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是一位中年妇女来开的门。
她热情好客地招呼道:“哎哟,这是小尘吗?”
林霁尘:“是我啊,张姨。”
张姨:“这都多少年没见了,阿姨我还真的有点认不出来了,臭小子越长越帅了啊,就连朋友也长得这么帅。”
白云深:“阿姨你好,我是白云深。”
张姨说:“你好啊,叫我张姨就行。”
林霁尘璨笑:“张姨你也是啊,一点都不像五十多岁的样子,还跟几年前一样,越长越漂亮。”
张阿姨被夸得心花怒放:“就你嘴甜,你们进来吧,温先生刚刚还在跟夫人闹矛盾呢,也不知道这会他们吵完没有。”
两人在张阿姨的带领下穿越前院。
沿路的小径铺着白石,绿荫环绕,旁侧有一处用石块堆砌的假山泻出的小瀑布,正缓缓下流,水声潺潺。
林霁尘低声跟白云深补充说:“张阿姨是这里的雇佣,负责照顾老师和师母的生活起居,已经十几年了。”
白云深点了点头应下。
林霁尘瞧了眼前面的楼阁,提前打预防针:“先说好,待会我可能也帮不上你。
因为老师是个脾气很怪的老头,刚刚你也听到了,他和师母吵架,所以今天有很大概率,我们会白跑。”
白云深眯眼不信:“能有多怪?”
林霁尘现在说不清,直言:“等会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很快,便见到了他想见的人。
温老先生年龄七十好几,头发花白。
此刻他正蹲在一处花圃前,收捡地上的残渣,底座花盆被摔碎,里面的泥土和植物一同打翻在地。
温老先生一边嘴里碎语,一边宛若宝贝的捡起中央的绿植。
轻拍去上面的泥土。
再反复确认有没有事。
林霁尘主动招呼道:“温老师,好久不见,不过你这是又跟师母吵架了?”
温老先生瞥了他一眼,轻哼:“是她打碎我的玉棠在先,还丝毫没有认识到自身的错误,现在又跟我胡搅蛮缠一通。”
声音很大,还毫不掩饰。
屋内怒火中烧的温老夫人听见了。
温老夫人气冲冲的推开门,指着他骂:“温齐远!你个臭老头,我第一时间就跟你道歉了,你现在还要胡说八道。
况且这些花,每天都是我在帮你照料,也不见得你对我说一句谢谢。”
温老先生站起身,大声反驳:“你那是照料吗?分明是你多管闲事,就连生命力极其顽强的藤萝红都能被你养死。”
温老夫人:“你胡扯!”
温老先生:“我胡扯?我还真的得给你拜个师好好学学才行,怎么做才能把花给养死。”
“你!”温老夫人面上涨红,气息略粗:“好得很啊,温齐远,你现在已经开始蛮不讲理了是吧。”
温老先生:“分明是你无理取闹在先,我这是正当反击。”
温老夫人撑在门边缓和情绪,冷声:“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和你的花一起睡,要是敢回屋睡,我就断了你的腿。”
温老先生:“正合我心意,再也不用忍受你说梦话,每次都吵得我睡不着。”
两老人一言一语在那吵。
谁也不让谁,谁也不甘示弱。
“诶!”林霁尘用手肘碰了碰白云深,压低声音说:“你现在看到了吧,即使有外人或是客人在,他们也会一直吵下去”
白云深真诚发问:“不去劝劝吗?”
“你还想去劝?”林霁尘反问,连连摇头:“现在这个局面根本就劝不了,别说在场的是我们了,就算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来了也不一定能劝成功,老师和师母的性格一个比一个犟。”
白云深:“那信息素过敏症怎么办?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林霁尘:“估计没得搞。”
零零壹:【叮!宿主,恭喜你触发隐藏支线任务,让温老夫妇和好,将会获得60积分,此任务为非强制性任务,失败不会扣除任何积分。】
这时,温老夫人不想跟他吵下去了。
直接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温老先生继续收捡那盆碎掉的盆栽。
白云深问林霁尘:“林霁尘,温老师他们吵完架后,后面应该是会和好的吧。”
“是会和好。”林霁尘说,“但估计都是半个月或者一个月之后,因为那时师母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白云深:“没有办法快速和好吗?”
林霁尘想了想后说:“师母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这个时候只要老师低个头,再送个礼物,师母就会原谅他,但老师明显是不会低头的。”
白云深无言轻叹了声。
果然这个任务没有那么简单。
林霁尘:“你问这个干嘛?”
白云深睨了他一眼:“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并不相同,你根本就不懂。”
“你不会真的带孩子带傻了吧?”说着林霁尘便摸了摸他的额头。
“滚。”白云深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旋即径直走上前:“温老师,你好。”
他们可是爬了那么久的山。
绝不能现在就放弃。
闻言,温老先生抬头,奇怪地看着家里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做什么?”
白云深微微一笑,礼貌问候:“我是白云深,是林霁尘的朋友,之前跟你打过招呼,想找你问一些关于信息素过敏症的事情。”
温老先生摆摆手:“今天没空,改天再来。”
果然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白云深背靠正门前,脸色沉了一个度,他看着向下的山路。
这次没问到,说明之后还爬山。
白云深并没有气馁:“你知道温老师的爱好是什么吗?或者平时最喜欢做什么?”
林霁尘:“不是吧,你还要来?”
白云深:“嗯。”
林霁尘顿感腿发软,稳住身形说:“刚刚你也看到了,他平时就喜欢养那些稀奇古怪的花和植物,除此之外就没了,很奇怪的老头。”
一旁的白云深已经开始上网查询。
林霁尘搭上他的肩,问:“你这么坚持做什么?是为了谁吗?”
滑动屏幕的指尖一顿。
林霁尘瞧见,眼睛顿时亮了些许:“是谁?难道是祁上将吗?他有信息素过敏症吗?”
白云深:“不是,走了。”
说完,便径直走下山。
林霁尘的声音传来:“下次还是带浮板来吧,虽然通风刺激了点,但好歹不用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