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远思索了一番道:“也好。”
“等圣上同意翻查此案,我这边也可以悄悄在暗中调查。若是你我二人一同回京,那想再出来,必然会引人注意,对查案想必有诸多不利。”
“嗯,就说你腿伤未愈,不便长途跋涉,等你伤好了再回京。”
沈晏听罢低声道:“能否劳烦顾兄替我给我家娘子带封书信,顺便告诉她我一切安好。腿伤已没什么大碍,过些日子就回去。”
“好。”
三天后,顾长远便带了一队人马回京了,送走他后,沈晏便带着剩下的人加班加点的进行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顾长远走后七日,便有人带着萧逸凡的密旨和一堆补药来寻沈晏,来人名叫赵楚鸿,是萧逸凡的近卫,此次来禹州名义上是代他问候沈晏伤情,实则是协助沈晏一起重查当年之事。
“赵大人一路辛苦了。”
“沈大人言重了,您在这禹州赈灾,连日操劳,又负了伤,是您辛苦了。”
“不敢当,沈某不过是为这禹州百姓略尽一些微薄之力罢了。”
两人寒暄了一阵,沈晏便吩咐人摆饭了,因着迎接赵楚,伙食照以往丰盛了一些,但仍然很寒酸,好在赵楚鸿大口大口的吃着并没有什么不满。
眼看吃的差不多了,赵楚鸿开口道:“长远会在京中帮忙打点,我们兵分两路也好打配合。”
沈晏点了点头没说话,赵楚鸿调侃着笑道:“说句不中听,沈大人您这腿伤的挺是时候,因着您这腿伤我们能办不少事呢。”
沈晏笑了笑没说什么。隔了一天,几人收拾了一番后便悄悄前往晋州了。
因着沈晏腿伤还未痊愈,所以他和赵楚鸿是坐马车前往的。
赵楚鸿挑起车帘,入目皆是枯草衰杨,一片萧瑟,“马上就到中秋了,看来今年中秋有幸要和沈大人一起过了。”
“这么说来倒也是沈某的荣幸了。”
沈晏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面却记挂着家里。
看着沈晏有些心不在焉,赵楚鸿也就识相的不说话了。
又走了一个时辰,沈晏坐在那车上闭目养神,马车颠簸赵楚鸿被颠的浑身难受,看着外面的景色也没了之前的兴趣,于是他利落的翻身出了马车,骑上了随从牵来的马。
沈晏思索着此去晋州建文县该如何行事,他没有过查案的经验,这个案子又牵涉颇多,若是动作太大只怕会打草惊蛇,若是徐徐探查不知要什么年月才能有眉目。他正想的头疼,就听见马车车窗被敲响,沈晏刚回过神就听见赵楚鸿清朗的声音传来,“沈大人,天色不早了,我让派人去前面看看有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
沈晏听罢,俯身从车门走了出来,“赵大人安排就好,不必过问沈某。”
赵楚鸿此次前来带了两个侍卫打扮的人,他听沈晏如此说,就对其中一人说了几句,那人低头领命后就扬鞭而去了。
张才扶着沈晏下了马车,赵楚鸿笑道:“沈大人不必如此愁苦,赵某还是能为您分忧一二的。”
沈晏刚要开口,赵楚鸿就接着说道:“咱们此去晋州的身份是去采买的商人,你我二人为兄弟,所以后面我就喊您大哥,您喊我阿弟就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