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念夏则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万百钱,轻声问道:“表姐,我能住在你家吗?”
万百钱只好说:“有什么不行。”她身为韩念夏的表姐,平时最为有样,韩念夏想要在他们钱府住,她怎好拒绝,况且这个提议还是他弟弟程风提的。
万百钱一边应下此事,一边看向钱老板一眼,只见钱老板满脸忧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虽然是男尊女卑,但是万百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可是至高无上的,她的一个决定,钱老板自然不会反对。
尚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转头看着程风,语气略带责备地问道:“程风啊,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迟早都是要搬进新购置的宅院里去住的,你又何必要让念夏这样来回奔波、搬来搬去的呢?这不是平白无故地折腾念夏吗?”
看不清楚形式的韩念夏说:“表嫂,我不怕折腾,就听我表哥的吧,我也不想一个人住进你们新购置的宅院,我胆子小,我还是住在我表姐家吧。”
尚汐哪里是怕折腾韩念夏呀,她是心疼钱老板和万百钱,这个韩念夏,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言语有失得罪人。
尽管心中这么想着,但尚汐表面上还是笑着安慰韩念夏:“念夏,你就先搬去咱们家新置办的宅院吧,那里的环境可好了,要湖有湖,要亭有亭。而且,吴姐做饭非常好吃,能吃到吴姐做的饭菜,你这也算是有口福了。这白天的时候表嫂也会过去陪着你,保证不会无聊的。怎么样?听表嫂的话,一会儿咱就收拾东西搬过去,表嫂亲自帮你搬。”
韩念夏听尚汐这样讲,也不好再拒绝,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钱老板见状,对尚汐投来了感激的目光。而此时,唯一一个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人便是程风。不过,尚汐并没有过多地在意程风的情绪变化,因为就在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朝着他们跑来的随胆吸引了过去。
众人远远望见随胆一路飞奔而来,心中皆是一惊。大家看随胆的眼神终究和过去不一样了,毕竟他今天招来那么多的毒蛇,着实让这些人开了眼了,也吓破了胆。
所以见到他跑来,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生出了转身逃离的念头。但毕竟在场的诸位可都非等闲之辈,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若是此刻狼狈逃窜,岂不有损自己的颜面?于是乎,众人只得强装镇定,稳稳地站立在原地,目光紧紧锁定在正朝他们逼近的随胆。
不得不说,随胆的那两条腿跑的还挺快的,整个人的精气神儿也比先前好了很多,最起码不是软趴趴懒洋洋的那副死样子了。
眨眼间,随胆便已冲到众人面前。只见他二话不说,径直朝着随影伸出手去,并急切地喊道:“渴死我啦!快给我来点水喝。”
随影见状,无奈之下只好将挂于腰间的水袋解下递予随胆。
接过水袋后,随胆仰头猛灌起来。看样子他真是口渴难耐到了极点,短短片刻功夫,水袋中水便被他一饮而尽。待喝完之后,随胆心满意足地用衣袖抹了抹嘴角,随手一甩便将空了的水袋丢还给了随影。
紧接着,他满脸兴奋之色地转头看向沧满,大声嚷嚷道:“刚才咱们喝酒尚未决出胜负吧!来来来,继续喝呀!”
沧满闻言,连忙摆手应道:“已经分出来了,已经分出来了……”
随胆满脸疑惑地问道:“谁胜了呀?”
沧满忙不迭的说:“你胜了!你的酒量简直无人能敌,可真是太好了,我沧满自愧不如啊,心甘情愿向你认输。”沧满这次是长教训了,他已经在心里发誓了,以后再也不跟随胆喝酒了,这神神叨叨的能把人吓破胆。
而随胆一边揉着自己有些发晕的脑袋,一边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我只记得自己刚喝了几杯酒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呀。”
沧满赶忙说:“你别想了,就是你赢了,这里的人都可以作证,我们这些人的都抵不住你的酒量,你随胆就是名副其实的海量,我们大家都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随胆听后,嘴里嘟囔了一句:“哎呀,真没意思,我赢了我怎么都不记得了。”说完还一脸狐疑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就在这时,随影开口说道:“好了,别磨蹭了,跟我一起去柴州,省着闯祸。”
随胆点了点头,示意愿意一同前往。
这时程风说:“能不能等我两天,让我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也跟着你们去柴州看看我小叔。”
在一旁扶着玉华的尚汐实在想不通,程风一个离开家两年的人,刚刚回来,究竟能有什么紧要的事情需要处理的。
就在这时,随影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神色凝重地开口说道:“我着急去见皇上,我这都走两年了,而如今既然已经回到此地,这奉营与柴州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快马加鞭一两日便到。此时柴州还在打仗,当下柴州战火纷飞、战况紧急,我着实对皇上的安危放心不下啊!
随胆见状,赶忙插话道:“皇上特意嘱咐过我,让我向你们转达他的意思。他希望你们回来之后,可以先好生休整数日。倘若敌军在战场上接连失利、节节败退,那么不出几日,皇上也将返回都城。”
随影听闻此言后,略微沉思片刻,方才缓缓点头应道:“既是皇上金口玉言,那我便在此等候三两日吧。不过,若届时皇上仍未归来,恐怕我就不得不先行启程了。”
程风此时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并接着说道:“待三两日过后,我定能跟随你们一同前去柴州。”
听到这里,尚汐终于忍不住问程风:“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吗?怎么没听你提起?”
程风这时却一口否认说:“没什么大事!走吧,韩念夏不是要搬家吗?扶着玉华,我们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