疯狂足以溺毙任何人。
沈牧喉咙干涩,僵硬道,“我会尽快把他弄回来,今晚之前。”
他顺便提了一个建议。
“郑媗,反正你和顾时宴是没可能了,那就干脆点,赶紧跟纪遇深生个孩子,跟他安定下来,让顾时宴彻底死心!”
“咚……咚……”
郑媗直接挂断电话。
沈牧气的扔了手机,“我艹!挂我电话!”
他骂骂咧咧地说,“都结婚了还是这么个驴脾气,指定是那没用的花孔雀惯的!”
说来说去,还是顾时宴那个混球,不知发现了什么,偷偷跑到了海市,还让他找到了郑媗!
从头听到尾的江阑挽隐隐感觉自己听到了个大瓜,闪烁着眼眸迫不及待地打探。
“沈牧,这姑娘谁啊?”
叫郑媗,还和顾时宴有关系,怎么听怎么不同寻常。
沈牧冷哼,“顾时宴的小祖宗!”
反正人都跑到正主面前了,他嘴再严有什么意思!
江阑挽惊讶地笑了,“他还有小祖宗?”
就她上回在片场见到的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简直是把女人当牲口,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郑芯好歹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惹他烦了也是说掐就掐,人都快没气了,也没见他眼皮子眨一下!
还有那向之婧,也算是他放在明面上的情人,腻了也是被他毫不留情地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