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cue,赵总尴尬的快要裂开,“只要对保全客户隐私有帮助,我们都会按照过贡献大小提供奖金。”
“我们物业公司主打一个严防死守。长久以来,保安六亲不认的工作态度得到精英客户的一致好评。既然我们负责的小区业主私密照片被曝光,说明我们工作有瑕疵。”
“员工犯错,我这个当老板的必须立正挨打,出点血都是小意思。”
赵总态度端正,但活吞了记者的心都有,“请问这位记者,你是什么时间、走的谁的门路,拍到的这张照片?”
记者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没说话,慕棠似乎明白了什么,“有没有可能照片不是他拍的?”
“如果有人向他提供照片,让他造我的谣,还把赵总拉下水,未免太恶毒了!”
与慕棠眼神一对,赵总拿出了毕生演技,“刚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以为这是安城的阆苑小区。可越看越不对劲。阆苑中的是法国梧桐、塔松、和银杏树,而照片上的是榕树。安城哪儿来的榕树?”
岭南多榕树。
而安城在江北。
吃瓜群众心里有了判断。
慕棠独特的嗓音飘进耳洞,“有没有可能我不远千里到岭南被包养呢?”
她话音未落,便引起哄堂大笑。
“慕棠的行程粉丝后援会有存档,做不了假。”
说完,万容非扬扬下巴。
保安立刻围上来,堵着记者的嘴,扭着胳膊拖走。
记者看向慕思迦的助理求救。
而他不过是一枚用完就扔的棋子,谁会在意他的死活?
闹剧告一段落。
慕棠清清嗓子,“刚才大家受惊了,我在酒窖为大家准备了佳酿和冷餐,请诸位移步。”
“不想品酒的可以去泡温泉或者四下逛逛,酒庄的夜色很美。”
最后这句是说给宋衍舟的。
慕棠余光扫过去,两人视线刚对上,她旋即挽着万容非离开。
她的这个举动火上浇油,直接把宋衍舟的怒火推上顶点。
酒窖的冷餐会才是晚宴的正餐。
之前在大厅的晚宴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能进入酒窖品酒的都是投资界有姓名的成功人士。
宋衍舟和慕思迦位列第一是正常操作。
但与万容非、慕棠并列第一,慕思迦有种被不停打脸的感觉。
慕棠穿着白底绘制水墨丹青的旗袍一露面,便成为头万绿丛中一点红。
她随便一个笑,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能轻易引起别人的青睐。
换成其他女人拥有她的外貌会飘,会轻浮。
而慕棠大气优雅,举手投足都恰到好处,把分寸拿捏的死死地。
无声的奚落、嘲讽,包裹着慕思迦。
她以为唾手可得的东西,被不放在眼里的慕棠握在手里。
向来不可一世的她挫败的红了眼。
慕棠视线接上她的,隔着人群举起酒杯,不等慕思迦反应,她已经移开视线。
俨然胜利者的施舍!
让慕思迦怎么能不想亲手毁掉她!
她恨得牙痒痒,讥讽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仗着年轻罢了。等她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就会知道脸和男人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咱们手指头缝儿漏下去,就能喂饱她。”
“走走走,打牌去!”
慕思迦想等宋衍舟处理完公事回来,帮她多拉点投资。
而她刚回国,正是需要积累人脉的时候,只好跟太太们走了。
慕棠是东道主,免不了要寒暄应酬。
她吃了解酒的药也不敢多喝,可还是免不了被灌酒。
她怕酒精上头出洋相,便找了个借口跑进休息室,把门反锁。
呕!
酒吐出来了,吃的东西也吐了个干净。
她含了一口漱口水,腮帮子刚鼓起来,便被镜子里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喷水。
“你,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该我问你。”宋衍舟漆黑的眸子锁定她。
慕棠用冷水洗了把脸,努力回想。
酒庄的休息室结构相同,她进来的时候没开灯,直接冲进卫生间。
她的休息室是左手第二间,难道她太着急走错了?
“你在我的休息室,想干什么?”
宋衍舟的声音很低,能听到胸腔共鸣。
被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慕棠轻轻一笑,“走错房间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含了两颗解酒药,拧开水龙头,捧水吞下去。
“这是我喜欢的香型,被慕思迦看到会多想,替你拿走了,不用谢。”慕棠朝镜子里的倒影摆摆手,开门走人。
她握住门把手,被混着药味的冷香包裹。
“带你醒醒酒!”
清冽的嗓音钻进耳朵,她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人拽着穿过露台,沿着小桥流水,钻进树林。
树林深处正对着酒窖的落地窗,石桥连接着酒窖和树林。
潺潺溪水欢快的流淌,酒窖里气氛热络,相得益彰。
凉风吹起草木的香气,没有驱散酒劲儿,慕棠反而有了醉意。
她靠着树干,调笑着追问,“月黑风高,衍少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宋衍舟瞥了她一眼,“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慕棠摇头,“不管你有什么心思,都别带上我,我对已婚男人没兴趣。”
她醉的时候,动作、说话会自动切换到0.5倍速,跟动画片里的树懒没区别。
宋衍舟把她醉意朦胧的样子看在眼里,从晚宴就开始积攒的情绪,莫名的心口发热。
他握住慕棠的手腕,靠上去,“万容非不是已婚男人?”
“他现在单身。”慕棠低笑起来,“他不仅单身,还……”
宋衍舟没让她说下去,把人揽过来,低头吻下去。
又急又凶,像在发泄,又像在惩罚。
这些都是宋衍舟不该有的情绪,偏偏折磨的他头发昏。
酒精的作用让慕棠眩晕,感觉到这个男人想要更多。
这种感觉太熟悉,轻而易举就让她上瘾。
一时间,她有些贪恋,甚至希望自己已经喝断片。
反正一觉醒来,她什么都不会记得。
男人的手扣着她,越发放肆,力道之大,好像要把她捏碎。
越发失控。
慕棠移开视线,皎洁的月光刺入眼底,她噗嗤一声笑起来。
瓷白的脸在月光下白的发光,她悄无声息的退开,“衍少,你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