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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纪言蹊苏奕颜大概也是意外的,确认了好几遍才走过来同她说话,只可惜还没聊上几句夫子便走了进来。

等到散了学,苏奕颜瞧着纪家那辆小破马车,嘴上虽没说什么,但一直盛情邀约纪言蹊跟她同乘。

纪言蹊对她摇了摇头,只道来日方长。

苏奕颜心里倒是没有不喜,毕竟从纪言蹊的只言片语中便能得知她在纪府过得大概也是艰难的。

也是,一个姨娘犯了错的庶女,在这深宅大院中有几分地位可想而知。

倒不是纪言蹊非要驳了苏奕颜的面子,只是苏奕颜是公主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亲近得太快便容易落下话柄。

而且今日苏奕颜对她如此热络,恐怕回家已会传些闲言碎语了。

果不其然,一回家纪淮安刚问今日入学如何,纪言倾就说纪言蹊眼巴巴地去贴那公主殿下,失了纪府清贵之门的脸面。

纪言锦呢,明着为纪言蹊辩解了几句,实则讽刺她急功近利。

纪淮安倒是没有动怒,只是将视线投向了纪言蹊,虽然没有表达信任,但相比前几次而言纪言蹊觉得已是不易。

纪言蹊不紧不慢地朝纪淮安行了一礼,接着才解释道:

“回父亲的话,四姐姐的话实在有失公允。

其一,今日是三公主主动来找的女儿,这个您大可问问六妹妹和七妹妹。

其二,女儿同三公主本是旧识,旧友之间交谈几句便成了攀权附贵了?这话着实说不通。”

“旧友?”

纪言锦眉头微蹙,一脸担忧的模样。

“五妹妹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去识得公主的?莫不要叫人诓骗了才好。”

纪言蹊瞧着纪言锦那张微笑面具都觉得恶心,她宁愿纪言倾那般让恶意来得更尖锐些,也不愿这般拐弯抹角地同她装什么姐妹情深。

恶心归恶心,既然纪言锦在父亲面前装乖巧,她也不能去争着当那恶人啊。所以她定了定神,微笑到:

“三姐姐莫要担心,既是实打实的公主,又怎会有虚假的情谊呢。三公主也是个爱书之人,上次女儿便是在墨渊书斋同三公主聊得太过开心,这才会误了归家之时的。”

“上次怎的不听妹妹提及?”

听着纪言锦明里暗里的同父亲上着颜色,纪言蹊似想起了那日般的低了低头,眼都有些红了。

“那日女儿的确是在墨渊书斋遇见三公主的,只是那时女儿并不知晓公主身份,更何况父亲盛怒,女儿也只能捡着重点说,旁的自然也就没提。”

纪言锦一听这话,脸色便立马沉了下来。

纪言蹊这是在说她拿着公主的身份借题发挥,顺带还将上次的事情又翻出来了,依着父亲的性子极有可能将这火引到自己身上来!

“既然是个误会解开了就罢了,不过三公主到底是皇家的人,还是保持些许距离为妙。”

果然,纪淮安淡淡的点了点头,想想那日自己也确是委屈了纪言蹊,再想得仔细些这里面未免就没有纪言锦和纪言倾的煽风点火,说着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两人一眼。

“爹爹这话不妥,女儿今日看得真切,是那三公主亲近五姐姐的。若五姐姐不应,到时候一个‘藐视天恩’的帽子扣下来,我们家也未必吃罪得起。”

纪言蹊刚想开口,倒是被纪言芙截了话头,想必也是因为她一直受流言所扰,真心流露吧。

“只要我们自己行得端坐得直,左右不过是那些无聊之人的龌蹉心思在作祟,又何必被其牵制呢?”

纪择谦也忙道:“大伯,择谦认为六妹妹说得是。公道自在人心,大伯又何必为了那些‘挑拨小人’之言,伤了皇家的颜面呢?”

纪择谦的一句“挑拨小人”听得纪言锦心中一紧,赶紧附和道:

“父亲考量得没错,六妹妹说得也在理,若得皇家提携一二,父亲必能飞黄腾达。”

纪言蹊心想,得,父亲本没有攀附皇家的心思,纪言锦这番却拿此来误导父亲。

感情自己若是跟三公主交好,却又不能为纪家带来什么好处的话,就是白白丢了这纪家清白的名声,真是好一番谋划啊!

好在纪淮安为官多载,眼界自是不如纪言锦浅薄,权衡之下也没明确表态,道了一句:

“罢了,这事以后莫要再议,夜深了,都回去歇着吧。”

纪言蹊知道,父亲此言是默许了自己同三公主亲近,至于想不想从三公主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还有待观察。

累了一天,纪言蹊也懒得再去深究里面的含义,带着沉碧回屋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纪家几兄妹还是早早出发去了学堂,一下马车,便瞧见了前面的苏奕颜。

她同一个男子并肩而行,言谈之间的笑语嫣然倒是少见。

“小姐,那是不是齐公子呀?”沉碧是个眼尖的,一眼便瞧了出来。

的确,同三公主走在一道,开怀谈笑的那个人可不就是齐云澈吗?

两人皆是一袭华服,金玉加身,看着倒是登对极了。

说来也不关纪言蹊什么事,但心里到底有些莫名其妙的不适。

纪言倾还是个嘴巴没个轻重的,指桑骂槐到:

“这齐云澈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要去攀附那皇家,也不想想他一介商户,怎入得皇家的眼?”

纪言倾虽说心思没放在做学问上,但交际一向是个中翘楚,昨日同几位官家小姐聊下来也把这宁远学院的风云人物认了个全。

相传这齐云澈貌比潘安,是许多官家小姐芳心暗许的对象,但因着出身不高却又让许多人止步不前。

好在这齐云澈学问不错,因而许多低阶官宦小姐都在等着他科考入仕,到时就算官职不高,凭着他家的财力想来谋个京官也是小菜一碟。那时自己再嫁,也不辱没家族名声。

高阶官宦小姐又分两类,一类胆子大些的娇宠小姐,想着家中不缺荣耀,低嫁也未尝不可。

另一类便只爱慕他的容貌,惋惜他出身太低,为了家族荣耀也只得忍痛放弃。

纪言倾本来也对这个齐云澈充满了好奇,可如今瞧着他竟去攀附三公主,一时只将昨日在父亲那边受的气全都撒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