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昌。”
“你虽已嫁为人妇,但仍是老夫义女。”
“老夫以后若有所需,你可一定要鼎力相助啊!”
王允接着道。
任红昌闻听此言脸都黑了。
紧接着,王彬突然走了过去。
“王允。”
“你老家伙还活着呢?”
王彬故意提高嗓音,笑着跟王允打招呼道。
王允闻言一脸黑线。
他虽被免了职,但怎么说也出身太原王氏,岂是王彬这种毛头小子可以直呼其名的?
说完不等王允发火,王彬就三步做两步来到王允身前,拍了拍王允肩膀,把王允拽到了一旁。
“术业有专攻,人亦是如此。”
“红昌既是我妻,就不能是你义女了!”
“据我所知,红昌在你府上做了两年多舞女,这样吧,我给你一千金。”
“从今日起,红昌就跟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王彬道。
话毕,他让人拿了一千金过来。
“夫君。”
“你给他钱作甚?”
“我不欠他的!”
“你不用……”
任红昌上前几步,把薄唇凑到王彬耳垂道。
但他话刚说一半,就被王彬给打断了。
“破财消灾。”
“你不是早就想摆脱这老家伙了?”
“而且这一千金只是暂时放在他那,等过两年,我让他十倍奉还。”
王彬压低声音,笑着宽慰道。
言罢,他将任红昌揽入怀中,让人把钱给了王允,然后把王允赶出了府。
“这?”
“老夫一直把红昌当亲生女儿,岂是钱……”
王允不愿走。
王彬置若罔闻,让人把王允轰了出去。
任红昌虽在王允府上做了两年多歌女,但其实她并不欠王允的,因为任红昌从没问王允要过钱,王允很少给任红昌钱,最多就是让人给任红昌买两身新衣服,买两套胭脂水粉。
王允被赶走后,沈金水放下酒樽,快步走向了王彬。
王彬看到这一幕后,让任红昌先去卧房等他。
“先生。”
“王允那老贼太恶心了,夫人不过是在他府上做了两年歌女,他却要夫人给他当一辈子的牛马。”
“您若实在烦他,我可以找机会帮您……”
沈金水轻咳两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王允和张让本就不对付,几年前若不是大将军何进、太尉袁隗,司徒杨赐联名向刘宏上书,替王允求情,王允早死了!
“欲速则不达。”
“王子师背后不只是太原王氏,还有何进,袁隗等人。”
王彬摇了摇头。
他会给任红昌报仇,但不是现在!
现在还不是时候!
“先生所言极是。”
“那我就不打扰先生您了。”
“先生若有所需,可以随时写信与我,我一定鼎力相助!”
沈金水颔首,退了下去。
王芬,合肥侯被杀后,王彬成了刘宏眼前的大红人。
在沈金水看来,王彬这棵树会长成参天大树,甚至比张让,赵忠还大!
王彬点头,转身走向了卧房。
……
五日后。
雒阳,皇宫。
刘宏收到了蹇硕的信。
蹇硕在信中说蔡邕同意把女儿蔡琰嫁给王彬,已经在返回雒阳的路上了。
看完信后,刘宏龙颜大悦,让穿着长裙的侍女退下,撩起衣袖打了一套‘五禽戏’。
张仲景,华佗,王彬都说他被酒色所伤,因此,尽管还没入秋,刘宏依旧让宫里侍女都换上了长裙,包裹的很严实!
刘宏不敢再肆无忌惮的看白花花的大腿和胸脯了!
看了不做,憋着对身体不好!
看了做,对身体也不好!
因此,眼不见心不烦!
花了近一炷香,刘宏才打完一整套‘五禽戏’。
虽然‘五禽戏’并不难,但饶是如此,刘宏还是累得呼哧带喘,一脑门子汗。
不过比之前好多了!
刘宏长舒口气,用衣袖拭去额头汗水,从桌案下翻出了最近的奏折。
王芬,合肥侯,周旌等人都已被杀。
看完后刘宏嘴角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然后端起酒壶就要喝酒。
但端起酒壶后,却发现里面装的是凉茶。
若是搁在以前,值此大喜之日,他定会痛饮上几壶,然后让宦官给他挑十几个美人送来。
为了多活几年,刘宏摇了摇头。
喝酒玩女人虽爽,但显然活着更重要!
压下心中色欲和酒欲后,刘宏看向了别的奏折。
不多时,刘宏看到了一卷弹劾董卓的奏折。
董卓违抗圣命,故意托病不出,是何居心?
看完奏折后,刘宏摩挲着手指陷入了沉思。
他记得一个多月前王彬说过,董卓这个人野心昭彰,即便和王芬相比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时王彬具体怎么说的来着?
刘宏想了半天就想到一句,董卓进京后让人鸩杀了辩儿。
虽然刘宏认为刘辩行为轻佻,没有帝王的威仪,不适合做皇帝,不太喜欢刘辩,但刘辩毕竟是他亲生骨肉,岂是董卓这种边地武将可以随便杀的?
一念至此,刘宏眸中杀机尽显。
考虑到董卓手里有不少兵,和王芬,合肥侯不同,所以刘宏没有直接下令杀董卓,而是先让人把王彬喊了过来。
他要先确认一下,董卓在史书上的记载!
然后再想怎么杀董卓!
黄巾起义后,大汉危如累卵,稍有不慎就会亡国,所以即便是刘宏,也不敢随便杀手里有兵的董卓!
万一他要杀董卓的消息传出去,董卓随便改立一个汉室宗亲为帝,接着与何进,或者别的世家大族里应外合,那到时就不是他杀董卓,而是董卓杀他了!
刘宏虽骄奢淫逸,但并非没脑子的人!
约莫半个时辰后,王彬来到了嘉德殿。
不知是任红昌塌上功夫太厉害,还是王彬经验不足,王彬和任红昌成亲后,越来越虚了。
“先生。”
“你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刘宏见王彬站都有些不站稳,憋着笑问道。
他和王彬差不多大时,酒后亦能以一敌三!
“非也。”
“我只是最近事情比较多,所以才险败了几次而已。”
王彬不承认道。
他和任红昌成亲后,任红昌跟个小恶魔一样,每天太阳刚下山就要他上塌,每天天还没亮,任红昌就起来‘吹哨’,这谁顶得住?
好在这几天王彬也在练‘五禽戏’,所以他已经从成亲那晚的惨败,变成惜败了!
王彬相信最多再过半个月,他必能反败为胜,让任红昌跪着求饶!
刘宏闻言自是不信,但考虑到有求于王彬,所以没有再出言嘲讽王彬,而是正了正身子,把话题转移到了董卓身上。
“先生你之前说史书上是怎么记载的董卓来着?”
“朕给忘了!”
刘宏正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