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墓旁的相思 > 第十二章 相见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扑通一声跪在医生面前。

一边磕头一边说:

“我求求你,给我抽了吧!你就行行好,做做好事吧!以后我再也不来了,我会感谢你的。”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人家都想生,你却朝死的地方去,那有这个道理?你是否有什么初衷?但你老是这样抽也不行啊?姑娘,我劝你还是回去吧!有困难想想其它办法,不是非要卖血啊!”医生说。

“医生,就这一次,你就抽了吧!我一定感谢你的,你不给我抽了,我就不起来,我也不走了。”荷花一边求一边磕头又一边哭。

医生又看了看眼前的这姑娘,知道一定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才来的,可她目前的身体确实不能再继续了,这样下去真的很危险的,那怎么办呢?如果不抽,她的这坎就无法过去啊?

于是又看看跪着的姑娘说:

“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没有下次了。”

“好,好,谢谢!”

就这样医生在荷花的死缠烂打下屈服了,给她又抽了一千二百cc,比前几次少抽三百cc。

可就在她站起来时,一下子又扑倒在地上,这下把医生也吓着了。

医生慢慢把她扶起来坐在凳子上说:

“姑娘,你看看,叫你不抽了,你就是不听了,这下如何?该知道我说的话了吗?休息一下,我给你弄点盐开水来。”

荷花非常疲惫的坐在凳子上,医生端来了一杯热水,又在热水里敲了两支葡萄糖让荷花喝下。

荷花喝下了,刚才觉得口特别干苦,现在好多了,医院还在等我交费呢?

我得立马赶回医院,于是又要站起来。

“姑娘,听我劝,一定不要再抽了,如果在抽,你真的就站不起来。”

“好!谢谢了,我听你的就是。”

医生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姑娘也发出一声叹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再摇摇头说:

“姑娘,你回去要多注意休息,多喝点盐开水,最好开点葡萄糖喝!记住不要在抽了,孩子!我这里有一百块钱,还有两盒葡萄糖,每天早上喝开水时敲一支在里面一起喝,就拿去补补吧!买点吃的什么的!我虽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困难,但肯定有事,我也没有多的给你。”

荷花怎么也不接他的钱,最后医生说:

“你不收下,我就把这件事公开出去。”

“不,不要这样,我收,我收下还不行吗?你千万不要说出来,好吧!”荷花含泪说。

“好吧!那你得遵守我们的约定,不能再抽了。”医生说。

“好的,遵守,谢谢,谢谢。”荷花说。

然后,荷花结了账,拿着钱就往县医院赶,等她赶回医院去缴费,医生也下班了,她走进王忠于的父亲的病房。

荷花看了看老人,没醒,于是问问照看老人的乡亲:

“江松人呢?”

“我一来,他就让我看好老人就出去了,我也未问他干什么去,我想他可能很快就回来的?不想去了这么久。”乡亲回答。

“行,我去打几份饭回来,等下江松回来一起吃吧?”

“好的。”然后出去了。

现在问题摆在了荷花面前,确实要想医老人,自己除了抽血以外,真没还没别的办法了,可自己跟医生是有约定的,在说自己确实也感觉不能再抽了,那怎么办呢?是不是医生认为自己抽得太多了,太勤了的原故?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适当的少抽点,凑一点也可以少点啊!

荷花一边想一边提着饭回到病房,刚把饭放下。

江松在外面大叫:

“姐,我回来了。”

荷花回头一看,江松手里拿着三百块钱说: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总算回来了,还是下班了。”

“你到哪哪里去了,手里拿着钱干什么?”荷花问。

“我去借点钱,可我朋友只有这点,等下一并交点再借吧?”江松望了望荷花说。

江松进了病房,看见荷花放下的饭菜说:

“我还真有点饿了!”

于是端起饭菜就吃了起来,这样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谈。

江松犹豫再三还是遮遮掩掩的说:

“你想到办法了吗?不该这么做?一定要来注意身体啊!”江松正要继续说话。

荷花摆了摆手让他不要说,又指了指老人,意思是老人已经睡了,不要说话把老人吵醒了。

可江松认为荷花是让自己不要说,或是怕老人或其他人知道了这件事。

饭后荷花看老人睡得还自然,把被子整理了整理,压了压,然后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小声对江松和又进来的几位乡亲说:

“刚才有事忘记问,你们家里这几天怎么样?有没有事?有事你们就回去吧!不要老是往这里跑。”

“家里现在有什么事?我们来看一下就回去。”乡亲们说。

“好,大家有空时来看看是可以的,江松,你也该回去了,找点事做,没事做,就多帮忙家里做点家务也好。”荷花说。

几个乡亲们走了,他也接着要走,给老人把开水打来后。

“没什么事,我也该回去了,姐,你能不能不那样干?”江松临走时说。

“那样干啊!我不是挺好的啊!”荷花说。

江松差一点又把这事抖出来了,刚要出口的话又再次咽回去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看了看荷花说:

“好,我就先回去,明天我再来。”

“好!去吧!过晚了,家里人很担心的,你就先回去吧!”荷花回答说。

荷花把江松送出医院后回到病房,刚准备坐下,又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这一声惊醒了王忠于的父亲。

王忠于的父亲着急的喊道:

“花,花,你怎么了?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荷花说。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本身这段时间就够累的,要是你出事了,我可没办法了,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起来没有?需要叫人不?”

“不用,不用,我起来了。”荷花说。

荷花一边说一边慢慢的扶着凳子起来了,心想幸好王忠于的父亲眼睛也看不见,如果真让他能看见的话,可能会看出问题的。

这时王忠于的父亲还在不放心的继续问道:

“花,真没事吧?”

“真没事。”荷花回答说。

荷花顺手把小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热水递给王忠于的父亲说:

“爸,先喝杯开水,你想吃点什么?我去跟你买。”

“不想吃,你去把院退了,我们回去吧?”王忠于的父亲说。

荷花一边说一边用小刀削了一个桃子递给王忠于的父亲,再把刚才的水杯接过来放好。

“爸,怎么了,还好呢!医生还没通知出院呢?你是担心药费是吗?”

“是啊!哪来那么多钱啊!”王忠于的父亲说。

“费用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能想办法的,别多想了,我去洗下头。”

然后去卫生间洗洗头,把头洗好后,又给王忠于的父亲洗了洗脸,再顺便给王忠于的父亲擦了擦身上。

擦完了,慢慢的扶王忠于的父亲躺下,心想等王忠于的父亲睡了,我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一切都要等明天把费用交了再说了。

荷花一直在想,抽血不是好办法,可目前又去哪里去找好办法呢?况且这不是一天两天能结束的。

每一次抽血最多也只够两天的费用,除了抽血想不出再好的办法。

等明天去试试再说,能抽继续再抽,然后边找找看看吧!

第二早,荷花给隔壁病房打了一声招呼,代为照看一下,她去一会就回来,刚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江松就来了,于是给江松交待了一下,出去了。

她走进医院,今天换班了,不是前面抽血的医生,于是按计划抽了九百cc。

荷花拿着手里的钱走出医院,心想我走远点看看,是否有新鲜吃的给老人弄得点回去吧?

荷花穿过两条街,过两个十字口,来到农贸市场,看见卖菜的,衣服的,什么都有卖的,不由此发出一声“还是城市好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可以变成钱,如果我们大山都能这样,那该有多好啊!

这时一家粉蒸排骨出现在荷花面前,这粉蒸排骨我只是听母亲说过,也未能尝过,就是这个给王忠于的父亲弄点回去吧!

荷花摸了摸钱,走进店里说:

“来两个,不,来一个吧!”

只听店小二说:

“好的,来了,一个蒸碗。”

荷花真的想吃,口水咽了又咽,摸了摸衣袋里钱,最终还是放弃了,买了一份回到病房。

看见王忠于的父亲病床旁拥挤着大山的乡邻,他们不断的在过问老人,或者几个人回头又在商量,是否能度过目前的困境。

最近一段时间左邻右舍的乡亲们都常来帮忙,忙这忙那,跑前跑后的。

家里有什么的,都拿出来,也有人递上三五块钱的。

他们也只有这些了。

有的人为了减少帮忙的压力,唯一的就是干脆早上吃了饭来,晚上回家再吃饭。

因为荷花的为人处事,待人接物大家也是知道的,也是有目共睹的,也是一个乐于助人好施之人。

只是她这样的不清不白的跑到王忠于家忙东忙西的做法,还是有一部分人不大接受和认可。

因为她的这种做法实在离现实太远了,和大山历史以来的“天下无媒不成亲”的规矩却背道而驰,于是“哪有这么下贱的人”,“跑到人家家里赖着不走的道理?”

这些话也时常飘进荷花的脑子里,可她不管那么多,因为她实在太累了,没精力和她们理论。

何况王忠于家实在太穷了!

也有人认为当时荷花不知看上王忠于的什么?毕竟王忠于家实在太穷,事又太多。

王忠于本人看上去也不怎么样,还有点呆头呆脑,好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要供三兄妹上学读书。

也不知道荷花看上就是这呆头呆脑的,还是看上他家穷,还是看上供王忠于三兄妹读书……认为荷花太傻了。

现在也有人认为虽然王忠于是大学生,可还有几年才工作啊?

凭他家,就凭他的那几个工资能行吗?即使等他们个个都毕业工作了,人也都人老朱黄了,又有何意义价值可谈呢?

何况时长着呢?万一王忠于遇到比她荷花还好,还更优秀的人被抛弃了,那就自讨苦吃了,怎么办?

当然也有出于好心,也有心术不正的,也有为她未来担心的,总之,左中右都有的。

可对她热心于帮助人和大度的性格,大山的人们是认可和肯定的。

总之,对荷花的所作所为,也有指责的,也有同情的,有观之的等等。

现在只有荷花在家,是否让王忠与三弟妹知道不知道?也在犹豫不决之中。

王忠刚和王忠梅在他们的心里早已不但把她当嫂子一家人了,而且把荷花当母亲一样,即使母亲也未必做得到?

于是荷花一边整理着这几天下来的乱七八糟的事,一边还在想究竟要在医院呆多久啊?

荷花含泪看了看大家,对乡亲有说不出感动,他们的支持和帮助荷花永远不会忘记,荷花承担了自己的责任,又把幸福美好的时光留给自己。

也使王忠于更加爱荷花,彼此的心也更加融合,浇筑在一起,感情也更加深厚牢固。

俩人都是青春涌动,热血奔放的年龄,心里的热血正在寻求异性奔放,两颗炽热的心更加紧密更加近了。

每天两人都彼此遥远的地方牵挂着对方,都为对方祝福。

两人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也经历过很多困难的,很多事!

王忠于也在想:一定要做一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我不要那么脆弱,要坚强,我也不要一帆风顺的,要坚信。

荷花回来后,让江松把昨天未缴费用一并缴纳了,然后出了医院,再次发出一声声感叹!

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的一个人存在,真不知道荷花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一边想一边在街上闲逛,今天就不回大山了,去同学家住一晚。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像荷花那样只管付出,那我们每个人的家,我们的社会不就会更加美好了。

多一份付出,少一份自私。

然而,现实生活中又有多少这样的人啊!

像荷花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为执着的爱,不但要为所爱的人付出,还要对所爱人的家人付出,为左邻右舍的付出,又有谁能做得到。

这除了荷花以外,恐怕现实生活中在没有其他人了。

荷花也正在想下次的住院费怎么交,余下的钱也得想办法慢慢的补上啊!但又去哪里去想办法呢?

这时邻居宝娟走进病房,手里拿着一封信说:

“荷花姐,这是是什么啊?”

“不是一封信吧!”

“不对,不对!”宝娟说。

荷花这才认真看了看,原来还有一张汇票,她接过信和汇票后,打开信读起来。

宝娟等荷花把信看完了说:

“荷花姐,我好羡慕你啊?”

“什么?羡慕我,拉倒吧!”

“荷花姐,我说的是真的哦?”宝娟说。

“等等,那你羡慕我什么?你说看。”

“我羡慕你有人给你写信啊!什么知心话都在信里就可以说啊!收到信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啊!你说说收到信的心情吧!”宝娟说。

“你也可以啊!以后找个读书人不就行了。”

“唉,找个读书也不行啊!我自己就不行咯!字它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就别笑话我了。”宝娟说。

荷花这才想起大山很多人都没进过校门,何况宝娟还是个女孩,就男孩子读了几天书的也不多。

于是她看看宝娟情绪低落,拍拍宝娟说:

“我教你吧!还有等我把家里的事忙完了,我来办一间成人学校,让你这样的大山人都认几个字好不好?”

“真的?那太好了!”

“真的!只要你愿意。”

“我肯定第一个报名哦,我要当班长。”

“都行!”

就这样两人一边谈笑,荷花又一边打开汇票,知道是王忠于寄的钱,钱的来历和自己的打算。

王忠于回到学校,除了按以前的做法外,把自己带回学校的“大山老干妈”和“大山豆腐干”,分发给同学们后尝尝外。

剩下的同学们要卖就全都卖掉,他知道家里急需用钱,于是把所有的钱都寄回家里。

有时他也很想去跑跑市场,推销一下,可惜时间太不够了,加之荷花个人是加工不出来的,于是只有这想办而已。

王忠于想起自己一直在外,也很少回过家,只有过春节才回到家里,兄妹们全家才得以团聚,这才和荷花见上一次面。

可这时大家又在忙这忙那的为了过好春节而作些努力,纵有千言万语也未述说,特别是荷花,连最起码温馨的话,自己也不曾说过……

年前回家母亲病世了,更道知荷花所作的努力和付出,也知道很多老朋友都向母亲表示了哀悼!

这些王忠于都一一的把他们记在心里!永远记住别人的好也是王忠于对人的态度和标准!

当然,王忠于也特别向荷花随时过问了韩老板,李老板,杨师傅和祝总工等一些老朋友的最新情况。

荷花也谈了谈自己的一些想法和看法,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心领神会,目前面临的各种困难,如何解决?

也对韩老板提出的问题作十分细微的分析和商讨,提出,描绘了今生所要走的路:

“关于“大山老干妈”和“大山豆腐干”的初步想法和诸多意见!”

王忠于站在大学校园的高楼上,思绪万千,像一匹骏马奔驰,翻过无数高山,穿越无数草原,来到这大都市向山外看了看:

“是啊!他们说得没错,的确该想想办法拿到商标,不然很容易出事的,可这些不但要交费,也得有人去跑啊?有什么要求?交多少费用?办理单位在哪里?荷花一个人啊!又怎么行呢?”

对于刚刚才失去母亲不久的悲痛中的她们,面对这一切的压力要重新振作起来。

全家人虽然都在荷花的支配和安排下,生活也越来越好了,越来越有起色,也富有更多的色彩,更多的滋润了,可困难总是有的。

可要想这“大山老干妈”和“大山豆腐干”走向深层次的发展,又谈何容易?

不但资金带来足够大的困难和压力,就连最简单,最起码的加工的地方都无从谈起,还有人员,申办程序等等都不了解……。

家里就是王忠于的父亲和荷花,大不了就是荷花自家的父母,能行吗?可荷花的父母本来就反对他们的婚事,即使荷花的母亲有些心软,可在她父亲的压力下是否又愿意支持和帮助呢?

荷花也完全承担起主人了的角色,这可累坏了荷花,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都想为荷花分担一点点,可荷花总是把一切的事都揽在自己肩上,都自己扛。

不说两家老人三病两痛之事,就年龄大就需要照看,荷花不但要照顾王忠于的父亲,还得时时的牵挂自己的父母。

大哥二哥也分家没和父母住在一起,母亲做一些很平常的家务,父亲总是在依靠那些花草,树枝皮叶根里维持生计,可重一点的体力活也无法劳作的。

父亲每天都有几个人来来配药,也就忙不过来,只是山里经济困难,他们就用自己方便的东西置换,这样父母身上钱没多少,家里东西还算方便。

因此荷花必须还得两头跑,时时牵挂父母,常回家看看,虽父亲不理不睬,可没有以前那么凶了。

还要经管地里田间里的农作物生长情况也是荷花的工作。

随时间的推移,王忠于三兄妹也返校有一些时间了,事情也有些淡化,自己的许多看法,就该顺水推舟把这事消化了。

事情也在慢慢的恢复以往的平静,这样荷花觉得,生活是累了点,但还是有一个盼头,喝一杯白开水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