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渊和厉阈野的计划已成。
先来点苦肉计,再来点过分的。
此刻。
废弃工厂外的大门处,停着许多辆黑色的防弹越野车,四周还弥漫着炮弹炸过燃烧的火光。
夜渊的身形杵在大门边,鞋子踩着泥泞的地面,远远地看到两个女人走出来。
“喇叭花小姐,厉爷有新欢了。”
声音不大不小,平平静静的刚巧传到两人耳朵内。
新欢?
“不可能!”香蔓激动的一吼,“死夜渊你发羊癫疯了,瞎说什么呢。”
倒是云栀意显得平静,表面平静,一个字也没说。
夜渊抬手指了指远处的豪车,“不信啊?你自己过去看,他正打电话呢。”
“嗯。”
云栀意朝着那辆黑色的豪车走去。
副驾驶的车窗半摇下,男人的手肘搭在窗边,大半身形和俊脸没入车内,朦朦胧胧让人看不清。
他握着手机,声音磁性,对那头的人说,“明天我去接你。”
电话里是个女人声音,不知道说了什么。
厉阈野回道,“真的,明天我亲自去接你。”
“……”
云栀意的脚步很轻。
站在几米之外,没说话,刚刚走出来的时候,她一直在和香蔓商量,决定请香蔓的师傅花姐出山,在这凌迟的处境里拉她一把,助她彻底摆脱龙少席。
短暂的神游,厉阈野已经挂断电话了。
透过后视镜,目光与她交汇,“还不上车,要我去抱你么。”
“……”
她自知理亏,迅速地走过去拉开门爬上了后座。
车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她环视四周,不知道这血腥味从何而来。
一直到家了,走进别墅,她才看到厉阈野的头上受了伤。
“你怎么搞的?”
别墅内安静得出奇,他坐在豪华沙发上,还未出声云栀意就迅速让女佣去拿医药箱。
接过医药箱就准备给他消毒包扎。
“云小姐,我们来吧!”为首的人,是甘尔丝奶妈,“伤口处理不好会感染,让专业的人来做,您去休息。”
“……”
云小姐?从前这里的佣人,对她并不是这个称呼。
……
深夜,厉阈野额头缠着纱布,洗完澡围着浴巾走出。
昏黄的灯光洒下,他站在床边,低眸睨她,“你先睡,我出去一下。”
“去哪儿?”
他没回答,而是俯下身来反问,“怎么,想缠着我?”
“我有话和你说。”她挪到宽大的床沿,去搂他的腰,“其实今晚上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我迕逆你,不是因为那两个男的,而是因为我妈妈,我想她,想见她,我并不是想和他们在一起相处。”
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只是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下来像是要吻她。
快要贴上时,却拐了个方向,蹭上了她的耳朵。
他的声音幽冷,低沉,磁性,又像是没有一丝感情,“让我爽一下。”
“……”
她愣怔住了。
视线不经意掠过他的下半身,已经顶||得高高了。
以他的体力和需求来说,这次确实忍得太久太久了。
自从回了A市,她开始备孕,到现在已经大半年过去,他们两个都没有做过。
厉阈野掀开了浴巾,窗外的月色透进来。
她坐在床边的姿势,刚好看着他那里,那极致的尺寸,绝对是男人中的极品,没有女人能拒绝得了。
就连一直镇定自持的她,都短暂的移不开目光。
她伸出手示意,“我帮你。”
她都没碰上,厉阈野就止住了她的手,“我对这种解决方式不太满意。”
窗外的月色透进来,室内昏昏暗暗的,他的手臂上暴满了诱人青筋,张力极强。
她抬起目光,看了看他轻轻抿唇说,“那我亲亲。”
“嗯。”
……
第二天。
云栀意因为怀孕,比较嗜睡。
脑子里的画面还停留在昨夜。
她像疯了似的,疯狂吃他,吻他,还把他腹肌吸了个印子。
他在昏暗的室内,呼吸一寸寸地变得粗-重,最后还沉声低喘。
最让她脸红的是,被他压在身下,蹭她的腿。
醒来后,她满脑子都是他俯在耳畔说的那些荤话。
下楼后。
厉阈野不在,客厅很安静,只有一群佣人在忙,云栀意穿着修身的酒红色礼裙,坐在院内的沙发上靠着。
中午他也没回来。
直到下午,才看见他的身影。
不止他一个人,身边还多了道靓丽的倩影。
女人穿着香槟色高跟鞋,同色系抹胸高定礼裙,发色是显白的亚麻棕,妆容精致,红唇弯起,妖艳又自信。
“hi!云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伊娜朝她打招呼,声音温柔热情,那语气听着与她像是要好的朋友。
“伊娜小姐。”
云栀意也笑,美眸眼底是冷笑,还有不可置信。
伊娜就是夜渊所说的,厉阈野的新欢。
“既然你们相识,我就不介绍了。”厉阈野的声音听起来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颀长的身影在云栀意身旁顿了顿,脚步停下,精致的皮靴面向她,一步一步地走近。
“云栀意,回屋。”
“……”
他道,“要下雨了。”
“……”
云栀意不理他。
她在生气,是生自己的气!
她不怪任何人,她只怪自己。
如果不是F洲那档子事,厉阈野一直不信她,怎么会把外面的女人带到家里来!
在外面养小老婆就算了,还光明正大地带到家里来,任谁受得了!
厉阈野轻轻挪脚,蹭了蹭她的小腿,“我在跟你说话,回屋。”
天空飘下细雨,席卷着丝丝的凉风。
她抬起头来,直直看他,“你先带伊娜小姐进去吧,第一次来澜湾雅苑,她还不熟悉……另外,我现在进去未免扫了你们的兴。”
厉阈野对身后的管家钟叔睨了眼。
钟叔会意,立刻上前,恭敬地道,“伊娜小姐,我先带您进去熟悉一下房间。”
“嗯。”伊娜面带着温柔的笑,跟着管家走了。
别墅院里,佣人们都站在远处,不敢靠近。
厉阈野蹲下身,抓住了云栀意的双手握在手心。
声音柔着,问,“吃醋了?”
“没。”
他低声问,“真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