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不再乱管凡间之事。
陈安然很是放心。
是时候,该启程了!
江家老宅,早已荒废多年。
陈安然在新坟前站了很久。
这里离洛洲很近,不过几百里。
待香烛燃尽,他转身离去。
事情还没完呢!
路,还很长。
洛水,还是那座小院。
青衣老妪满脸笑意。
“陈安然,你来了!”
“嗯,来看看您,我马上就要离开青萍洲了!”
“大丈夫,当志在四方,好样的!”
陈安然憨笑。
他哪里有什么大志。
只想娶了灵儿,好好过活。
给老妪做了一顿饭。
这些菜,都是孟婆婆教的,味道不错。
老妪吃得开心,赞不绝口。
陈安然在她慈祥的目光中,踏上乌篷船,顺流而下。
岸边密林。
乔坤心有余悸。
“弟呀!那位大人要我们跟着陈安然,伺机夺回小鼎!这事,实在是太危险了!”
“哥呀!鼎是从我们手中丢的,也怪不得大人!”
“弟呀!可是陈安然太强了,我怕他会杀了我们!”
“哥呀!反正大人也没有规定时间,远远跟着就行了,机会,肯定有的!”
兄弟相视一眼,追着乌篷船而去。
南山之巅。
水月仙子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陈安然要离开青萍洲。
她等着九洲风起云涌的那一刻。
有些人,是时候该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了。
乌篷船很平稳。
陈安然体内,真元一刻不停,快速转换成剑元。
修剑之人,体内的不叫法力,那是剑元。
当全身真元转换完成,也就是天门境大成了。
相比与法力,剑元的杀伤力,犹为强大。
这也是剑修让人忌惮的根本所在。
能斩去飞天蝠皇一臂,神霄剑功不可没。
但剑元也是出了很大力的。
实力大近。
陈安然还是喜欢如凡人一样游历。
飞是不可能飞的。
红尘仙诀,在人间修行得更快。
还没有入秋呢!
明天杏花开,一定可以赶到扬洲。
将神霄平放到膝上。
陈安然双手结印不停。
天门境,许多法术都可以修行了。
最让他欢喜的,就是化灵术。
仙剑与陈安然心神合一。
通过化灵术,可以培养出剑灵。
那样,神霄的威力,会更加强大。
剑鞘上的铁锈,落下不少。
神霄看起来,还是如破铜烂铁一样。
陈安然知道。
随着实力增强,这些铁锈,终是会慢慢落下。
当它们全部不见,神霄才是最强。
手印渐渐加快。
陈安然额头见汗。
当最后一道手印落下,他长出一口气。
余下的,就是等着剑灵出现了。
清晨。
乌篷船靠岸。
神霄终于出鞘。
林中空地,陈安然可以开始练剑了。
这套剑诀,他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
现在耍来,感悟又有不同。
剑道七大境界:寻剑、养剑、剑势、剑意、剑圣、剑仙、大剑仙!
东山之巅,一剑开天门。
那时,他就领悟了自己的剑意。
无敌的守护之剑!
他要守护灵儿,守护罗浮。
剑招,看起来并不精妙。
却蕴含着莫名的气机。
陈安然练到日上三竿,这才满意收剑。
脸上的笑意,无比自得。
修成剑意,算是剑道入门了。
短短两年,修成剑意。
九洲中,那是传说中的人物。
这样的天才,想必莫家不会拒之门外。
“灵儿,我来了!”
陈安然坐在船头。
一口杏儿酒,快活似神仙。
顺流中的乌篷船,速度极快。
十天后,陈安然起身。
前面就是上清山了。
他可没有忘记上清门。
才下船,渡口边,一面旗帜让他停下脚步。
几步走进茶摊。
“孟婆婆!”
陈安然呆住了。
突然的相逢,孟婆婆始料未及。
“陈安然,你怎么来了!”
空荡的茶摊,陈安然被婆婆牵着落座。
“您怎么还在开茶摊,该好好歇着呢!”
浑浊的目光中,满是慈祥和喜悦。
“唉,闲不住啊!”
“原来是这样!”
陈安然笑了。
人,确实不能闲着,有些事来做,会充实不少。
这里的杏儿酒,与以往不同。
婆婆叹息。
这里的杏花,不如杏花坞,连带着酒,也逊色不少。
她想回杏花坞。
这个念头,一直不曾停下。
陈安然起身。
他要去上清山。
孟婆婆也不挽留。
她决定了,过些时日,返回杏花坞。
到时,再请陈安然喝杏儿酒,吃卤猪头肉。
上清山,近在眼前。
陈安然心里很踏实。
每次见到婆婆,都是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真好啊!
让他十分留恋。
等接上灵儿,两人再回杏花坞。
与婆婆一起,开个小酒馆。
这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他为自己的机灵,打了个满分儿。
陈安然来上清山。
并不想大杀四方。
作决定的是上清道人,去的也只有徐景天、武天霜和他自己。
或许,他的想法和清一舟雷同。
只是,运气差了不少。
拿别人的生命,来换强大。
这种没有底线的事,结局注定不会太好。
堂堂三大圣地的分支,上清山,居然人去楼空。
陈安然转了一圈。
连个扫地的都没有看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神霄在手,天下我有。
陈安然对圣地,并不感冒。
罗浮,曾经也是圣地。
三清山么,若他们不处罚上清老道。
等有机会,陈安然还是要去的。
这种人渣,不配活着。
他正要下山,人影落下。
“阿弥陀佛!”
空明大师的出现,是陈安然没有料到的。
“大师何来?”
他上前一礼。
这个大和尚,心胸宽广,是正统的出家人,值得敬佩。
圆圆僧人从他身后跳出。
他看陈安然目光平和,恬然平淡。
“嘻嘻,师父,我就说吗,陈安然才不是嗜杀之人!”
空明大师再次一礼。
“陈施主,老僧此来,是怕施主起杀心,现在看来,却是多虑了!”
陈安然不以为意。
他只是看向圆圆僧人,笑意盈盈。
东山之战,醒来后,圆圆就不见了。
现在看来,却是又有突破。
“天门境中期了?”
“那是自然,我这次来,可是要和你一起离开青萍洲的!”
陈安然不解。
“施主不必疑虑,圆圆本就是来自大禅寺,眼下青萍洲已定,正是归去之时!”
能与圆圆同行一程,这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杏花儿酒,怕是会被他喝去不少。
空明大师欲言又止。
圆圆却笑了。
“师父,你不是说想看那紫色小鼎吗?等我们走了,你就看不到了呢!”
陈安然取出小鼎递上。
“它到底是何物,还请大师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