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鱼晚棠实在想不出来,她去南蛮,除了添乱,还能帮忙做什么。
“因为我有媳妇了。”霍时渊一本正经地道,“我必须让人都知道。”
鱼晚棠捶打他:“你有点正形。”
“不想跟着我出去走走?”霍时渊故意引诱她,“你之前不是和我说,羡慕父王母妃,能到处游山玩水吗?”
“我是羡慕,可是正事归正事,你带着那么多人南下打仗,我跟着去,乱军心?”鱼晚棠嗔怪道。
“你乱我的心就够了。”霍时渊说着话就把人拉到怀中,动手动脚。
“别闹,”鱼晚棠笑着推开他,“今日不行,来小日子了。”
霍时渊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手却很自觉地放到她小腹上,轻轻替她揉着。
鱼晚棠却推开他的手,“不用,越揉越疼。”
“疼?那让安老头来给你看看。”
“不用那么紧张,女人都是这样,过了这几日就好了。”鱼晚棠虽然情绪不高,但是也没把癸水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
习惯了。
她要和霍时渊说的是正事。
“我虽然也很想和你在一处,”鱼晚棠道,“虽然你心里想着,不会真的打起来,你也不怕皇上,但是对于大部分将士来说,他们此次南下,目的明确,就是要去打仗的。”
不求脱颖而出,但是也不要做那个异类。
“主帅就要有个主帅的样子,和将士们同甘共苦。否则别人会说,为什么你带家眷,他们就不行?”
“哪个敢说,让他们来找我!”
“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未必不这么想;再有嫉妒你权势的人,从中挑拨离间,对你不好。”
“我看你是一点儿都不惦记我,心里说不定还希望我赶快走了,让你过松快的日子。”
鱼晚棠听着霍时渊的抱怨,忍俊不禁。
他像一条委屈的大狗。
“我自是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但是我们俩还有很多年,不急于这一时。世子,听话,别任性。”
淮阳王府是不畏人言的。
但是鱼府不行。
“……我二哥还没成亲呢!回头传出去,我得个狐狸精的名声,连累了家里的名声怎么办?”
“他磨磨蹭蹭,等什么呢!”霍时渊一脸牙疼的样子,恨不能让鱼景行第二天就入洞房。
“也差不多定下了,不想委屈赵姐姐,所以按照规矩来,会慢一些。”鱼晚棠笑道,“赵家迂腐,这会儿要是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恐怕婚事生变。”
鱼景行和赵天琪两个人倒是没问题,但是成亲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尤其赵大人那般,不爱财,却固执,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霍时渊心里默默地给鱼景行记了一笔小黑账。
“这也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我真的不想特殊。你们南下是正事,我混在其中,别说别人如何议论,就是我自己,心里都不得劲。”
该做什么做什么,她不需要特殊。
“说来说去,就是你一点儿也不惦记着我。”霍时渊哼道。
“能不能把这件事推给别人?既然不想打仗,那是不是找个才能一般的人,就当是锻炼了……”
“不想打仗的人是我,不是皇上。”
言外之意,倘若别人去了,局势如何,又难说。
“也是。毕竟涉及顾里,顾里对我们也有恩,还是你去一趟稳妥,但是我心里,也舍不得和你分开……”
“那还不赶紧跟我去。”
“霍时渊!”鱼晚棠瞪他,“我刚才跟你说那些,都白说了?”
霍时渊表示,她不去,他就不高兴。
虽然也明白,她说的有道理,公私应该分明。
可是对他们来说,分开多残忍。
“要去多久?”鱼晚棠问。
“路上来回就得四个月。”
“那么远?”鱼晚棠惊道,“我怎么觉得当初顾里去淮阳……哦,我知道了,他是骑马。你们这次要带那么多人和粮食辎重,走不快。”
“很多人,你混在里面,没有人会发现的。”霍时渊带着明显的恳求,可怜巴巴的。
鱼晚棠看着他,开始没有原则地动摇起来。
“这样,你容我再想想。”
她不能看着霍时渊做决定,否则肯定被这厮拿捏了。
现在的霍时渊,可太会拿捏她了。
知道她心软,愿意惯着他,所以就想尽办法来磨她。
霍时渊从“死刑”到“缓刑”,已经满意了。
他想要带着她,那就一定要带着。
之前没有过媳妇晚上酱酱酿酿,他也不觉得如何。
但是拥有之后,再让他那么长时间自己睡,被冷衾凉,他就不愿意了。
过了几日,盘算着鱼晚棠癸水没了,晚上的时候,两人最亲密的时候,霍时渊问鱼晚棠:“要不要跟我去,嗯?”
鱼晚棠觉得自己就像风浪中的小舟,霍时渊兴风作浪……她只能随着他而起伏……
不过事后的霍时渊,永远温柔。
他从来不用丫鬟进来伺候鱼晚棠,他亲力亲为。
他对鱼晚棠,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这是他的人,谁都别想占便宜。
今日的霍时渊,虽然没有餍足,但是让人把热水送到了门口,自己照顾鱼晚棠。
鱼晚棠青丝铺陈在身下,眼睛微闭,欺霜赛雪的白皙肩头上,留着霍时渊种下的草莓……
霍时渊看着,又有些意乱情迷,喉结不由动了动。
今日鱼晚棠很快就喊累,他草草结束,那是不是,可以让她休息一会儿,再来一次?
他暗暗想着,然后从下面掀开被子,拿着帕子哄着鱼晚棠:“乖,让我看看。”
这一看,霍时渊所有的旖旎都被炸得无影无踪。
他看到了血。
“不是说没有了吗?这都五六日了,怎么还有?”
鱼晚棠自己倒是没觉得如何,毕竟有时候,后面就是淅淅沥沥,能多两日。
但是她听着霍时渊的声音都变了,便睁开眼睛看着他道:“没事,你别大惊小怪,或许就是还没干净……”
“是不是我弄伤了你?”
“不是。”鱼晚棠没好气地道,“我们又不是刚开始……”
霍时渊却不放心,非要找安大夫来看看。
鱼晚棠面红耳赤:“不行!你快别闹了,三更半夜,又是这种事情!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