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离开公主府之后,李宁乐把林诺叫进来吩咐了一些事。
之后公主府门大关,不见客!
与此同时。
宁乐公主的人被赶出烟花制造处,她去找皇上说理反被责骂的消息传遍了朝臣耳中。
瞧宁乐不顺眼的畅快不已。
和宁乐关系不错的,担忧地派人去问情况。
英国公府。
徐瑛白问回来的下人,“怎样,公主可有回信?”
“回小姐,公主府的大门关了,说是不见客。”
徐瑛白温婉面庞挂着深思:“公主很少关闭府门的,”上次这般做的时候是驸马全家被杀头,而在那之后公主名声达到了顶峰的好。
这次……是不是也一样?
公主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
“小姐,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公主被责骂哭着出了皇宫,公主此刻肯定是没心情见人的,门房说瞧见平阳公主的马车,想来不关府门,公主又要糟心。”琉璃扶着徐瑛白坐下,愤愤道。
“等明日我做些点心,你去送了给公主,希望公主吃了心情能好些。”徐瑛白说道。
“好。”
……
殿试通常在会试结束的一月后开始,这期间京城热闹更甚往昔。
虽然会试结束,有不少人回了去,但也有更多的人想看看今年新科的状元会花落谁家。
坊间还有人开了庄,赌三位中谁会是状元。
其中崔衡昇赔率最高。
虽然会元是崔衡昇,然殿试和会试最大不同就是需面圣答题,单就面圣不怵这一点就能出很大意外。
前朝有位才学斐然的会元在殿试时因第一次面见圣颜结巴,导致名落孙山。
而在这一点上,世家嫡系的少爷们有天然优势。
李宁乐得知这个消息后,叫人压了一万两黄金赌崔衡昇拿状元。
林诺去交钱的时候,偷摸跟着公主选的下了一年俸禄。
手下王小五看到这一幕眼都直了:“林,林大人,您下这么多不怕亏了钱吗?”这可是一年俸禄呀!
“难道有什么内幕不成?”
“哪有什么内幕!”林诺拍了下王小五的头,没好气道:“我相信公主慧眼,她说是崔学子能拿状元就定能。”再者就算输了钱也不妨碍,公主为人极其大方平素大小恩赐多的不行,他又不靠俸禄过活。
王小五转了转眼珠子,从兜里掏出一个荷包,想了想,拿了好几个银锭子,“那属下也跟着下。”
林诺白他一眼,没说什么。
下注之后,日子继续过。
公主府的大门也依然谢客闭门。
平阳又一次来到宁乐家门口,再次被拦住,她怒了。
“今天本宫怎么也得见到她!你们闪开!”
“公主,请您别为难微臣。”林诺木着一张黑黢黢的脸,面无表情地说:“我家公主心情很不好,您要是为难微臣,微臣会倒大霉的,保不齐会对您不敬。”
一口一个您,但说的全是不敬的话。
平阳差点没气疯了,“你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宫这般说话?你敢对本宫怎么不敬?嗯?”
林诺依然是那个表情:“微臣不敢,公主交代,如果有人擅闯的话——”他拔了手中的刀剑。
“砍了算她的。”
寒光折射刺目,平阳脸色一白,“你敢!!!”
林诺平静道:“我家公主说了:她现在没什么不敢的,尤其对于太子的人,更敢。”
“…………”
平阳瞧着那寒光烁目的宝剑,没出息的后退了两步。
她知道,林诺说的是真的,宁乐那个疯丫头真的没什么她不敢的。
太子哥哥夺了她烟花制造处的人,父皇不帮她反而责骂她,叫她成了满朝笑柄。
如今怕是一肚子火没地儿撒,自己贸然对上,不划算。
平阳咬了咬牙,“算了,本宫不和一个失了宠的人计较,呵呵!”
林诺看她走了之后,眉眼泛起几分嘲讽。
呵呵!
你才失宠了呢。
公主府内。
宁乐吃着锅子就着徐瑛白送来的点心,听着下人读夜韶叫人送来的海外话本,乐哉的不行。
听到刺激处,桃花春菊羞红了脸,那读话本的书童也尴尬地不行。
“亲出口水之后呢?”
李宁乐抬头不满催促:“接下来怎的了?”
“公主,这……这有辱斯文……”书童俊俏的小脸红的像大番茄。
正好这会子林诺回来了,李宁乐叫他:“来,林诺你接着读,他脸皮薄。”
林诺来不及说平阳的事就被使唤了新差事,接过那红脸书童手中话本,开读。
“……浴罢檀郎扪弄……凉心紫葡萄…… 呃。”林诺脸黑,看不出来红了脸,实际上他尴尬的要疯了。
春菊她们已经羞的背过去了。
李宁乐:“……”不是,就这?就这你们羞成这样?
一群嫩瓜蛋子。
李宁乐表示无所畏惧,不过担心他们羞臊的跳鲤鱼池,到底还是没让林诺继续读了。
问完平阳说了什么,李宁乐笑了:
“平阳倒是蹦跶的欢实,算了,她也没两天好日子过了,本宫懒得和她计较。”
“公主,这话是何意啊?”春菊她们害羞完之后,重新凑过来,听到这话不解。
“因为她要被嫁人了。”
“啊?”林诺她们一脸懵,“公主如何得知?外面一点消息没传出来啊。”
李宁乐笑笑没解释。
太子留着平阳一直想的就是靠她嫁人拉拢权臣,为日后登基铺路。
在这些人里,他最后定下的人是任兵部尚书的柳家。
或早或晚。
只是有了上次算计她惹的东宫和皇后都被开罪的事,提上日程是迟早的。
另一边。
平阳因为没能成功见到宁乐挤兑死她而不爽。
一路回到宫内命人帮她拆卸妆环准备沐浴安寝。
不想外头来了人禀告说是太子来了。
这还是自从上次以来太子第一次来看她。
平阳高高兴兴出去迎接。
太子神色温润,“起来吧,有段日子没来看你了。”
瞧他这态度,平阳心里更是窃喜,果然,皇兄不怪她了!!
她就说,宁乐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影响她和兄长之间的关系。
前头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哥哥不怪平阳了么?”
太子听平阳这有些小女儿家的抱怨,微蹙了下眉头,很快温柔地揉了揉她脑袋:“你是我唯一的胞妹,怎么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