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夜阑拉着那傀儡女子的手:“现在就是要将我的一丝意志放入这个石头傀儡中,让她成为一个可以独立行动的星逝者。”
“夜阑,那怎么才能让他拥有你全部的特征啊。”未几问道。
“我的血会在她的身体里形成一颗假星逝,和我的一样是一颗七色星逝,一会儿我给她一把假的星逝剑,让她拥有所有的星逝者属性就可以了。”宛夜阑牵着傀儡女子的手紧闭双眼,心中默念着什么。
这时,那傀儡女子的眼睛变得有神,身体能够自主的活动。
“你是我的主人。”那傀儡女子的盯着宛夜阑说了一句话。
“额~算是吧,不过你以后就叫我夜阑就可以了,不用叫我主人。”宛夜阑挠挠头说道,“虽然你是我创造出来的,但在你存在的这一段时间你是你自己。”
“我是我自己?”那傀儡女子有些疑惑。
“是啊,你除了完成任务之外你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意愿生活,不过你现在应该有一个名字才对,就叫你,叫你希微吧。”宛夜阑为这个傀儡起了一个名字。
“夜阑,希微有何解呢?”亭午问。
“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是老子《道德经》里的一句。这是她名字的出处。”宛夜阑给亭午解释着。
“我的名字叫希微。”那女子重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夜阑取的是虚无之意,就像她是从虚无中来一样。”亭午想着希微之意。
“嗯,亭午领事还是您了解我啊。”
“那夜阑,接下来要带希微干什么呢?”未几问。
“你和亭午领事带她了解一些人情世故,还有看一些影片,给她做一个假背景,做戏就要做全套的,将她的身世都弄出来,我要在星逝台这里下点功夫,让我看看怎么给漩涡做一个假信号,能让星月台知道我们这里来了一个新人,而且是一个很不一般的新人。”
宛夜阑来到星逝台附近看着星逝河对岸的漩涡出神。
“未几,那我们带希微去看影片吧,让夜阑安安静静的想办法吧。”亭午带着希微和未几回到了居住区的二楼。
“哇哦,这个石头傀儡真漂亮呀。”经年和期年在露台看到了希微,夸赞着。
“这就是夜阑做的假继任者吗?”亚塔雅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希微问话亭午。
“是啊,我们正在带希微了解一下人情世故,夜阑要我和亭午给希微做一个假背景。”未几准备带希微去影音室里。
“那我和你们一起去吧。”亚塔雅和他们一起来到影音室中。
他们在影音室里坐下,未几给希微播放着影片。
“首先就要确定希微出生的年代,要将她定到哪个时间段,还有家庭的背景,她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这个都得在星月台那里可以查到才行。”亚塔雅一脸严肃。
“确实是,如果星月台那里查不到,可如何让他们信任。”未几同样满脸愁容。
“或许你们可以问问质明啊,他是星月台领事,一定会有很多特权啊。”达娜出现在门口,“我和克洛诺斯来的,他也知道了夜阑造了一个傀儡,也想来帮忙。”
克洛诺斯和达娜一起走了进来。
“这是我和达娜想到的,质明身为星月台领事,他自己一定会拥有很多的特权,我们能不能用质明的特权将这个傀儡的信息悄悄加进去。”克洛诺斯说。
“这个现在很难办,得质明同意才行啊。”亚塔雅想到质明从被关后就一言不发,很是困恼。
“让他知道星月台那群人怎么对待他的不就行了吗?本来都是自己人,结果却要灭他的口,他知道了会怎么想?”未几希望能将星月台要灭口他们的事告诉质明。
“这是个办法,我去会议室里拿神户月的那片星逝,亚塔雅和我一起去见质明吧。”亭午和亚塔雅起身来到一楼的会议室,从会议桌中间的隔层里取出神户月的星逝碎片。
他们二人来到星逝台,看到宛夜阑正在空中飞翔着:“夜阑,我们要去见质明。”亭午冲着空中的宛夜阑大喊。
宛夜阑听到后缓缓落下:“怎么突然要见质明呢亭午领事。”
亭午拿出神户月的星逝碎片说:“我们要把这次星月台灭口的事告诉质明,希望可以利用质明的特权将希微的假信息传到星月台的操作台上,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希微的真假了。”
“好,我知道了,我们一起去吧。”
亭午宛夜阑和亚塔雅将地牢门打开走了下去。
此时的质明颓废的躺在牢房里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轻蔑的哼了一下。
为了不让地牢里的星逝和之前的侍从以及面具兵有反抗的心思,星逝台隔几日就会给这些人食品和合理的娱乐。
“你们快看,是宛夜阑。”一个质明的侍从喊着。
“怎么可能,宛夜阑已经掉进星逝河里永远消逝了啊。”另外的几个侍从并不相信他的话。
宛夜阑从他们的牢房前穿过。
那群侍从目瞪口呆:“这是鬼魂吗?宛夜阑没有消逝吗?”
宛夜阑看着一路惊讶的眼神,一脸平静。
来到质明的牢房前他们停住脚步。
“质明,我们来看你了,今天我们想让你看一些东西,看完之后或许你会对我们做的有改观。”亭午冲着牢房里的质明说。
“哼,你们还想耍什么花招?我质明虽然称不上是什么英雄,但也不是孬种,如果不是你这个小人,岁暮大领事当初怎会对我疑心?”质明连坐都懒得坐起来,躺着懒散的回应亭午的话。
宛夜阑向前走到牢房边上:“质明,你起身看看我是谁?”
质明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一开始并不想理会,但后来还是坐起了身。
“宛夜阑?!怎么会是你?”质明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身体像被钉上了一根木棍僵直的无法动弹 ,“你,你,你不是掉进星逝河里了吗?”
宛夜阑看着语无伦次的质明:“是,我是掉进了星逝河,但我福大命大,被贵人所救,所以我并没有消逝。”
“贵人所救?”质明明显不信宛夜阑的说辞,“你在骗谁呢?”
“那你认不认识这个东西?”宛夜阑从亭午手中接过神户月的星逝碎片,将它展示给质明。
那星逝碎片缓缓发出五色光芒。
“五色光芒的星逝碎片?难道是······”
“这是谁的星逝碎片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星月台让神户月假扮新到的星逝者想要将星逝台除之而后快,有多少是你也参与其中的。”宛夜阑言辞郑重。
“你们都知道了,呵呵,那你们还来问我干什么?”
“我们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一直敬重的和忠诚的人并不是为你好,他们甚至将你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物品。”宛夜阑将星逝握在手里,闭眼心中默念着。
此时手中星逝碎片上开始出现一个影像,影像播放着神户月与那神秘男子的对话,以及以后的一些事迹。
看完影像的质明一下瘫软在地:“我明明那么的努力,为什么他们还是不满意?我还为了神户月能凑足五色星逝将自己的一片星逝碎片交给了他们,为什么?”
“什么?质明你把自己的星逝碎片给了他们?”亭午根本不敢相信质明会傻到自己主动将星逝交上去,“你知不知道星逝残缺会日日受钻心之痛的?”
“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我只想让他们看到我的价值,让我变得更强,我变强了岁暮大领事眼里就不会只看到你了。”质明声嘶力竭的向亭午大喊。
“质明再如何你都不能伤害自己啊,你都不爱惜自己,谁还会在意你?”亭午从牢房铁栏杆间伸进去手想要将质明扶起来。
质明使劲一甩将亭午的手打到外面:“我不需要你的假慈悲,不是你我就不会被岁暮大领事冷落 ,将领事之位继承人定为你。”
“质明你怎么还不明白,假如我真的在意领事之位我为何还会来到这星逝台呢?我直接留在星月台就等着继任不就好了,当时的星逝者们都知道,朝曦领事消逝后星逝台是无比荒凉,我为何有福不享非要来这星逝台受罪呢?”亭午义正言辞的与质明解释。
“那是你的手段,你想让岁暮大领事忘不了你!”质明恶狠狠的盯着亭午。
“质明,我想问问你,你们二人的矛盾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亚塔雅忽然发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质明很不耐烦的反问。
“这个应该和亭午要来星逝台有关系。”亚塔雅怀疑亭午与质明的矛盾是有人刻意为之。
质明开始回忆:“我和亭午手下的人第一次斗殴是在亭午与岁暮大领事说要去星逝台后没有多长时间发生的。”
“看来和我设想的一样,你与亭午都被算计了。”亚塔雅看着原来如亲兄弟的二人现在变得如此敌对不免感到唏嘘。
宛夜阑思索着亚塔雅说的话:“质明我知道是面具头领跟你说的亭午领事在使用手段陷害你吧。”
“这个你怎么知道的?”质明很是吃惊。
“因为我到星月台暗自访查过。你与面具头领的对话我也都知道,而且我想跟你说的是,神户月就是面具军团的头领。你想想他为何不告诉你?”
此时的质明一言不发。
“质明,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就是,刚才你从神户月的星逝碎片中也看到了,神户月并非是独立的个体 ,是那个黑衣男子星逝分离出来而创造的人造星逝者,而且我现在就在怀疑那个黑衣神秘男子不是别人,就是岁暮大领事。”
“宛夜阑,你胡说?岁暮大领事?怎么可能?”质明想要上前撕扯宛夜阑却被亭午和亚塔雅拉住。
“质明,你想想,为何亭午领事一提要去星逝台你和亭午领事就开始有摩擦,还有你和面具军团的那些勾当,如果没有星月台高层的示意,你觉得面具军团会那么肆无忌惮吗?”
宛夜阑的每一句话都重重戳进质明的心里,他大脑感觉要烧掉一般,过去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在脑海里浮现。
“难道大领事对我的关心都是假的吗?难道我做的这一切只是一个笑话吗?”质明越想星逝本体就愈发难过,忽然间质明倒地不省人事。
“质明,质明?你怎么了?”亭午在牢房外急迫的呼喊着质明。
亚塔雅将牢门打开,三人一起冲了进去。
亭午将质明放入自己的怀里,质明的脸颊边开始出现细碎的裂缝。
“不好,是梦魇空间。”亚塔雅看着质明的裂缝大呼不好。
“又来任务了,看来我们要去质明领事的梦魇空间里将他救回来了。”问夜阑说道。
“嗯,我们得救救质明。”亭午摇晃着怀里的质明想让他苏醒。
宛夜阑将手放到质明星逝本体的位置,闭眼默念后,他们眼前出现一扇光门:“这里面便是质明领事的梦魇空间,亭午领事,你与亚塔雅在外等候我去去就来。”
宛夜阑刚要跨过光门,亭午伸手一把拉住宛夜阑:“夜阑,让我和你一起去吧,这次不光是想保护夜阑,我还想知道质明的过去,我想好好了解他,可以吗夜阑?”
亚塔雅走过去接过质明,冲着宛夜阑点了点头。
“嗯,那亭午领事我们一起去吧。”
亭午牵起宛夜阑的手一起跨过光门。
来到光门的另一边。
这里是一幢富丽堂皇的唐代建筑。
“哇,难道这里是质明领事的家吗?”宛夜阑看着红墙赞叹着建筑的精美绝伦。
“看来质明是官宦人家的公子。”
二人穿墙而过,来到院子里。此时后院的人进进出出,有的仆人在打水,有的人在拿帕子。
亭午与宛夜阑走到后院看着忙碌的人们 :“亭午领事,我听到有妇人的叫声,是不是在生孩子呀。”
“应该是,府中上下如此忙碌,或许是要有临盆之喜了。”
“哇!”一声响亮的婴孩啼哭让二人揪着的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