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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禾在校大学生,发表了ScI的事情,在国内医学界传开了。

这方面的新闻记者闻着味儿就过来了,说要采访苏玉禾。

苏玉禾没有立刻接受对方的采访,因为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招摇。

她先问了曾羡久,后者说没事儿,说话的时候多过下脑子,别踩坑就行,有些记者没有什么良心的。

苏月禾在学校接受了采访,曾羡久虽然是班主任,但是他有事儿没来,只有宋国荣跟苏玉禾一起。

记者先是问了宋国荣:“据我所知,宋老师正是带苏玉禾同学出国学习的老师,苏同学发表ScI,宋老师应该也帮了忙吧?可期刊上只有苏玉禾同学的名字,没有老师,更没有别的同学,这是苏玉禾同学一个人完成的文章吗?”

这问题算是坑,似乎在指苏玉禾一个在校学生,不可能独立完成,没有别的同学老师怎么可能呢?

难道是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只写苏玉禾的名字。

协和这是要把苏玉禾推起来吗?

苏玉禾是不是有很大背景?

这位记者脑子里想了各种可能的原因,不得不说,他不愧是一名记者,脑洞大的离谱。

他眼神炽热地看着宋国荣。

宋国荣几十岁的人了,差点儿没忍住骂人,压了半天才把火气压下去,面无表情地说:

“玉禾是一位非常勤奋聪慧的学生,论文所有内容都是她独立完成,我和别的老师同学,没有给过她什么值得说的指导。”

记者脸上写着不信:“苏同学实在年轻,而贵校的教学,当时只是理论部分,她竟然能写出这篇论文?”

记者说话犀利,直接把“不可能”写在脸上。

明戳戳表达对苏玉禾的质疑。

苏玉禾在旁边没说话,但是眼睛一直看着这位记者。

这次采访来的不止一家记者,苏玉禾真想知道这位一直针对她的记者是什么报社的。

在宋国荣这边没问出什么来,记者转去问苏玉禾。

苏玉禾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是正式记者吗?不会是什么临时岗吧?”

那位记者不高兴:“我已经从业三年,以前还是国营报社的记者!”

苏玉禾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所以是能力不足,铁饭碗砸了?”

记者脸色登时变了:“苏玉禾同学,请你摆正态度,现在是我们采访你。”

苏玉禾轻笑:“你也知道是采访,摆正态度什么的,这是对犯人的,请你摆正自己的身份,你再恶意揣测我,我可以拒绝你的采访,拒绝授权你们报社发表关于我的报道。”

说话的时候,苏玉禾眼神瞥了几眼对方胸口的名牌。

意思是记住了他是哪家报社,眼里警告意味十足。

记者只是想挖到一些劲爆的料,并不想得罪苏玉禾,要是报社不能发关于苏玉禾的报道,上面领导责怪下来,他担责不起。

这记者圆滑的要命,立即向苏玉禾道歉。

苏玉禾没说接受也没说不接受,只说:

“请你好好打磨自己的业务能力,试图挖坑前摸清事实,我写的文章大部分是中医内容,老师同学都是学现代医学的,而且,我能写出文章,也是有病例支撑,至今治愈了两例AdGIS综合症患者。”

这位记者脸色一变再变,苏玉禾这是公然嘲讽他业务能力不足。

然而,他却没有反驳的机会。

这位苏玉禾看着年轻,没想到嘴巴那么厉害!

旁边有位记者抓住重点,问苏玉禾:“据我了解,苏玉禾同学在文章中说的是治愈了纽约名人克伦斯家族管理人瑞萨,你现在说的两例,还有一位,是谁呢?”

苏玉禾微笑:“这就不便透露了。论文里写到瑞萨先生,是因为对方同意,而且,第二例,是在我上交论文之后才遇到,就没有写到里面。”

还有人关注到里面的重点:“在美国那样全都是西方医疗的环境下,苏同学在提出中医治疗,或者写下中医论文时,有没有想过可能不被通过?或者在这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这才是记者该问的问题嘛!

苏玉禾颇为欣赏地看了眼那位记者,回答问题前还真思考了。

阻碍?

那当然是有的。

海默教授当时可没看上她的治疗方法,而是在所有能用的办法不管用,才考虑苏玉禾的办法。

并且,当时没有让苏玉禾动手,另外找了申成厚。

在治疗方法初见“成效”,海默便迫不及待想要发表出去,要不是后面出现了后遗症,这篇论文,估计写不上苏玉禾的名字。

苏玉禾还是留了情,没有把海默的行径曝光出来。

挑拣了一些事情出来讲。

记者们听着苏玉禾讲,刷刷地在本子上记录下来,一边写一边感慨:果然发表ScI,没有那么简单的。

苏玉禾正是清楚这个道理,才讲她遇到了阻碍。

她的采访第二天就在报纸上。

别说苏玉禾,连协和都被报道了一波。

曾羡久说:“学校赚了名声,明年招生宣传省事儿不少了!要我说,学校给你的奖金真是太少了,也不怕你被别的学校挖过去。”

还真有别的医学校找苏玉禾,给出了各种丰厚条件,让苏玉禾去他们学校念研究生。

承诺给她免试,日后安排好工作,给她分配房子,解决她孩子上学问题……

其实这些对苏玉禾来说都不是问题,她早也决定了不离开协和,还是那句话,协和是目前国内数一数二的医学院校。

苏玉禾委婉地说了自己离读研还有好久,不想考虑那么快。

以这个说辞拒绝了好几个学校。

日子刚恢复平静,没几天,外面有家报社,报道出苏玉禾的“黑料”。

说她是军人子女,父亲是部队高官,文章不是她写的,她只是占用了别人的成果。

而真正的“笔者”,被苏玉禾威逼利诱,只能看着心血被苏玉禾占据。

报道写的有板有眼儿,不少人都开始动摇。

学校以及系领导,在宋国荣和曾羡久再三担保下,没怀疑苏玉禾。

只有一些同学,看苏玉禾的眼光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