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确实数据很不好,我想很快把它写完,但是目前确实还有一些情节没有想好,现实中也有别的工作,但最近没什么心情继续写所以可能会鸽个两三天调整一下,希望大家能理解我。
很多人说我写的小白或者怎么样我都看见了,我确实是个业余的作者,这本书最开始也仅仅是我试水想的梗,没想过会写六十多万字,几乎连更了这一整年。
书肯定是不会太监的大家放心!
休息好了我就会回来继续!麻烦大家了!
剩下的就是凑字数的了。
冬。
“汝南这天……”李婶叹着气,从屋里端出了一盆废水,一用力,扬在了院子口当间。
蒸腾着的热气宛如有实质,却瞬间消散在了空气里。
二娘紧盯着李婶的动作。
大概是外面太冷了,李婶倒完了水,赶紧缩进门内,紧接着把门插上了。
“唉……”
没能凑上去问问。
于是,二娘摸了摸自己瘪着的肚子,默默走了。
绕着青山村走了几个来回,也没有哪一家肯开了门,让人借住一晚的。
就这么,一身单衣的二娘一直走到了傍晚。
如今正值汝南的初冬,青山村在山里,气温降得格外快,冻的人牙齿打颤。
今晚要是再找不到个地方安顿……
二娘叹了口气,坐在小路边捶着自己酸痛的腿。
本来以为青山村没灾,怎么也能有好心的人给人匀出口米汤来。
再不济,有个地方住也行……
这一路走的额头上全是汗,二娘也不敢伸手擦——脸上还蹭着煤灰,万一被人看见是个女人,荒山野岭的,碰见个流氓,哪还有命活。
思及此,二娘也顾不得腿酸,赶紧起身,继续往村里更深处走。
事已至此,其实二娘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有个破庙能藏身一晚也行。
只是越往深处走,别说破庙了,连个鬼影都见不到。
却也不能停。
这初冬的天,真找不到避风的地方,非得给人冻死不可!
二娘冻的有点神志不清,恍惚间好像看见哥哥了。
“二娘,二娘来这边。”
二娘抬腿往那声音处去,却被脚下石头绊了一跤。
“啊……”
等回过神来再一细看,前面哪是哥哥,明明就是座荒坟!
二娘吓得拔腿就跑。
这一跑,哪还知道东南西北?
等人再回过神,已经到了一处宅邸前。
这宅邸并不比那荒坟好上多少:房檐的瓦上长满了荒草、台阶上的青砖皲裂、就连大门……
二娘伸手推了推大门。
嗯……大门还是蛮结实的,起码她推不开。
推不开门也不怕。
只要没什么人就行了,翻墙头这个本事,哪有小乞丐不会的道理。
二娘绕着宅邸转了一大圈,矮墙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个狗洞。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二娘最后还是决定从狗洞钻进去了——几天没饭吃,哪来的力气翻墙。
这个狗洞的位置处于整座宅邸的后院。
二娘一钻进去,里面就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汝南初冬里还没下雪,这片竹林的长势极好,一丛丛修竹如同利剑插入天空,好像连云彩也能刺破了。
真美啊。
可惜是座荒宅。
这竹林看着没个尽头,二娘怕在荒宅里迷路,叹了口气,顺着墙根往前走,想找个能借住的地方。
所幸,运气还算不错,没走多久,前面就是个精致的二层小楼。
这楼还算是干净些,但是只是比较起大门处的荒凉景象略有改观,真要比起来,还不如青山村里民居来的温暖。
这也足够二娘喜笑颜开、快步走了过去。
“滚……”
还没到门口,忽然间,门内传来了一个低低的男音。
那声音冰冷,却算不上凶狠。
二娘没想到这地方还能有人,着实吓了一跳。
这宅邸大门都是锁着的,这后院里怎么可能还有人在住?
二娘回想起,从前哥哥总是说,院子如果荒了太久,里面总会生出邪祟。
这声音难道就是邪祟发出来的?
“我说话听不见吗?滚。”
这一次,里面男声的主人似乎察觉到了门口二娘的脚步并没动,于是声音更加清晰的驱赶着二娘。
二娘哪敢出声,赶忙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嘴里轻声念叨着:“大仙,大仙,民女不是故意闯进大仙的居所,民女立刻就走!请大仙千万不要怪罪!”
连续念叨了几遍,二娘才提心吊胆的离开了。
又沿着墙根走了不远,就是一个小小的回廊。
回廊前的荷花池里的水已经将近枯干,只留下破败而粗陋的荷杆以及一层厚厚的淤泥。
淤泥……
二娘看着荷花池里的淤泥,眼睛发亮。
这还没到彻底冬季,这花池也并没有完全枯干,也就是说,这淤泥里说不定会有藕!
只不过……
想起刚才在那废楼里的「男邪祟」,二娘打了个哆嗦。
“实在是饿的没办法了!大仙您救苦救难!”二娘一边嘟囔着,一边又朝着小楼方向磕了三个头:“民女几天都没饭吃了!求您救苦救难!等来日民女有了钱,一定……”
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
什么草什么环?
二娘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没想出来「结草衔环」,于是又多拜了两下:“一定报答您!”
说罢,二娘也没再听见那「男邪祟」的声音,欢天喜地的挽起裤脚,下进枯荷塘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