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阙:!!
少年温软的脸靠在他的胸膛,磨磨蹭蹭,像是筑巢的鸟儿找到了温暖的窝。
他几乎感受到喷薄在喉结上的呼吸。
“祈绥,你越界了……”沈阙低哑着提醒。
“月季饿了……?”
祈绥像是没睡着,又像是睡着了在说梦话。
他仰起头,湿热的唇瓣触碰上男人敏感的喉结,声音小到快听不清。
“我们拜过堂成过亲,亲一下怎么了?”
沈阙咽了咽口水,眼睛被烧得晕红。
手还维持着抓他胳膊的姿势。
手背上青筋凸起,厉声道:“祈绥!”
祈绥才不管他怎么凶,胳膊肘支撑起床面立了起来,俯视他。
唇瓣的滚烫逐渐从男人的喉结转移到下颌,再到柔软的唇,轻轻点点地吻住。
“你,太近了。”
“别亲……”
沈阙只觉得快喘不过气,先前唇瓣结痂的痕迹直接裂开,浓烈的血腥味涌出。
似乎比安神香更让人神魂颠倒。
“祈绥……”
沈阙想要起来,又被人强行摁了下去。
少年湿漉漉的唇靠近了他的耳梢,在彼此喘气间喃喃低语。
“反正你都要赶我走,讨个福利没问题吧?”
沈阙太阳穴猛地一紧,再也压不下去。
一个反身,直接将他摁在了床上。
呼吸声喘,“祈绥,故意的是吧?”
“故意的怎么了?”
祈绥盯着他,挣扎了下没成功。
抬了抬下巴,倔强道:“亲你就亲你,不服你亲回来啊。来,往这儿亲。”
“祈绥!”
沈阙现在被激得说不出半个字,眼睛通红地望着身下人。
自己坚守的底线被他逼得一退再退!
祈绥就爱看他这副失控的模样,没半点儿平时端着的架子。
气焰也愈发嚣张。
“喊这么大声做什么?嫌不够?躺着让我伺候你啊?我活儿那么好,你负责躺平享受……”
“呃!”
话音未落。
面前阴影落下,祈绥侧颈被狠狠咬了口。
强烈的刺痛感从尾椎骨窜上了天灵盖!
“疼,疼,不说了不说了……”
祈绥眼角憋出了泪,伸手去推他,只感觉自己的肉都要被撕裂了。
沈阙:“得寸进尺,你当真以为我会任你戏弄?”
“沈阙!疼!”
祈绥剧烈地喘着气,被压着胳膊死死摁在床上,第二回体验到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胸前的扣子被人大力扯开,露出一大片的白皙,凉风跟着灌进来。
祈绥心头霎时一凉。
完蛋,沈阙是被自己逼疯了!?
“等,等等,沈阙……我错了,错了!”
他只是想逗逗他,也没想过后果这么严重啊!
沈阙喘气声沉,手里还捏着他胸前的一颗摇摇欲坠的扣子,冷笑道:
“这不是你说的吗?拜过堂成过亲,亲一下怎么了?”
音落,男人手中的扣子被提着往外扯。
“既然这样……”
沈阙声线冷沉,攥着他扣子的手指愈发收紧,“那我做一下又怎么了?”
!!这货玩真的!
情况有变。
祈绥瞬间秒怂,疯狂地往角落里缩。
“沈阙,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亲回来,亲回来,做不行,不行!”
就凭沈阙现在这发疯的模样,非得把他neng死在床上!
沈阙才不听他的求饶,整个人戾气十足。
然而不等下一步动作。
门外突然传来一记刺耳的枪声,惊得树上栖息的鸟都四处逃往了远方。
祈绥心脏猛地一停,意识到什么。
沈阙已然翻身下床,理了理凌乱的领口,恢复成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抓起旁边多余的衣服丢在他身上。
“你别出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对啊!
原剧情警察局的人应该是明天才来啊,今天怎么深更半夜的就出现了?
681:【别问,问就是主系统又崩了。流汗黄豆.jpg】
祈绥不敢耽误,赶紧套上衣服就往婚房跑。
沈阙应该能拦住一段时间,他得赶紧把残局给收拾了!
卫廷也听到了枪声,这会儿正急得要翻窗逃跑。
祈绥赶紧把人喊住,给他转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他在那儿好好躲着不要出来。
又把婚房里所有的证据全部烧了。
而这时,沈阙也跟着一众警察出现在了婚房外,见到祈绥时愣了愣。
“你怎么在这儿?快过来。”
他赶紧上前,把人拉到了一边。
任由闯进来的警察把屋子里里外外地都翻了个遍。
“你跟他们说了卫廷的事?”祈绥小声道。
沈阙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他没说,但是族里事儿多的长老说了。
随行来的一个老者就在哭天抢地地嚷嚷。
“长官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那小贼就是今儿个闯入了我沈家祠堂,掀翻了我祖宗十八代的灵位!如何能忍啊!”
警察局长摸了摸下巴,从手里翻出了一张黑白的旧照片。
照片拍得并不清晰,是偷拍的视角。
但依稀能看见上面男人的模样,正是卫廷。
长老一看,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对,没错!就是他!他当时浑身是伤地掉进来,事后,事后……”
长老目光一转,顿时将手指向了祈绥。
“就是他!他说那贼人是他的佣人,然后就把人带走了,至于那人怎么离开的……”
“三叔!”
长老脸一僵,霎时认识到说错话了,不安地闭上了嘴。
气氛顿时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警察局长眯了眯眼,在新房里四处走走绕了个圈儿,忽然道:
“看这布置,你们沈府可是新娶妻了啊?”
“是的,长官。是鄙人新娶妻。”沈阙说。
警察局长挤了挤自己脸上那一团堆积的肥肉。
停在床前,抓起上面的枕头掂了掂。
冷笑道:“沈先生,看来你们夫妻不和睦啊?进门许久不见沈夫人,床上竟还是一个枕头?”
说完,脸色骤变。
摸出腰间的枪对准了男人!
厉声道:“说!把嫌犯藏哪儿了!窝藏嫌犯,你可知是何大罪!”
好好的婚房居然连个女主人都没有,就连枕头都是单个,定是嫌犯待过的地方!
见此情形,祈绥沉了沉声,反驳道:
“长官,夫妻和睦,共睡一枕有何不妥?况且,先前我是看那人可怜,善心大发便帮他疗了伤,并不知他是何身份!
他不久便离开了沈家,沈家一无所知,难道这也算窝藏嫌犯吗!”
“你竟还有理!”
男人被激怒,举起手中的枪就抵住了少年的额中央,吼道:
“那你怎么解释,沈夫人为何迟迟不现身?莫不是带着嫌犯去避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