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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城拳头紧握,字音肯定。

“回三清村的路上,那有一家废弃的化工厂,陈妄想要得到这种东西很简单。氰化钾,你知道他的杀伤力吗?”

“这都是你的猜测。”

祈绥不承认,呼吸微微急促。

“那请问,那瓶酒呢?那瓶掺了氰化钾的酒。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哥喝了那瓶酒。”

李淮城盯着他,神色很镇定。

像是早拿捏住了把柄,此刻就是猫戏老鼠。

“陈妄很聪明,他没有作案时间,没有作案动机,甚至没有作案线索。他将自己择得干干净净。

可如果细想,他的作案动机为什么不能是别人呢?比如,你。被祈家人自幼虐待的你。

虽然酒里面掺了氰化钾,但他的作案工具我只是说了氰化钾,并没说是掺了氰化钾的酒。我们也并没说酒中一定掺有氰化钾。

你哥哥视财如命,如果作案工具是一张说可以招财的符纸,或是一张有特殊意义的钞票呢?”

祈绥喉咙一哽。

眼眸微微颤动,掩饰了其中的震惊。

他不懂李淮城想要表达什么。

可他知道,陈妄被盯上了。

他们掌握了至少八成的证据。

时间线提前了,剧情崩坏了。

祈绥微微一笑,藏在石桌下的指尖却狠狠掐入了肉里,面不改色道:

“李警官,我还是那句话,你没有足够的证据。”

“你跟我说这么多没用。我不认为陈妄是凶手。”

“再者,私自出警找到嫌疑人,你违反规定了知道吗?”

李淮城皱眉,惊讶于他的心理素质。

这个时候,还能处变不惊,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他轻笑一声,抓起白瓷碗仰头喝掉了里面完全凉透的茶水。

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宣下了对所有人的罪行。

“同志,我很能明白你的心情。你跟陈妄交情颇深,你作为他的朋友有所遮掩我们也能理解。

我也看得出来,陈妄作案时你并没有参与其中。但他始终犯了罪,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所以——”

话音未落。

半空中突然飞来一颗石子,直直落在了两人的石桌面前。

祈绥心脏咯噔一跳,回头猝不及防撞进了那双黑沉沉的眼眸。

带着满腔的寒意,紧锁着对面的男人。

“陈妄……”

祈绥立刻起身,小跑到男生面前,挽住他的胳膊,“你去哪儿了?我刚想出去找你。”

陈妄没回答,冷冰冰的视线始终没从李淮城身上移开。

隔着几米远,李淮城莫名地感到头皮发麻,强装镇定点了点头。

“你好,我是你们附近……”

“离他远点。”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裹了一层冰刺般的尖锐可怕,震得人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祈绥耳朵都麻了,刚想解释。

陈妄立刻牵起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走。

他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早上从市场买的新鲜蔬菜还有肉,两人之前说好了要好好做一顿年夜饭。

但这会儿他走在前面,长腿迈得极快。

祈绥被他捏着手腕在后面赶,心知他是生气了。

立马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

笑意盈盈道:“陈妄,你今晚要做什么啊?可以先跟我说吗?这是我跟你过的第一个除夕诶。”

陈妄不说话,唇线压抑似的绷得死紧。

祈绥喋喋不休道:“你大早上起来就是去买这些了吗?为什么不喊我啊?我也想跟你一起去的。”

“陈妄,你怎么不理我?”

“陈妄……”

两人来到家门口,陈妄径直上前打开了外面的那层防盗门,从兜里掏出钥匙插进了锁孔里。

“陈妄!”

祈绥音量拔高,松开了挽着他的手臂。

“你最近怎么回事!是不是笑脸给多了,惯的你全是病!你看我不顺眼,你可以说啊,讨厌我就用钱扇我!”

“……”

锁扣落下,陈妄推开了门。

顺便飘过来一个很奇怪的眼神。

“我几张卡都在抽屉里,密码你知道,用不着扇你。”

“……”

不是这个意思!

祈绥咬牙切齿,陈妄前脚走进门,后脚自己就上去,很生气地往沙发上一坐。

“陈妄!你自己过来哄我!你不哄我今天这个年谁都别想好过!你把我拐来这儿,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先发制人这招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陈妄提着手里的东西往厨房走,回来时就看见客厅气鼓鼓的身影,一副又要跟他闹腾的样子。

他走到门口,把大开的门关上。

又拿起鞋架上的一双棉拖鞋走近,脱掉了祈绥脚上的鞋,弯腰给他穿上。

“别闹了,你中午饭都没吃,不饿吗?”

“陈妄。”

祈绥一下子捧住他的脸,迫使他的目光看向自己,两人对视,陈妄想要回避又被逼着正视他。

“陈妄,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好不好?”

“你有什么心事,跟我讲,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陈妄沉默了。

仰视着面前的人,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喉咙一阵翻搅的难受。

他伸手,抚摸上男生修长漂亮的脖颈线,在那里缓慢地摩挲着,感受其中脉搏的鼓动。

仿佛也听见了对方的悲鸣。

“绥绥……”

“陈妄,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祈绥俯身,湿热的吻轻轻浅浅地落在他的唇畔,一下一下暧昧绵长。

陈妄心跳的节奏瞬间变得紊乱。

焦虑,恐慌,复杂,各种情绪在此刻爆发。

“别这样……”

他逃避的瞬间,立马被人抱住,唇齿贴紧了他的颈间,“陈妄,告诉我好不好?你不是答应过我,听我的话,会对我好的吗?”

“我会听你的话,会对你好,我答应过你的……”

陈妄气息凝滞,视线忽然就模糊了。

他不懂自己心口为什么会这么痛。

为什么被异样侵占。

迷茫感切切实实地充斥了他的大脑。

祈绥声音很小,却又委屈,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口,似要发泄这么久以来的不满。

“但是你现在亲都不让我亲……为什么,因为刚刚那个人吗?”

“陈妄,你不要多想,我会和你在一起。”

“真的,真的,你信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