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招待所。
郑宏伟和郑虎两人还没睡,见到郑庆仁,了解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郑宏伟义愤填膺,说:“这个夏贵,太丧心病狂了,竟然对无辜的人动手。对了,庆仁,我下午和厂里联系了一下,从方哥那里听说,洁欣的案子刑侦队移交给巡捕办了,说是洁欣伤情达不到刑事的标准,我猜,肯定是夏家找了关系 。”
张学斌把案子移交了?
郑庆仁有些诧异。
不过无所谓了,夏贵这次死定了,谁也保不住他。
虽然谷诗伤情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口流出的血染满羽绒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让郑庆仁愧疚、担忧不已。
自从心里想着和董庆庆继续过日子,郑庆仁已经把前世谷诗的感情隐在心底,逐步的淡去。可见到面的那一刻,还是情不自禁的把谷诗当作最亲近的人。
夏贵刀刺进谷诗身体的那一刻,仿佛同时刺进了郑庆仁身体一样,钻心的痛。
听了老薛的话,夏经国躺在床上思来想到了凌晨,才睡去。
夏贵倒不在乎那么多,没了酒精催眠,看了一夜的武侠小说,直到公鸡打鸣,才沉沉的睡去。
颖阳公安处刑侦支队三大队办公室,吴飞斜躺在办公椅上,眯着眼。
在人民医院急诊室,从郑庆仁口中和同事现场走访调查后,吴飞已经知道了谷诗记者被伤案的详情,还从郑庆仁口中得知,两天前,夏贵在平和县以同样的手段,伤了郑庆仁姐姐郑洁欣,平和县刑侦队的正在抓捕夏贵。
立即联系了平和县刑侦队,才知道夏贵伤人案已经被撤销,移交给事发地巡捕办处理。
这就意思了。
听郑庆仁的讲述,郑庆仁姐姐的受伤情况,完全可以故意伤人罪立案。
吴飞汇报给了张学文,请求立即抓捕夏贵。
张学文没同意。
而是支开人后打了两个电话。
这事牵扯到了平和县刑侦队,也就牵扯到了张学斌,自家亲弟弟,张学文自然要了解清楚。
第一个打给了平和县刑侦队队长张学斌,询问了详细情况。
虽然和张学斌有关联,但是撤销夏贵故意伤害罪的主要责任人是副队长,其次是周副局。
张学文放了心,又打给了省城,把事情简单的汇报给了领导,当然也说了夏贵在平和县做的事。得到领导的明确指示,才让吴飞安排人监视夏贵,等领导亲临颖阳之后,再听从安排。
夏贵人在家里,吴飞安排人在夏贵家外守着,不让人逃跑。
怕误了领导的命令,就留守在了办公室。
早上八点二十分,一辆挂着徽01开头的大沪牌轿车快速的驶进颖阳地区公署的大院。
公署副专员张学文老早的就等在院内。
拉开后座车门,下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人,精神矍铄,目光犀利的看了一下两层的办公楼,直接走了进去。
边走边问:“小诗怎么样?”
张学文在老人身后半步,回答:“伤情已经稳定。省城的专家中午能到,到时候再做一次手术,就可以慢慢恢复。”
“辛苦你了。”
有这一句夸赞,一夜没休息好的张学文来了精神:“不辛苦,领导,您准备什么时候过去看看?”
谷兴安停了下,面色担忧,说:“我以视察的名义过来的,小诗的身份也不宜公开,手术后吧,人少的时候。”
张学文点点头。
随后拉开了会议室的门。
里面已经站满了人,颖阳地区的一把手伸着手,阔步的迎了过来。
“谷省,您来的太突然,没能去路上迎接。”
谷兴安笑着握住一把的手,说:“临近春节嘛,也是临时决定过来看看,都坐。”
吃过早饭,郑庆仁联系了张学斌。从张学斌口中得到确切的信息,郑洁欣被伤一案,确实由人运作,被撤案了,并对郑庆仁道歉。
郑庆仁愤怒的挂上电话。
去了医院。
不过张学文安排的看守,依旧不让郑庆仁见谷诗,甚至从医生那里都打不听到谷诗的伤情。
准备离开时,突然有人拦住了郑庆仁,说:“请跟我走一趟,我们领导要见你。”
郑庆仁知道,谷兴安到颖阳了。
带上了一辆吉普车,拉到了颖阳公署招待所,等在一个小型会议室里。
过了一个半小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张学文站在门边,谷兴安迈着阔步,走了进来。
郑庆仁起身,注视着谷兴安。上一世,谷兴安是郑庆仁的岳父,没少见面。
谷兴安也在郑庆仁的身上看了两遍。
温和的说:“郑庆仁……坐下吧。”
郑庆仁刚坐下,谷兴安突然弯腰鞠了一下躬。
郑庆仁吓了一跳,从官职上说,谷兴安是省领导,从郑庆仁心里地位来说,谷兴安是谷诗父亲,上一世岳父,都受不了这一弯腰,连忙起身。
谷兴安直起身:“谢谢你,帮我找的谷歌。”
郑庆仁这才知道,谷兴安这一鞠躬,是感谢自己帮忙找到谷歌的。
“领导,我也是无意间得知谷歌信息,才试着帮忙。”
谷兴安点点头,说:“谷歌回家后,精神状态一直在恢复,现在已经正常。原本就打算春节前见见你,好好感谢。这是提前了。”
郑庆仁低头惭愧:“对不起,谷诗因为我,才受的伤。”
谷兴安笑着说:“你又没伤她,有什么对不起?再说,也是你及时送小诗去医院,才没出不可挽回的后果。”
说完,眼神一冷。郑庆仁知道,谷兴安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