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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快穿】拯救虐文男主指南 > 第336章 美强惨突然精分了(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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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美强惨突然精分了(19)

白云深垂眸,颈间的肌肤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太阳穴涨疼满当,从腹部隐隐传来呕吐感。

路淮南牵过他的手,带着他往屋里走,“你在出冷汗,我们先进屋。”

白云深由他牵着,话音略带不满:“这都是因为谁。”

“因为我。”路淮南捏了捏他的手心,也不跟白云深开玩笑了,他说:“怪我,哥哥别生气。”

白云深瞥向玫瑰园,眼下还没到花期,他说:“你的玫瑰我养不好,前几年死了很多。”

路淮南:“我知道。”

“你不知道。”白云深说,“因为我没告诉过你。”

路淮南忽然轻笑出声,睨着白白云深眼尾那抹红,“哥哥是在跟我撒娇吗?”

“你认为是那就是。”

白云深没反驳,掌心滚烫的温度从相触碰的温度传开。

感冒发烧是一桩折磨人的病。

刚开始他学会走路也是这样折磨人。

幼年时期,毕瑞文长期将他关在装满水的透明容器里,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会往容器添加药剂。

白云深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接触到,很不舒服。

这个时候,他只能蜷缩尾巴抱住自己,企图减少疼痛。

离开容器后,白云深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走路,他并不习惯这双新生的腿,走得很慢,也不能久站,每走一步脚底都传来鲜明的刺痛感。

也是那个时候,他见到了路淮南。

他是被他父亲带来的,之前送去庄园的玩伴,无一例外都被退回来,他的父亲索性直接让他自己选。

实验室里年龄合适的孩子都被叫去了,但白云深没有。

孩子集合完毕,而路淮南不见了。

是白云深做检查时听到的。

“怎么会不见?”检查人员听到这个消息,满腹疑惑。

“谁知道呢。”另外一个人用手指点了点头,说:“他脑袋不好,有病,说的好听是混血,讲实话就是个杂种,你又不是不知道,可能犯病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了。”

检查人员望向他,“注意你的用词。”

“他们又听不到。”那人不屑一顾,敷衍道:“行了,你动作快点,老师那边在查监控,要我们也一起过去。”

“实验室才多大,怎么会连个小孩也找不到。”检查人员怪嗔了句,目光回到白云深身上。

白云深全程都很安静,是实验室里最听话的实验体,他白嫩的小手手背上插着针管,血管清晰可见。

检查人员取下针管,让他自己回房间,自己则是跟着那人离开了。

白云深看了一眼两人离开的方向,靠着墙面进入走廊,身边偶尔走过几个身穿白大衣的人。

嘴里正念叨着那位路少爷。

他的房间在里面,要走很长一段路。

“呜……….”

几乎不可闻的呜咽声打破了沉静。

白云深脚下一顿,空气中掠过淡淡的血腥味,他以为是实验室的孩子躲在角落默默哭泣。

这种事在实验室里,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然后,他看见了路淮南。

路淮南很聪明,选择了没有监控的角落,巨大的透明玻璃容器成了他的遮挡物,路淮南背靠器皿蹲坐地上,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泪水决堤。

以及,他手臂上清晰地印着几道出血的牙印。

路淮南并没有注意到白云深,死咬住手臂上那一块反反复复咬了很多遍的皮肤,他整个身体都在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抽泣声断断续续地响着。

脑袋上垂下的那对兽耳,分外委屈。

声音染上哭腔变得混浊不堪,难以辨清,白云深听见路淮南极其小声喊道:“妈妈…….”

他没再往路淮南走近一步。

几乎快要陷入昏迷的路淮南后来被实验室的人员找到,路淮南的父亲知道这事什么也没问,也不关心,只是让人送刚包扎好伤口的路淮南回家。

当天,白云深主动找到毕瑞文,他说:“瑞文先生,我想去庄园。”

毕瑞文没给他眼神,“你不合适。”

确实,以白云深的身体状况来说,比路淮南那位祖宗还娇气,磕到碰到便是有事,生病也是常有,去庄园毫无疑问是错误的决定。

“三天。”白云深说,“请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就好。”

毕瑞文终于看向他。

在实验室送过去的一众实验体中,最长的时间坚持了半个月,其余的基本都是一星期,或者多几天就被打道回府,白云深却说要三天时间。

白云深说这话其实没有把握。

他只是不想再看见路淮南那个模样。

——

临近傍晚,白云深被热醒。

睁眼瞧见闭眼小憩的路淮南,室内灯光较暗,五官被蒙上一层灰色阴影。

虽然人格之间性格存在一定的差异,但是早上路淮南发觉他发烧后,副人格收敛脾性,忙前忙后,定时测温度,喂药,给他擦身上的汗。

现在也是。

路淮南隔着一层被子搂抱着白云深,刚开始体温逐步上升,盖被子缓解发热症状。

白云深嘴里微微发涩,手环上路淮南的腰侧,将头埋进胸膛。

不想这点动静就惊扰了路淮南,他先是安抚性拍了拍白云深的背,又摸了摸他的脖颈,确认体温下降后,才掀开被子散热气。

白云深低声喊了句:“路淮南。”

路淮南嗯了声,“烧退了,饿不饿?”

“不饿。” 白云深说,“之前我问过你一个问题,你没有回答我。”

路淮南:“嗯?”

“我问你,白天的时候你都在哪,但你说我不会想知道。”白云深抬头望向路淮南,烧退后脑袋清醒了许多,他说:“为什么?”

“那个地方不讨喜,没什么好说的。”路淮南说。

他也记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存在的,一睁眼便是望不到边际的海洋以及一片荒芜,起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也没有任何记忆,只能不断前行。

后面记忆变多了,却是被切割过的走马灯剧场。

始终拼凑不到一起,断断续续地放映着,以及画面里有个人,但他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

却从他口中知道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