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的宁乐公主吃光了徐瑛白送来的小点心,睡了个午觉。
下午起来无聊,叫了林诺带人过来给她表演了一下武功对打。
看的正精彩。
亲卫里派去盯着顾博远的人回来报信。
“公主,不好啦!驸马在翰林府被人打啦!!”
李宁乐猛地从紫檀镶宝石靠背椅中起身,“快快,备马车。”
除了春菊、桃花、林诺三人,其他人皆以为公主在担心驸马。
公主亲卫们效率很高,很快备好马车,载着李宁乐直奔翰林府。
翰林府主要工作是编撰书籍、修复古书以及草拟诏书等工作。
顾博远目前这些都没资格做,他的工作地点也离在皇宫内翰林总府有段距离,在东街皇城外,一个分府。
此刻门前热闹非凡,竟有不少百姓围观。
李宁乐让林诺换个方向。
百姓在这里,她还怎么看戏,掉头掉头!赶紧掉头!
“哟,宁乐,你是来给你那个废物驸马打抱不平的?”
一辆马车并驾齐驱过来。
李宁乐撩起晃动的玉帘,对上那张看好戏的俏脸,喊了一声:“平阳!”
平阳在这里的话……打人是卢刃嘉?!
她就说么,翰林府的文弱书生,顶多刺你两句或者背后阴招,怎会忽然暴起打人了。
卢刃嘉速度太快了,昨天进宫,今天就空降了。
皇后和卢氏,厉害厉害。
“你在这里,难道打驸马的人是你指使的?”李宁乐假装不知道自己已经知晓谁在闹事,一脸冷意。
“本宫可没有,你别胡说,本宫只是路过恰好听说有好戏看。”
平阳才不会承认的确有她怂恿。
李宁乐人来了,今日刚好,叫他们夫妻二人一通丢脸。
“宁乐快下来罢,看看你驸马到底犯了什么错事被人打。”说着,平阳吩咐车夫把宁乐的马车逼停住。
人在车下候着。
大有一副你不下来,别想走的意思。
李宁乐心思电转很快扬起笑意下了马车。
“皇姐说的是,本宫的驸马自然只有本宫能打。旁的人……”她也非常支持!
丢脸?
笑话,她从小到大丢的脸不要太多,有在怕的?
平阳还是不了解她。
平阳哼笑:“知道知道,你最是护短了,只有你能打嘛!但你要知道,有些人啊,天生贱坯子,就欠打。”
这话李宁乐很是赞同。
难得,这烦人的皇姐说了句大实话。
虽然心里这么想,面上李宁乐还是露出不悦的表情,“平阳皇姐,慎言。”
“本宫这人就爱说实话。”
平阳冷哼一声,给自己的亲卫使了个眼色。
后者收到暗示,扬声冲着围在翰林府门口的百姓们道:“都让开,平阳公主和宁乐公主驾到,还不行礼叩拜?”
百姓们赶忙散开,跪地行礼,朝拜道:“草民见过二位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阳抢在宁乐前开口:“免礼平身,本宫来此不过偶然,大家随意。”摆足款后,她转头笑盈盈招呼宁乐:“宁乐,咱们快进去,一会你的驸马被人打坏了就不好了。”
李宁乐哪里不知道她的险恶用心。
这是故意告诉百姓,她的驸马被人打了呢。
果然——
百姓们诧异投来视线,又惊觉这是冒犯而低下头。
等李宁乐和平阳进了翰林府中,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
“天,被打的人竟是顾驸马?打人者好大胆子。”
“宁乐公主是来为她驸马撑腰出气的吗?”
“公主来了,一会那打人者定要倒霉了。”
“好废物的驸马,男人被打,竟要女人救场。”
“应该说公主不行罢,她要厉害驸马怎会被人打?”
……
李宁乐跨入翰林府内就听得声声惨叫和叫骂。
惨叫是顾博远发出的。
叫骂的人,果然是卢刃嘉。
此刻他骑在顾博远身上,左右开弓,扇的顾博远脸肿若猪头。
“让你对本官不敬,官大一级压死你懂不?”
“在外你是驸马,在这里你是本官的手下,叫你干点事还推三阻四,旁的人温善瞧在公主面上给你脸,但你不能给脸不要脸。”
“真是替公主不耻,找了你这么个玩意。”
李宁乐看得爽死了。
卢刃嘉,你小子是真给力啊。
平阳也很爽,余光瞟着宁乐表情,却发现她似乎在笑。
嗯?
驸马被打了应感觉无比愤怒丢脸才对,李宁乐怎么还笑眯眯的?
是气疯了吗?
平阳定睛看去,宁乐面色微沉,嘴角因为愤怒在发抖。
宁乐:压住笑容好辛苦。
不行,这主场她得掌握一下。
“卢刃嘉!你快住手,你怎能这样打驸马!”宁乐大惊失色地奔卢刃嘉身边,然后一不小心踹了顾博远两脚。
顾博远闷哼两声,努力睁开眼睛,缝里闪过泪光,他就知道公主对他还是有情意的。
“公……”
“咔嚓。”
李宁乐借着宽大的裙摆和众人视角盲区踩住顾博远的手,狠狠一碾。
顾博远身子一颤,痛得昏死过去。
卢刃嘉嘻嘻一笑:“公主怎么来了,在下有失远迎,请公主宽恕。”
“打驸马一事……”他刚要解释。
李宁乐抬手阻止了他的话,“不管事情如何,人打了就是打了。”
平阳快步过来,准备帮她表哥说话,就见站在庭院中的少女丹凤眸微红。
一脸严肃且怒意磅礴:
“白银三千两,这事就算了,否则本宫便是闹到皇宫也要和你们鱼死网破!!”
平阳:?
她以为宁乐要和卢刃嘉拼了。
结果,就这?
打驸马一顿,只要三千两,就算了???
卢刃嘉双眸发亮地看着为夫而冲冠一怒的李宁乐。
公主真好。
对驸马竟如此重情重义。
若当初尚公主的是他,该多好。
想到这里,卢刃嘉又开始咬牙切齿,指着地上像条死狗的顾博远,道:“在下给公主六千两,能再打一顿这个怂包废物吗?”
平阳:“……”
表哥,你没事吧?
李宁乐眼底划过一抹可惜,小伙子,交易干嘛要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这我哪里能答应你哦。
“不可能!”她义正言辞地拒绝,娇艳的脸上挂着对驸马的看重,“卢少爷请让开,今日驸马本宫是救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