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璃和萧苒同时出现在膳厅,锦和殿上下都欣喜不已,以为都雨过天晴了。
秋止连忙挪椅子,她只是短暂的喜悦,很快就发现了气氛依然不太对劲。
布好膳食后,秋止麻溜地忙别的去了。
安福守在一旁,不敢言语。
萧苒帮他盛了一碗汤,放到他面前:“陛下,天下苍生还等着你解救,北方虎视眈眈,大战一触即发,你若是自暴自弃,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君璃端起碗,不紧不慢地说:“你放心,我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再怎么样也不会弃天下于不顾。”
萧苒在他旁边坐下,笑盈盈地开口:“那从明日起一日三餐得按时吃,别忘了我们还有合作,你要是身子弱了,我的灵气怎么办?”
兴许是听不得弱这个字。
他总觉得萧苒时刻在将他与另一个男人对比。
一想到,心里就苦涩且膈应。
一气之下,君璃干了两碗饭。
安福惊呆了,他这是第一次见陛下吃得这么多。
不会吃出问题吧?
好在吃完两碗后,君璃放下了碗筷:“提到灵气,让我也想到了合作,北方来了急报,粮饷紧缺,你可有法子快速送到军营?”
萧苒点头:“没问题。”
君璃又说:“仓州河道第一段已完工,何时能去西风山将水源引下?”
萧苒思忖一下,拍了拍胸口:“我会尽快安排。”
“还有云州也要开渠,但阻隔在云州与仓州的那座大山是个难题,我记得你曾说过有办法。”
萧苒微微歪头,依旧保持笑脸:“也包在我身上。”
君璃顿了顿,看着她的笑颜,心情颇为复杂。
“仓州和云州那些孕妇该怎么解决?你有法子对付魔胎了吗?会不会很费你的灵力?”
只要结界稳固如初,胎魔不需要她对付,已经是省了很大一件事了。
去做他刚才说的那些事,绰绰有余。
萧苒嫣然一笑:“已经有法子了,陛下不必心疼我的灵力,现在有两个人轮流给我提供,很足够。”
君璃眉骨下压,眸子里满是怒火:“以后我用膳不需要你陪了,还是以前说好的单日,戌时。”
话落,他起身就要走。
萧苒拉住他的手,面不改色地说:“陛下,怒伤身体,没必要为了这些生气。”
君璃语气淡淡:“我不生气,我是凡人,你是仙族,我们本就不是同路人,各自达到目的后估计也不会再有交集了。”
她低垂眼睫,放下筷子,没再接他的话。
君璃去了书房后,那本被施了法术的卷宗浮现在萧苒眼前。
字迹又淡了些许。
落在她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她朝卷宗挥下衣袖,语气夹着几分戾气:“滚开点,烦死了。”
一旁的安福吓得连忙跪下:“娘娘,老奴这就告退,您消消气。”
萧苒无奈地扶额,声线温和下来:“你起来吧,我不是说你。”
安福缓缓起身,后背已微微冒汗,跳到嗓子眼的心稍微落了落,娘娘动起怒来,还真是与陛下一般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