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瑢晏长指,挑开她松垮的衣带,微微侧眸看了眼门外,将她压在身下,“叫。”
“啊?”苏若棠满眼问号。
下一刻,墨瑢晏微凉的手指不轻不重按在她腰窝处。
苏若棠猝不及防,蓦然发出温软的轻哼。
她紧紧咬着下唇,眼底弥漫着雾气,瞪着墨瑢晏,精致的小脸上明晃晃写着两个字——浑蛋!
墨瑢晏漆黑的瞳仁中漾着清浅笑意,捏了捏她腰间软肉,低低道:“手感不错。”
话落,他起身,细细给她系好衣带。
苏若棠躺在床上,瓷白的脸颊,飞染着红晕,眼眸含雾,一副被糟蹋惨了的模样。
她气呼呼地瞪着墨瑢晏,红唇轻启,字正腔圆溢出两个字,“禽兽!”
墨瑢晏侧眸看了眼窗外,似笑非笑看着她,“当小情人,就应该有小情人的觉悟。”
言外之意,小情人需要随时满足主子的需求。
苏若棠没错过他看向窗外那一眼,心念一转,便明白钱贤派了人监督他们。
但狗男人一声不哼,直接动手脱她衣服,让她不爽。
苏若棠冷哼一声,“别人家的小情人,吃香的喝辣的,三皇子的小情人,借着来溪城视察的名义出来游玩,还天天风餐露宿。”
“怕是没有比我更惨的小情人了!”
墨瑢晏听着她故意说给门外之人听的话,眼底晕染开笑意,拉着她的起身,“一会补偿你。”
话落,他凑近她耳边低语,“这几天继续演场戏。”
苏若棠漂亮的眉尾蹙起:“对方很厉害?”
墨瑢晏拿起发簪晃了晃,金铃声在屋内作响。
他低低嗯了声:“商家背后的势力。”
男人低沉的声音,掩盖在金铃之下。
想了想,他搂着苏若棠走到梳妆镜前坐下,清润的嗓音透着一丝笑意,“你路都走不稳,今日就留在屋内好好休息。”
苏若棠白了他一眼:“我走不了路还不是怪你!”
“好,怪我。”墨瑢晏指尖卷着她的发丝,语气中满是宠溺。
尾音落下,他凑近她耳边低语,“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去去就回。”
苏若棠沉默了一下,从医疗空间取出两个瓷瓶塞过去,“白色的是毒药粉,中毒者十息内毙命。”
“蓝色的是解毒丸。”
墨瑢晏捏着瓷瓶,轻轻一笑,“小没良心的,现在才舍得给我。”
苏若棠轻哼了哼:“快走快走。”
……
人迹罕至的河流上游。
墨烬冥等人站在上游河岸处,拧眉看着宽阔的河流,隐隐觉得不对劲。
但却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河岸被人为改过。”墨瑢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墨烬冥身旁。
“三弟?”墨烬冥看了眼他身边,“弟妹呢?”
墨瑢晏蹲下身,手指细细摩挲着河岸边缘的凸起,声色淡淡,“她在客栈休息。”
话落,他站起身,眼底覆满寒意,“二十年前,溪城并非每年都会发生水患。”
顾姝雅柳眉蹙起:“殿下的意思是,溪城这些年每年都会发生的水患,是人为?”
“不错。”墨瑢晏看着宽阔的河面,嗓音清寒,“二哥,你们测量一下河面最宽处和最窄处,简单把河流形状图画出来。”
“好。”
“表哥,你陪着顾小姐和檀小姐每日逛城,多买些东西。”
“没问题。”
檀芷溪轻声道:“殿下,钱贤派人监督着我们,我们需不需要易容办事?”
墨瑢晏单手负在身后,看了眼溪城方向,“不需要,我今晚夜探城主府,你们吸引住钱贤的视线就行。”
说完,他脚尖一点地面,踏着水面到了河对岸,站在树顶。
细细观察了河流流向后,他扯下腰间玉佩,扔向河中央。
“噗通......”玉佩落入河中,溅起水花,迅速消失在河面。
看似清澈的河水,河中央极深。
墨瑢晏眉尾轻轻蹙起,轻点树枝回到墨烬冥身边。
清润的声线,冰寒无温,“河水极深,如果真的是自然灾害引起的水患,溪城都有可能淹没。”
墨烬冥面上满是冷意:“故意制造天灾,骗取国库赈灾银两,真是该死!”
顾姝雅面色也不太好看:“驻守边关的战士,怕百姓受灾饿死,宁愿自己吃粗粮,也上书朝廷不必管他们,优先照顾好百姓。”
“但这些蛀虫,守着将士们的保护,却一点点掏空东启内部。”
她话音刚落,墨瑢晏蓦地冷喝一声,“闪开。”
顾姝雅等人条件反射散开。
下一刻,一支带着寒意的利箭从林间射出,直直射在墨烬冥刚刚所站的地方。
紧接着,数道利箭接连不断从林间射出。
墨瑢晏抽出腰间软剑,挡在顾姝雅和檀芷溪身前,“二哥,带她们先走。”
眼看十数名黑衣死士从林间冲出,墨烬冥和傅北弦不做任何停留,护住檀芷溪和顾姝雅迅速离开。
“追!”领头的黑衣人冷喝一声。
墨瑢晏手持软剑挡在前方,眉眼间凝结着清冷的杀气,“想追?那也得先问问本殿同不同意。”
领头人冷哼一声,飞身对上墨瑢晏。
他手中的长剑,在烈日下泛着刺骨的阴寒。
而他遮在斗篷下的面色,苍白如纸,唇瓣透着诡异的黑色。
“毒人?”墨瑢晏眉头蹙起,眼底寒意更重。
领头人看他识破自己身份,冷冷看着墨瑢晏,“三殿下,有时知道太多,容易把命丢了。”
墨瑢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忽地笑了声,“想要本殿性命之人,都先丢了命。”
尾音尚未落下,他手中软剑裹夹着寒光,率先刺向黑衣死士们。
墨烬冥看了眼和黑衣人交战在一起的墨瑢晏,快速道:“北弦,你带二位小姐回城寻求支援,我去帮三弟。”
傅北弦点头:“我找护城将士来帮你们。”
领头人看着十数名黑衣死士瞬间死在墨瑢晏手中,目光冷漠地看着他,提剑刺向墨瑢晏心口,“东启战神,果真名不虚传。”
面对领头人的攻击,墨瑢晏却只是采取格挡,并未进攻。
毒人全身是毒,血液散发的气味也能让人中毒。
一时间,二人陷入了胶着。
墨烬冥赶来,恰好看到墨瑢晏一剑挑起毒人帽兜,瞳孔微微一缩,“这是死士?”
“是毒人,不能伤了他,抓活的。”墨瑢晏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
说话间,他避开毒人刺来的长剑,抬手去点他的穴位。
却见墨烬冥神色骤变,出口的话几乎破了音,“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