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没想到是叫她们的,所以依旧大步往前。
砰的一声——
一个酒瓶子直接从二楼砸下来,玻璃碎裂在她们身前。
飞溅出来的酒渍溅到盛又夏的脚背上,她忙拉住高敏,抬眼望去。
二楼的栏杆上,有个人影懒懒地挂在那,一手还拎着个酒瓶,看着随时要松手的样子。
“你有病!”
高空抛物,再晚个两三秒就砸她们脑门上了。
男人晃悠悠的手臂停住,可能从小到大没被人这样问候过。
“你骂我?”
盛又夏也清楚,在这种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予理会,带着高敏就要走。
“等等,拦住她们。”
也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一帮人,直接拦在她们的面前。
“得罪了我们赵公子,还想走?”
盛又夏望向地上,酒还在咕噜咕噜冒着气泡,她在脑子里搜罗了一圈,都没想起这位赵公子是谁。
“把她们带上来。”
高敏被这么一吓,酒有点醒了,“姐……”
“别怕。”
盛又夏被带上楼的时候,偷偷给唐茴发了条消息,“你认识赵公子吗?”
她都没说长什么样子,多大岁数,唐茴就飞快给了她一张照片。
“是这个?”
盛又夏点开一看,是。
紧跟着照片发来的,还有一串资料。
盛又夏扫了眼,大概了解了,原来是某位大人物的儿子,是个混不吝。今天惹了一身骚,看来别想痛快地离开。
到了楼上,赵公子在一个房间里候着,招招手让她们进去。
盛又夏不进,走廊上相对安全许多。
“赵公子,我跟我妹妹只是走个路而已,没惹到您。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呦,这你妹妹啊,你们俩倒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滋味,小孩子才做选择呢,我一晚上可以上俩。”
盛又夏听着男人粗鄙的话语,胃里面翻涌的难受。
“赵公子,您看中的女人,花样百出,应有尽有,不缺我们两个。我自认入不了您的眼,毕竟我是傅时律不要的糟糠之妻,他都看不上,您还能要?”
赵公子一听,傅时律的前妻?
算了,太麻烦的女人不碰。
他的注意力又落到高敏脸上,“那他总不能管前小姨子的事吧?这个我要了。”
高敏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可她想躲都没地方躲。
盛又夏将她揽到身后。
赵公子嘴对着酒瓶,一连咽下半瓶酒,然后将它递到盛又夏面前。
“把它喝了,我就放你们走。”
他喝过的,肯定不会有毒。
但并不代表没有别的药。
再说……
盛又夏皱皱眉头。
“你不会嫌我恶心吧?”
“草,你嫌弃我,你居然嫌弃我!”
酒瓶上淌满了口水,盛又夏可不想碰。
“给我按住她。”
一个个都金贵是吧,嫌他是吧?
“姐……”
高敏被人拉开,盛又夏到底抵不过那些男人的力气。
什么世道,这姓赵的就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了。
盛又夏越是挣扎,就越是被按得死死的。
赵公子将酒瓶对准她的嘴,让明黄色的液体往里面猛灌。
她恶心得不肯下咽,但还是被呛了好几口。盛又夏抬腿朝他裆部猛地踢去,却被他避开了。
“你这女人够毒的啊!”
盛又夏被松开后,当场就催吐,只可惜灌进胃里面的太多了。
不远处,有嘻嘻哈哈男人的说话声传来。
盛又夏看到了季星堂的身影,但是没有傅时律。
这一瞬间,她心里居然是失落的。
季星堂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傻子都能猜出来什么事,他想当做没看见的离开。
“季星堂——”
盛又夏突然喊了他一声。
季星堂不想跟赵公子结仇,搂着旁边人的肩膀继续走。
“你想知道卉卉的秘密吗?”
妈的,这女人百分百是骗他,套他的。
可季星堂还是不争气地折了回去,“卉卉怎么了?”
“你让傅时律来,我就告诉你。”
“糊我呢?你看我上不上你的当。”
“上什么当啊——”盛又夏听到这阵男声时,从未觉得如此悦耳过,傅时律显然也看到了她,正信步而来。
盛又夏像是刚遭了蹂躏,发丝凌乱成团,其中一两缕混着酒渍,紧紧地黏在脸颊上。
她红唇微肿,像是刚被强行吞咽过什么,傅时律的目光扫过赵公子的手,看到了他手中的酒瓶。
他都没舍得这么用劲过,他算个狗屁玩意。
盛又夏用手背擦着红唇。
赵公子很变态地举起空瓶子,对着嘴巴一口含住,做了个进出吞咽的动作。
他没注意到傅时律的眼神幽暗不少,潭底仿佛聚拢起熊熊怒气。
傅时律又看向了盛又夏,到这种时候,她也不说一句傅时律你帮帮我。
他看她这模样,越看越生气。
盛又夏总是能成为别人的猎物,男人那点子好色性,全被她给挑起来了。
她不肯求饶,那他就不用帮了。
傅时律走近上前,却没有伸出援手,而是朝着栏杆边上一靠。
他抽了支烟放到嘴里。
不点着,干看着面前的这一出。
赵公子一看,前妻就是前妻。
“你再擦嘴都没用,刚才我们都间接接吻了,你嘴巴挺香的……”
傅时律掐着烟,烟身遭殃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