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汉不知饿汉饥,恶汉难懂饱汉虚。
朱爱民整天跟秦淮茹在院里耳鬓厮磨的腻歪,不知触动多少光棍汉的神经,尤其是同龄人中年龄稍长的贾东旭。
每当看到女同志,心便像猫抓一样。
后来不幸遭遇工伤,残疾后连针线活都被迫下线,只能在夜里暗自流下悔恨的泪水。
正所谓堵不如疏,始终憋着也不是事。
这不,今天早上贾东旭便特意嘱咐傻柱从厨房里顺大白萝卜带回院里,还必须要挑那些肥厚润泽的新鲜白萝卜。
尽量挑不辣的那种,辣的话担心没知觉。
朱爱民来找他之前,贾东旭刚把用过的白萝卜放在床边橱柜上,整个人只觉心旷神怡,世界都清静恬淡了。
“东旭,今晚傻柱、大茂、都聚在一起吃饭商量明天结婚的事情,你看需不需要一起来凑个热闹?”
朱爱民见贾东旭对牛翠翠没啥太大意见,便扯开了这个话题,准备邀请这个伴郎增进一下感情。
毕竟明天系统任务,少不了贾东旭出场。
一听说晚饭能够免费蹭吃蹭喝,贾东旭还没开口说话,贾张氏便迫不及待的说道。
“东旭呀,咱家晚上熬棒子面,你跟爱民去吃饭吧,商量商量明天的事宜,你们院里这些一起长大的,好久没在一起聚过了。”
按照贾张氏的尿性来讲,她也想过去蹭吃蹭喝大快朵颐,但无奈忌惮朱李氏,一想到吃饭的时候看见朱主任不怒自威的脸。
贾张氏别说是吃饭,连口水都下不了肚。
说完这话,顺势拿起贾东旭旁边橱柜上的白萝卜,准备到厨房烧菜。
“记得今天没从市场买萝卜呀,而且这白萝卜怎么滑腻腻的……”
看贾张氏还想研究白萝卜的来历,贾东旭尴尬的咳嗽一声,穿上鞋便跟朱爱民到后院吃饭去了。
只留下贾张氏一个人举着白萝卜对着煤油灯细细研究,突然她发现了一根卷曲的毛发。
“咦?萝卜难道掉地上沾脏东西了。”
贾张氏没有多想,拿到水井旁准备洗吧,洗吧下锅炖粥喝,白萝卜粥养胃的很。
到后院的时候,朱李氏已经忙完一天的工作帮秦淮如做饭。
瞧见朱爱民领着还打着绷带的贾东旭,朱李氏开口安慰了下贾东旭,对于他丧失劳动能力的事,多少还是有些惋惜怜悯。
但能做的也只有惋惜怜悯罢了,现在街道保证体系不完善,五保、低保影子都没,连烈士家属老太太都没什么稳定的保障,更别提贾东旭了。
“婶,现在哪个坎迈不过去,不就是个残疾,又没说瘫在床上像活死人一样,我贾东旭熬过这个坎,以后幸福日子还长着呢!”
贾东旭眼底的阴鸷稍纵即逝,硬挤出一副乖巧恭顺的笑容。
心里却恨意滔天:“要不是朱爱民捣乱,自己怎么可能沦落成现在这种局面!”
贾东旭看一眼正在忙活的秦淮茹,心里的妒意更盛,这个贤惠持家的女人应该伺候自己的,而不是伺候朱爱民这个坏小子。
但结婚证都扯了,被窝也不知道转了多少次,估计早就成朱爱民的形状了。
贾东旭心里再恨也只能隐藏在深处,谁知道他现在还要靠秦淮茹说媳妇呢。
寒暄片刻之后,众人纷纷入座开始吃饭,除了傻柱、贾东旭、许大茂之外。
还有刘海中,易中海,阎埠贵这三个四合院里的大爷。
三个人在院里风评再差,但前院中院后院即使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离不开三个人。
“爱民呀,今天下午回来看你带的那些鸡呢,咋不搭配山蘑菇炖些鸡汤熬着喝?”
一碟蒜炒肉肠,一盘炒鸡蛋,再加上猪肉炖粉条和鸡蛋汤便构成了丰盛的晚餐。
刘海中对这顿晚餐却不甚满意,吸溜一口白酒之后又打起蘑菇炖鸡汤的主意。
这种不加掩饰,要吃要喝的嘴脸,使朱保国脸上有些挂不住,正准备开口解释下。
却看见自己儿媳放下碗筷,笑容满面的怼道。
“二大爷,这话说的可就没缘由撒泼了,先不说天黑收拾鸡费时费力,就说这鸡的用途吧,公鸡用来报晓,母鸡是拿来孵蛋给爱民哥补身体用的,你要想吃大可以到市场买。”
“再不济,懒得做的话,去往全聚德的路你总知道吧,那烤鸭外焦里嫩,可比鸡香。”
秦淮茹最看不惯这种占便宜没边没际的人,要知道以前在秦家村的时候,可是只有她占人家便宜,从没见过敢有人触怒自己。
傻柱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不忘帮腔说。
“嫂子说的有道理,今晚吃的饭菜,过年都指不定能吃到,二大爷要是非想吃那养两年半的鸡的话,咱院往后啼鸣报晓,还有孵蛋给爱民哥补身体的活,只能指望二大爷了!”
傻柱憨不憨傻不傻故意损刘海中的话,把除了刘海中之外的所有人都差点逗笑了。
刘海中脸被憋成了猪肝色,含糊不清的嘟囔几句之后,还想加块鸡蛋造,却愕然的发现,趁着他们讲话的功夫。
贾东旭疯狂的夹炒鸡蛋,一碟炒鸡蛋全被叠在碗里垒得高高的。
这也不怪贾东旭,秦淮茹做的饭菜放了挺多的小山椒,他除了能吃炒鸡蛋之外,其余的菜只能干流口水眼巴巴瞅着。
这顿晚宴除了刘海中闹了些小插曲之外,后面没整什么幺蛾子。
把醉意熏熏的众人送走,朱爱民和许大茂一起在刘海中墙角放了放水。
意识模糊的许大茂打个寒颤冷不丁问:“爱民哥,你说在边疆开垦劳改,日子过得苦不苦?”
朱爱民被这一吓,液体嗤到手上,皮笑肉不笑的将水在许大茂身上擦了擦。
“边疆漫天黄沙,别说填饱肚子了,连喝的水都是奢望,你该不会是犯啥事了吧?”
许大茂提到犯事立即酒醒些,头甩的像波浪鼓一样:“咋可能犯事,爱民哥你快别逗闷子了。”
“没犯事就成,撒完尿麻溜回家。”
联想起许大茂胆小怕事的性格,朱爱民也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多余,正准备回屋钻被窝。
却看见许大茂欲言又止:“爱民哥,边疆生活真过得这么苦?”
朱爱民:“大茂,你要是真办啥傻事,坦白从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