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余穗像个啄木鸟似的,探头看夏凛生的口腔。

舌头里面一圈红色小泡,舌尖咬了个破口,面颊里面好几个燎泡,也有一些伤口。

这男人,听见消息,都急成这样了呀?

她现在很感动,很想给他一些关心和安慰,这正常吗?

余穗自己把饭碗拿过来吃:“你得休息。吃完了一会儿去余程那边睡一会儿,等衣服干了你再回去好好睡几天。”

夏凛生不说话,只愣愣地看着她。

余穗吃了好几口了,他都没动。

余穗:“怎么了,嘴里不好咬?要不让我娘给你煮点粥?”

夏凛生不说话,反倒皱起了眉。

余穗掀起被子要下床:“那我去给你煮。”

夏凛生连忙按住她,沉着声音说:“不是!你说张嘴就给我亲一下的!”

余穗大大方方的耍赖:“我骗你的。哪有那么随便的事。吃饭。要是吃完了,刷了牙,也许就是真的了。”

夏凛生:“……”我信你个鬼!

但是,夏凛生还是笑着吃饭了。

小媳妇毕竟小,耍赖也没关系,耍这种赖,他心里还是很欢喜的。

一个小时后,赤脚医生来了,给余穗包扎了,给夏凛生量了体温,39度。

孙玉英都吓了一跳:“哎哟,这么高啊,凛生你得躺着。”

夏凛生没事人一样:“不用的,我这身体,怎么需要躺着呢,我还要去公社买一些酒和肉,给帮忙挖土的人都送一下,我答应过的。”

夏凛生说着就要往外跑。

余穗:“不许去。你要是现在出去我不和你结婚。”

夏凛生的脚就顿在余穗房门口。

孙玉英笑着走了:“哎哟,这口没遮拦的哟,小穗你别胡说,看着他就行,我去照顾你爹,还要去你大伯家送白金的,忙着呢,没事别喊我哈。”

赤脚医生也笑了,留了药,嘱咐要休息,拎着药箱子走了。

夏凛生走到余穗床边,弯腰给她掖了掖被子:

“你说的话都是不算数的,我不怕。你好好休息,我去一趟公社就回来陪你,答应了那些帮忙的人,不能言而无信,以后再有什么事,谁会帮你们家?乖,啊?”

余穗就趁机迅速地在夏凛生脸上啄了一下:“是指这个?我算数了。”

比起死命维持着女孩子的矜持,她更愿意让夏凛生放下不必要的逞能心思。

这么高的体温,还一日一夜没休息了,身体哪里受得了。

要是出了事,她会自责得没法过日子。

但是,这,无异于是给夏凛生点了火。

他先是摸了摸脸,然后看了看外面,忽然就捧住余穗的脸,吻了下来。

男人带着压抑的情感,吻又重又热。

但他明显生涩得不行,就真的只会停在唇上死命辗转,却不知道内有乾坤。

余穗也很紧张,还有点吓着了,连忙推开他:“你干嘛!”

夏凛生声音哑得快要听不见,却笑得像无忧少年:“这样才算数!”

余穗咬了咬差点被男人磕破的唇,气道:“出去!去余程那边睡觉!”

“好了,知道了。”

夏凛生这才笑着走了。

毕竟是呆在空间一日夜没睡,余穗还是很困了。

她等人走了,本来还想再仔细想想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但是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觉好睡,直睡到了下午,还是余程来叫醒的她:“姐,二姐,你还好吗?你起得来吗,要不你去看看姐夫,我叫了他几次都不醒呢。”

余穗连忙起来,去西边厢房余程房间看夏凛生。

男人真是烧得头脸通红,呼吸又沉又重,喊了好几遍都没反应。

余程有些害怕:“二姐,姐夫他不会死了吧?”

余穗给了他一头皮:“胡说什么!发烧是这样的,一定是需要时间慢慢好的,你帮我去提点冷水来,我给他覆个冷毛巾,先尽量降温。”

余程去拎了水来,在旁边看余穗换了两次毛巾,问:“二姐你会照顾人?”

余穗:“切,你二姐啥不会。”

“那你在家照顾他,我去大伯家看人吹喇叭。”

“嗯?什么吹喇叭?”

“大伯娘干丧事,请了吹喇叭的人来呀,有人来拜拜,那些人就哔哔地吹喇叭,然后余秋姐就要大哭,她跟按了机关一下,喇叭一响就能扑下去啊啊哭。”

余穗:“……”有画面感了!

那么余秋是真伤心吗?

一个人,会为了害她这个堂妹,连自己亲娘也不救吗?

这啥仇啥怨啊?

余穗一肚子的疑惑。

为了余程说的这个事,她都没法像一开始那样,坚信余秋就是要害她了。

但不管她怎么想,余程一溜烟的跑了。

余穗看着烧糊涂了的夏凛生,很是不忍。

可是要她隔几分钟就给夏凛生换毛巾,她又觉得无聊。

余穗偷偷的进空间买了降温贴给夏凛生用上。

又担心会突然有人突然回来,看见这新鲜玩意儿不好,她坐在旁边守着。

夏凛生昏睡的中间好像在做什么噩梦,啊啊啊的喊着,脚乱蹬,还突然大力的翻了个身。

余程那条很短小的被子就掉下地了,夏凛生没有一丝赘肉的裸体就落在余穗眼里,下腹六块腹肌非常明显,大腿又直又长,还有……

余穗:“……”啊啊啊,要长针眼了!

这男人怎么是裸睡的啊?

余穗闭着眼睛把余程的被子捡起来,给他胡乱盖住,也不知道摸到哪里,反正都烫得不行。

余穗整个人像被他烫熟了,浑身都燥热起来。

她很想一走了之,但是看着夏凛生那憔悴的脸,干裂的嘴唇,最终平复了心情,坐了下来。

总不能和一个迷糊过去的病人计较这种事。

床边放着夏凛生脱下来的衣服,其实是余海潮的,很短小,有个裤头还给撑裂了,布丝都垂在一旁。

余穗目光盯在那上面看了一会儿,明白了。

肯定是夏凛生穿着这么短小的衣服裤子睡觉不舒服,裤头拎上去还坏了,他才选择裸睡的。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好的吧,怎么说这男人也救了她的命,给他做身衣服不过分。

余穗就去把前几天在县城扯的布给拿了出来,按照夏凛生的湿衣服尺寸裁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