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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墓旁的相思 > 第十五章 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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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这小小的县城里遇到了,黄丽娟一眼能从背影就认出她了。

可见这么多年了,荷花也在黄丽娟心里位置也是颇深的,也是挺牢固的。

黄丽娟的见面把她拖回了这阵回忆中,这么长来时间才回醒过来,她又继续问,就这样来来回回时间也快到下午了,荷花也该回病房了。

王忠于的父亲的情况也越来越好了,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后面的事就是如何保养问题。

可就在要出院时,医院的医生那天来找荷花到医疗室去。

是了解王忠于父亲的眼睛情况,一是SEE市眼科中心的专家到这里专项扶持,大部分环节是免费的,根据具体情况,可以免至一二万,这数目已经不少了。

这对于荷不外乎是一件好事!可是难就难在自己那里拿出来钱,目前一分钱也都没有,不治吗?机会确实难得?治吗?又没钱,而且对荷花来说也许不是小数目?借吗?

该借也借过了,都还没有还他们,帮忙的人们也帮得太多了,就自己去卖血也筹不到那么多钱啊!

荷花找医生算过了,自己也得拿个五六万,这事还不能让王忠于的父亲知道,老人知道了肯定不同意这事,他也知道家里没钱,上次就在追问钱的来历,这样自己卖血的事就会不攻自破了。

可这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如果王忠于在身边的话,他肯定会奋不顾身的,毫不犹豫的去做,既然我爱王忠于,我就要跟王忠于一样的去做王忠于没时间去完成的事。

好,今天不早了,一切就等明天再说吧!

荷花醒来也是八九点了,等她洗漱完毕差不多十点左右,正准备拎包出门。

听见黄丽娟在房外面问:

“这里有没有叫何荷花的姑娘?”

荷花回答:

“有什么事?”

然后回过头来,房门已经推开了。

她一惊,黄丽娟怎么找到这里来?

我昨天还忘记了说,一则也认为黄丽娟是说说而已,她昨天说要来看我们,自己没不在意,还准备出去了,没想到她真的找到这里来了。

“我看你挂了个包,准备出门啊!你这样可就有点不对哦!有朋友远方来,不意乐呼,你还躲着我,这多不好哦!我昨天很忙,忘记问你的情况,浪费我一个早上的时间找你,才找到这里,你却要跑。你说你对吗?”黄丽娟一边说。

一边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拖进病房放在床头柜上。

“我又不知道你要来,怎么能算躲着你呢?说话倒像以前的黄丽娟。”荷花说。

“怎么除了说话,其它都不是,我本来就是。”黄丽娟说。

“好了,不跟你斗嘴了,你是怎么找来的?”荷花问。

“我先到你家,才知道王忠于的父亲在住院,所以又才赶到这里,到医院又不知道到房号科室,一边找一边问,才问到这里,你说我容易吗?我也不知道老人家喜欢吃什么?只好乱七八糟的卖了点东西。”黄丽娟说。

“你还去了大山?算来真不容易的,真对不起,我忘记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荷花说。

荷花一边说一边给黄丽娟倒开水,黄丽娟是开朗型的性格,说话直来直去,从来不会拐弯抹角的,但又十分风趣,约带一点幽默,给人有乐观向上,永远充满精神焕发的感觉,在她眼里永远没悲观凄凉;永远没有坏事,都是好事!

“这可不行哦!得交罚款哦!”黄丽娟说。

“好啊!你说怎么交罚!”荷花说。

“那我们去巴蜀火锅店好吗?”黄丽娟说。

“好!火锅店就火锅店,谁怕谁哦!”荷花说。

荷花心里却想哭,但又装着若无其事的回答。

可这怎么办啊!钱呢!荷花犹豫了一下,这犹豫不打紧。

然而被黄丽娟看出来了,黄丽娟装着没看见,催荷花快点:

“走啊!怎么了?快点,我开的是我老爸的部队上的车,时间是不能过长的,你知道不?”

荷花本想出去想办法弄点钱,这下被黄丽娟拉进车里朝巴蜀火锅店的方向去,到了。

她们一起走进火锅店二楼包间雅座,荷花更加心花怒放。

虽说有点激动,但更加是焦虑,钱呢?

这可怎么办,前次来这里还未注意这里还要分包间雅坐,南来北往的人来这里,通过大家的消费就可以判断这些人的品位,情操和地位大小。

她们走进包间,包间里也有了五人,荷花一看,其中有一个大约在五十岁左右的高大男子,四方形的脸上不挂任何笑意,看上去十分威严,短短的头发显得很有精神,身上穿着没有领章和肩章的军服,这身军服看上去也不知洗过多少回了。

身边有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子,一见荷花来了。

马上站起来对荷花说:

“你就何荷花吧!我们经常听娟儿说起你,你现在在干嘛,家里情况如何?来,坐下来慢慢说。”

这高大男子原来就是黄丽娟的父亲,他身边的这位女人一定就是丽娟的母亲了。

其余两人就不知道是谁了,一听就知道黄丽娟的父亲,他的性格真和黄丽娟差不多的。

荷花叫了声:

“叔叔,阿姨,你们好!

然后继续打量着黄丽娟的父母,他们看上也很朴素,着装除了十分干净整齐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母亲还带有浓厚的大山农村女性的气息,父亲倒显得有几分威严和刚毅!

粗糙黝黑的脸庞,烙印着岁月的艰苦痕迹,未佩戴军章的军装,却十分硬朗与严肃,彰显着军人的风范,特别短的浓密的胡须,整齐的短发,都表达着他的严谨和自律。

说话也和蔼可亲给荷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然后荷花和黄丽娟一并坐下,一旁的那两个男子也坐下了。

一边闲聊一边等着上菜,荷花站起来趁给黄丽娟父母倒茶的时间说:

“叔叔,阿姨,你们不是在外地工作吗?怎么回来了?回来有事吗?”

“你看我这把年纪了,准备退伍了,回到地方来,落叶也算归根了。”

“这也是。”荷花说。

“这次来是有三个目的:一是看看地方情况,民情风趣和地方发展;二是联系一下适合于我的工作;三是看看老家的亲人有那些健在,那你呢?现在干什么?”黄丽娟的父亲说。

“我还会干什么?除了农业就是农业,天生就是苦命,‘手握锄头把,办法都不大’,女性吗?又怎能离开大山这块孕育我的土地?重有千万种想法,也未必能跳出大山的圈子?这大山山高林密,陡峭难走,又能干什么呢?那你的事情弄好了吗?”荷花问。

“你这话有点不可取哦?实在有些悲观哦?年轻人要积极向上,没有啊?地方和部队是有区别的,部队有铁一般的纪律,我出去多年,家乡人都不认识我,不是“小小离家老大回”吗?哪有那么快?我听说你现在在婆家,说你朋友还在读书,是吗?什么时候毕业?他父亲的情况怎样?”黄丽娟的父亲说。

“是的,本来我当初是看着王忠于家实在穷得无法描述,所以我就经常帮助王忠于,可就是这样帮助他,人们都认为我这行为不对,一些扑风捉影、无根生有的话就多了,于是在一次和父母闹得不开心后,一下子赌气搬了出来住进了他家,这就成了典型的弄假成真了,从此也没回去过。”荷花说。

“那你现在认为如何呢?”黄丽娟的父亲说。

“现在吧!好像有点日久生情吧!可他家老是这样那样屁漏事多得很,我真的有些崩溃了。”荷花说。

“这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九九八十一难!”黄丽娟的父亲说。

“我又不是委任重任的这块料。”荷花说。

“那我看不见得哦?听说他的一个弟弟在哈尔滨读国防科技大学,这样好啊!一个搞经济,一个搞国防,他妹妹将来让她搞工业,这样不就农业,工业,国防都有人了,而且都三兄妹,他妹在省城读高中是吗?这样的人家在大山没有,就是全国也不多见啊!”黄丽娟的父亲说。

“是,王忠于研究生快要毕业了,手下两兄妹今年才考上的,王忠于的父亲的外伤好得差不多了,准备马上出院了,可我想大山来一次县医院挺不容易的,干脆就给老人把眼睛看看,治治。”荷花说。

“这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了?”黄丽娟的父亲说。

“经医生检查说,治疗眼睛有帮扶减免活动,可目前是,光治疗眼睛是不行的,眼睛治好了,管的时间不长,其原因是因为在脑部有个东西,眼睛受神经受其压迫导致眼睛模糊,这一个东西,经专家会诊,怀疑是脑血瘤,是不是血瘤还需要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确认,这让我有些为难?”荷花说。

“这有什么为难的啊?有病就看,到医院就听医生的,自己是外行,外行不听内行?你说说看?”黄丽娟的父亲说。

“你也许也听到了,他家那有钱吗?只是目前有一个机会,我还真不想放弃,是放弃还是不放弃,我也正为这事头痛,左右为难,不治疗吧!机会难得外,你是知道,大山来一次县医院也是挺不容易的,一但失去机会,有可能就这样拖着了。”荷花说。

“这也是,钱是硬头宝,想想办法行不行?机会难,病也不能拖啊!”黄丽娟的父亲说。

“想什么办法?”

“怎么回事?你具体说说看。”

然后荷花把医院来了SEE医院爱心捐助专项扶贫工程,有些费用报销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又把家里的情况和盘端出来了,让黄丽娟的父亲给她征着征着。

“是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放弃呢?想想办法,办法总是想出来的,有些事咬咬牙就挺过去了。”黄丽娟的父亲说。

荷花这时也在想,你倒说得多轻松,那是钱呢?那不是纸?

能想出办法,我会有这样吧?

她只是这么想,没说出来,毕竟是初次见面,人家算起来也是长辈。

“好了,饭菜都上齐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聊,但大家得本着实际说实话,我这次回来是作一些了解的,荷花你先说你自己,我想听听你的做法,想法和人生规划等等,先从你当年你为什么放弃师范不读谈起吧,最后又为什么让王忠于去读高中,你难道就不想到:万一王忠于有一天把你抛弃了怎么办?”黄丽娟的父亲问。

“要说起当年师范的那件事,我心里就真来气,眼前就充满黑暗,我是第一名,王忠于的第二名都让人替,你说是啥道理,这是在解放前才有的事,出现在王忠于的身上,你气不气?可底层人有什么办法?想把我的名额让给他却又不行,是金子就得发光,于是让王忠于读高中,就这样……”荷花一口气说完了当年放弃师范的原因。

“那你后悔过吗?”黄丽娟的父亲问。

“后悔,还真说不上来,也不过是师范,要说目标吗?大着呢?要说气话,还一说就来了,你说这是啥回事啊?不是说要贫下中农吧?王忠于不是贫农吗?”荷花说。

“师范你压根就没看上,那你的大目标呢?既然如此,又何必有气呢?”黄丽娟的父亲说。

“我不是说教书育人不好?我的目标是想把大山的所有人走向富裕小康,把大山变成人人都向往的天堂,世外桃源,让每个人都流连往返,让大山四通八达,东南西北交汇于此,这里不再是低矮的茅草屋,横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栋栋摩天大楼,拔地而起!”荷花说。

“是够大的,难得难得!我也赞成,也支持!”黄丽娟的父亲说。

“是吗?光大有什么用呢?可惜‘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呢?”荷花说。

“贵在坚持,你不是说金子总会有发光之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吧!”黄丽娟的父亲赞赏的说。

“但愿有这一天吧!”荷花说。

“好了,你也不用气,也许因祸得福啊,也许造化弄人,成就了你,也成就了王忠于,不是那次,也许就没有王忠于读研究生了?没有那次,王忠于大不了就是一个好老师的称呼而也,也许有更高的事等着你们,也加不一的事,那你说说自家的情况,特别是家庭的经济收入主要来源,困难,困难的主要原因等等,然后你再说王忠于家的情况,经济来源,困难,最后你说说我们当地的情况,老百姓的经济主要来源,经济发展,人均收入等都可以说说。”黄丽娟的父亲说。

“对于这些我只是说说看,我不一定说得准确,也不一定对哦!我们大山之所以贫穷,困难其主要原因就是交通不便,运输成本昂贵,二是由于背塞,人们走不出去,与外界无法交流,人们的视野不开阔,处于极端的鼠目寸光,井底之蛙的满足里,三是文化的缺乏,导致新鲜的事物接受的差异。”荷花说。

“有些道理,我爱听,你继续讲。”黄丽娟的父亲说。

“这些条件让大山人有东西卖不出去,只能依靠自身消化,外面的东西运不进来,这又成了什么都流通不了,这样自给自足也造成人性的懒惰性!就拿大山的‘朝天辣’,“大山方竹笋’,‘大山野木瓜’,‘大山花椒’等等都是极好的东西!因大山土地肥沃,水份充足,东面阳光饱满直射,西面阳光早落,水份流失慢等特点,也利于一些物质的生长,这样可利于移栽等等,像这样的东西多着呢?好,我就说到这里吧!”荷花说。

“你虽说了一部分,可说得真好,好过‘胜读十年书’哦,是的,穷的原因算找到症结了!可得找方法根治才行啊?还有当地有没有什么特色的东西,可以依靠这些特色有没想点办法?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突破口,找一条发展的路子,我好从哪个方面调动工作。”黄丽娟的父亲说。

荷花就把自己加工的事原原本本,来龙去脉一一说了出来,又如何想加工扩大以及家里的情况等等都统统的端了出来。

“有这事,我没听说呢?看来大山还是有人才,有东西的,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暂且谈到这里吧!丽娟,这件事你要重视哦!”黄丽娟的父亲说。

而荷花还没听懂他的话。

“爸!我说得没错吧!她绝对是个人才!”黄丽娟说。

“还好,没扫兴,至于其它,暂且不谈了,也许为时过早,我们就此结束,下次再见,今天你谈的这些我记住了,你有什么想法或者思路都可以直接给我,这是我的电话,或者找黄丽娟。”黄丽娟的父亲。

荷花心想,还有下次,早知道你是为你的自己工作一事,这次我就不该来哦!

于是荷花借故上洗手间的机会,打算打电话给祝总工,让他送点钱过来,但得知道钱是多少。

于是荷花就先到前台服务员那里问:

“这顿饭钱多少钱?”

前台服务员说:

“共计一千六百八十八元,怎么了有问题?”

荷花听到这么多,一下子差不多要晕了,可她还是说:

“没问题,我问一下好付钱。”

“哦!有人早已付了,还是在订餐时就付的。”

荷花这才如梦初醒,原来黄丽娟本来就没打算让自己开钱,只是自己心里犯嘀咕,只是开过玩笑。

而且是早就有安排的,这有点错怪黄丽娟的感觉,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自己也只不过瞎担心,惊吓了一跳。

但荷花还在生黄丽娟的父亲的气,可嘴上还是没说,但心里总是压住一把火。

饭吃完了,黄丽娟的父亲叫黄丽娟结账,并再三强调今天是第一次请荷花吃饭,这么多年没见面,同学关系,这顿饭由黄丽娟个人承担,不能用他的钱,虽说中间大部分谈的是公事,可比上同学这层关系,还是差得多。

荷花简直不敢想象,黄丽娟的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有些无法形容,一会儿是雨,一会儿是雷,一会儿狂风暴雨,一会儿温和飘拂抚摸如晚阳。

“我知道,父亲也是喜欢占小便宜的人,都说假公济私,你都喜欢反过来哦?算了,不跟你计较,谁又让荷花是我同学呢?荷花我们走。”黄丽娟说。

这更让荷花琢磨不透,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这两父女的这般行为。

然后黄丽娟还是要用她父亲的车子把荷花送回病房,就在黄丽娟去父亲那里拿钥匙时。

她父亲说:

“你给我听清楚,这车是属于我办公用的,借给你用,性质发生了变化,那你得付租金,你前两天用了我的车两次,得付两次的费用,这两次费用你得给我付了入账,今天你是接送荷花,这就由我来请,费用也得由于我出,必定我找荷花也算是公事。”

这下差点没把荷花气晕过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我不坐也罢。

荷花正想着坐还是不坐时,黄丽娟的车子也到脚边了,又催她快点,荷花也只好上车了。

荷花心想,问我这些原来是想找个好的单位,看来也是有点自私的,也不是什么好官,荷花心里虽有些怨气,但必定刚才答应要请客的,那这顿饭钱出得有些冤啊!但他毕竟是黄丽娟的父亲,无论辈分、年纪都比自己大也不好发作。

这时黄丽娟催促道:

“你在干什么啊?继续说啊!问你地方上有没什么特色之类,可以推销出去。”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是土特产,另外我说一点加工之事,说起这事吧!我也正在纳闷,我手里就有两样东西,一件就是自称大山老干妈油辣椒,第二件就是大山五香豆腐干,这些年也断断续续的在市场上销售,只因为我自己各种各样的条件不成熟,无法批量生产!”荷花说。

在车上荷花一直不说话,默默无语,她还想黄丽娟碰上这样的父亲够倒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