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张翠清师徒整理了一夜一天,期间有许多不通之处来找过易安。
前面几次还好,后面易安不堪其烦,直接把自己所带的书籍全部交由张翠清,
其中有很多是周旭所送,还有一些自己遗留的,感觉有用的都给了出去。
这才清静不少,自己也留了一本志怪书籍看了起来。
不时已到半夜,院子门外出现许多脚步声,随后又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
“来了!”
张翠清,张长怀,带着一丝丝疲惫的率先走了出来,易安后至。
张长怀跑去开门,门一打开,便见到风争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二十来人,点着火把。
一股肃杀之味飘来,风争身上全是鲜血,眼神之中杀意未散,手中刀虽入了鞘,但刀柄还在滴着血。
张长怀警惕的往后退了退,有些紧张的开口道:
“风争你来干什么?”
风争面无表情,双手一拱低头沉声道:
“易先生,张道长,张小道长,今日可能会有些吵闹,不过还请您们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你们。”
随后指了指身后的二十几人道:
“这些都是风家良家子,不会有任何问题。”
易安点点头,三人都没说什么。
风争见此,拱手告辞,转身后,严肃的对着外边佩刀的二十几人道:
“这几位是极重的贵客,如有他人靠近院子一丈以内,杀无赦!
如有人打扰到里边贵人,事后你们自裁谢罪!”
“遵命!”
二十几人齐声喊道,空气中散发的肃杀之气更甚。
风争说完,快速消失在院子外。
张长怀眼中充满好奇,还想出去看看,但被张翠清打了两下头,
师徒向着易安打了个招呼,又回到了屋子,研究起来。
易安摇摇头,见这夜色还可以,便坐在院子里边,拿出书,怡然自得的看了起来。
不时,风家便传来惨叫与打斗声,声音有远有近,
“这里,杀!”
外边有一队人,冲到了院子边,院子外响起了厮杀声。
易见有些吵闹,拿着书又回到了房间里,全然不理外边的情况。
第三天,风嫣然与风争来到院子内,带来了一些吃食,师徒俩拖着疲惫的身躯,快速的扫荡着桌上的饭菜。
随后易安见这边事已了了,散了风嫣然她爹的法力,风家第三天夜里,整个庄园又带起了白素。
易安又招出白云幻化的大鹏,带着师徒二人回到了松林县客栈。
风嫣然放弃了做上风家家主之位,准备交由风争,风嫣然她爹竟然也同意了。
不过易安可不会带她,但也不知道怎么说动张翠清的,
张翠清竟然把她收了作为自己第二个徒弟,现如今张长怀做了大师兄,风嫣然做了二师妹。
易安三人走时没有带上她,张翠清给了一张地图,让她给守孝满后,再上清山观。
此时易安等人到了客栈后,一位伙计急急忙忙的跑来,跟他们说,这几天一直有一位老人找他们。
易安几人觉得奇怪,这松林县还有人认识他们的吗?
不过随后一想,或许是张翠清的那位好友找来。
张翠清气早已消了,想到了风家的情况,反而有些担心自己那位老友。
但如今也抹不开面再去老友家,便跟伙计吩咐,如果再找来,立马通知他。
随后几人回了客栈房间,师徒二人两天没睡觉,张长怀困得不行,张翠清有修为傍身还好一些,
但为了张长怀所以还是让他先去睡觉,他自己则继续整理。
时间一晃便是下午,客栈伙计带了一人敲响了张翠清房门。
“咚咚咚!”
房门被打开,伙计立即说道:
“这位道长,正是他找你们。”
张翠清看着伙计身后的人,眼睛露出疑惑之色,
来人六十好几,腰背已经驼了下来,满头华发,眼睛浑浊,风烛残年的样子。
伙计见张翠清不认识模样,刚想把这人带走,但还没开口,
老人便“啪”的一下,跪在地上,眼含泪水嘴里说道:
“张道长,我去刘忠啊!”
这一声叫喊,让张翠清一愣,再次仔细观察了起来,
这越看越熟悉,立即想了起来,这位老人正是老友家的门房,
只不过张翠清没见过几次,加上这么多年了,一直与老友书信往来,
所以与这位门房见的不多,再加上这位门房样子变化太大,一时之间还没认出来。
张翠清赶紧把他扶了起来,随后向伙计道了一声谢,赶紧扶住门房刘忠,往房间里让他坐下。
张长怀也在这时醒了过来,张翠清叫他去跟伙计说一声,弄点饭菜,然后又让他请易安过来。
吩咐完后,张翠清这才给刘忠倒了一杯水,问道:
“刘忠,这是怎么一回事?”
刘忠擦了擦眼泪,嘴里说道:
“老爷去世了。”
“什么!”
张翠清惊的站起身来,嘴里不信的问道:
“梓敬,前些时候才给我写了书信,信中说道身体还健朗,怎么这就走了?”
刘忠难过的摇摇头,嘴里回道:
“老爷是被害死,是被……。”
说到这里,刘忠气急,按住胸口,好似说不出话来。
“谁?是谁?”
张翠清赶忙渡过去一丝灵力,这一度,才发现,这位门房早身体早已破碎不堪,他渡过去的灵力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正当焦急万分时,易安出现在老人身后,轻点眉心,老人顺势睡了过去。
张翠清见易安到来,瞬间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情绪冷静了下来。
坐在椅子上,嘴里默默念清净经,此时易安按住老人胸口,用法力去为老人梳理气血。
片刻后,易安收手坐在椅子上,嘴里叹道:
“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随后看着张翠清说道:
“这人暂时还行,能救的过来,但本身也到了这个年纪,恐怕也撑不了几年。”
张翠清听闻,缓缓点头,看着床上躺着的门房刘忠,思绪又不知飘向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