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夫妻你侬我侬的时间,徐壮壮自觉躲了出去。
不过林烟还是把里外间之间的帘子拉上了。
庄择今亮晶晶的视线全程追随亲亲老婆转圈,跟个痴汉似的,林烟移动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终于,林烟走到病床边。
“老婆。”
庄择今挂的鼻导管式吸氧机,不影响正常说话,他露出笑,情意绵绵喊林烟,手抬高。
意思很明白,要牵手。
既然决定抛却过往重新开始,没必要再装矜持故作别扭,林烟接住他的手,也勾起唇角。
庄择今爱不释手摩挲掌心柔嫩的小手,宽大的手掌翻转,长指穿过林烟的指缝,由交握变成更紧密的十指交扣。
而后,他笑容凝固。
他看见了林烟眼角的伤口。
“老婆,你眼角怎么了?”
被易母一巴掌打的,手指印涂了药消了,眼角的破皮还在,进来之前就想好了说辞,林烟神态自若回答:“洗漱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
庄择今心疼坏了,整张脸透出担忧。
“涂药了没?”
林烟点头,“涂了。”
“过来我看看。”
手臂收缩,庄择今把林烟往身前拉。
林烟顺着牵引的力道弯腰靠近,直到鼻尖快触上鼻尖,彼此呼出的热息被对方感知。
庄择今专注地看林烟眼角的小伤口。
怎么看怎么像抓痕。
羞羞爱爱的时候林烟喜欢抓人,逮住哪个部位挠哪个部位,他太了解指甲留下的痕迹长什么样。
庄择今寻思什么样的磕碰会磕成这样的形状。
“怎么磕的?”想到了他就问。
“洗脸,指甲划的。”还是一早准备好的说辞。
庄择今立马举高林烟的手检查。
他两只手都拿了上来,捧着林烟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着细看,边看边用指腹压住指甲边缘感受,寻找可能存在的棱角。
林烟本身不喜欢留长指甲,心理上感觉不卫生,加上学医,平时修剪指甲就更勤了。
果不其然,她的五个手指圆润平滑。
看完左手,庄择今要右手,“那只手。”
林烟把右手递给他。
终于发现无名指的指甲凸起来一丝棱角。
庄择今将林烟带棱角的手指含进嘴里,吓了林烟一惊,下意识低呼:“你干什么?!”
门牙在指甲上啃,痒呼呼的,有种被小仓鼠啃手指的错觉。
她挣扎,庄择今被迫停下。
叼着她的手指解释说:“有个毛刺儿,我给你咬掉。”
“一会儿我自己用指甲剪剪。”
林烟手往回收。
念着男人的伤,不敢太用力。
“那多麻烦!而且我老婆手指又香又软,我喜欢咬。”庄择今拿准了她顾忌他的伤,恃病逞凶,牙齿又动起来。
林烟很是无语。
经过这一遭矛盾,还以为他会不自在,需要适应几天,毕竟两人都心知肚明他究竟是谁。
结果竟是她想多了。
他这厚脸皮的程度,哪像刚获得赦免的罪人?
觉得差不多了,庄择今将香香软软的手指从牙齿间拿出来,确认“划伤”亲亲老婆脸的万恶棱角被磨平了,心满意足扬起笑意。
“好了。”
他盯着林烟笑,憨憨傻傻的。
指尖被咬出湿痕,有点不舒服,林烟想收回手,他抓着不放。
“庄择今。”
“老婆。”
两人同时出声。
病号有特权。
“说吧。”林烟让庄择今先说。
庄择今将她两只手十根手指笼在一起,双手捧着,像是虔诚的信徒,将她的手放唇边轻轻吻,“老婆,我想亲。”
“不行。”林烟果断拒绝。
顺便向庄择今解释原因,“你现在要保持平稳心跳。”
他亲起来动静大,心跳每次都跟打鼓似的。
“亲你眼角。”庄择今打着商量,目光瞅着她破皮的左眼角,“口水可以消毒,我帮你消毒。”
懒得反驳他的谬论,林烟还是说,“不行。”
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商量余地,补充一句,“庄择今,你给我安分一点。”
庄择今看得出她什么时候真生气,什么时候在装样子,丝毫不把她的警告放心上,笑嘻嘻讨巧道:“那你亲我。”
“来吧老婆,我准备好了,保证心如止水。”
他闭上眼嘟起嘴要亲亲。
林烟不为所动,坚决扞卫原则,直接放出王炸,“庄择今,你再这样,我开除你的赘婿籍了。”
庄择今老实了。
他不乐意地瘪瘪嘴,唧唧歪歪降低要求,“那你上来。”
“上哪儿去?”林烟问,和他对视。
庄择今亲了口她的手指背,“上来枕着我的胳膊,我想抱你。”
“你不是抱着吗?”也许因为他是病号,林烟格外有耐心。
庄择今不满地咕哝:“哪儿抱了?”
他左手包住林烟两只手,右手从两人胸膛中间的缝隙钻进去,掌心朝上,整个手在缝隙中翻了个面,再翻回来,用事实说话。
“这么大的缝,算哪门子抱?”
他整片胸膛有刀伤有枪伤,心脏还有个窟窿,林烟哪敢真压上去,一直弯着腰悬在他的胸膛上方。
庄择今也清楚自己的情况,所以没强行将林烟往自己胸膛按。
不能正面拥抱,但能侧搂啊。
“老婆,上来吧。”庄择今继续可怜兮兮央求。
他说着话,摊开在缝隙中的手掌往上一抬,握住,动一动。
绵绵软软,好像比两个月前更傲人了。
“夫人,好软。”
“你上来,我帮你好好摸摸。”
他手臂长,绕过她的脖子搂着人也能轻松抓握,而且她喜欢这个角度。
林烟本来已经心软了,正要答应他到床上去让他搂,叫他后续一整套不正经的举止弄得心又硬了。
尤其,她想到了两个多月前那一次屈辱的亲密行为,加上本就狂躁症发作中,胸口顿时堵得慌。
瞬间积了一肚子气。
偏偏有人还在不知死活伸手指曲手指,“夫人,这两个月你吃什么了,变化好大,好…大。”
林烟脸一黑,抽身退开,被抓住的双手也用力往回一扯。
庄择今两只手同时空了。
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迷茫地望着黑了脸的林烟,心想自己表现挺好啊,细心征求她的意愿,让不亲就不亲。
换成吵架前,他早按住啃上去了。
想啃哪儿啃哪儿,啃水多的。
“……老婆?”庄择今试探性叫林烟。
林烟黑着脸冷冷宣布:“今天的关爱时间到点了,自己待着。”
“好好反思。”
说完最后一句,任由庄择今挽留,头也不回走了。
庄择今仰头望着天花板认真反思。
徐壮壮推开icu病房门,大嗓门冲病床上的庄择今喊:“庄总,夫人让我转告你,啥时候能管住自个儿的爪子了告诉我,我帮你去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