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的活动结束,我也没有能和李哥再一次搭上话。
他拼了命躲我,我也没办法,只能干完活之后悻悻离开了。
结算工钱的时候,小姐姐笑眯眯的给了我一大袋晶核,并千叮咛万嘱咐明天我也一定要来。
我粗略看了一下,我的工钱大概是一个普通搬运工的三十倍不止……
这还是我没事就摸摸鱼,四处乱看,没怎么努力工作,要是一直兢兢业业,能有普通人的五六十倍也不是难事儿。
要是以后真和苏熠没地方去了,好像也能干点这种活,又不用出生入死……
怎么又想这个没良心的臭小黑猫。
我气呼呼的甩了甩头,缓缓踱步往自己的帐篷处去。
刚拉开帐篷的链子,我就被一个人影扑倒在了地上。
浓郁的崖柏香气。
我戳了戳苏熠的头:“放开,我还生气呢。”
苏熠左右蹭了蹭我的脖子:“不放。”
……还挺硬气。
不放就不放吧,昨天肯定把他吓坏了。
“地上硌得慌。”我说:“去床上躺着。”
见我态度有所松动,苏熠才松开我。
“出去做什么了?”他轻轻贴过来:“我给小桐带好吃的了,你再不回来都凉了。”
他把他外套里面的一盒东西递给我:“是不是都没吃饭?”
我想说吃了。
但是肚子不争气的出卖了我,发出了「咕噜」的声音。
苏熠笑吟吟的摸了摸我的头发:“快吃饭吧。”
我打开盖子,是一盒漂亮的红烧肉。
一看就是苏熠自己做的。
我鼻子有点酸:“我凶你你还给我做饭啊……”
“凶你就不给你饭吃啊?”他逗我:“这个惩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你一边吃我一边说。”说着,他又递给我一盒米饭。
和蔬菜腊肉一起蒸的,看着就食欲满满。
我从空间里掏出个小桌子:“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苏熠笑:“你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昨天……”他吸了口气:“太匆忙,一路上过来脑子都吹傻了,不该和你说那些有的没的,让你觉得不舒服,是我的错。”
“今天也仔细想过你说的话,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我也知道小桐也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我不会去追问你,同样的,现在有一些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告诉小桐,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能说。”
他深吸一口气:“不过也不是永远都不能说,等我们回到研究所,我办完那件我所说的事情之后,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
挺诚恳的。
对苏熠来讲,如此开诚布公的和我谈条件,而不是以撒娇卖惨博同情的方式敷衍我,实在是让我觉得有点意外。
不过我挺喜欢他这样的。
谈条件也比把我当成所有物或者宠物来的好。
“我也要说抱歉,昨天的话确实说的挺重的。”我想了想:“不过你这个条件还是太倾向于你。”
“据我猜测,目前我们两个的信息量并不对等,我既舍不得骗你,脑子又没你聪明,说不定我的情况你已经猜的七七八八的了?”
苏熠没否认,淡淡点了点头。
“如果你想我相信你,你就要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不会问你具体的步骤,你只要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就好了。”
我总觉得他暗戳戳筹备的这个事情是件巨大的阴谋,但我又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苏熠叹息:“你怎么会不知道我要什么呢。”
“难道是……我吗?”我有点摸不准。
苏熠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还能有什么?”
我抓狂:“那咱俩直接跑不就得了。”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苏熠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沉下来:“如果没做这件事,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去也没用。”
什么事啊!究竟是什么事啊?!
我崩溃:“那你能告诉我你要干什么吗?”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杀一个人。”
“杀谁?!”
“不能说。”
猜到了。
“他死了你才能告诉我?”
“嗯。”
没办法,他不说,我也不能把他的嘴撬开。
我尝试性的问他:“这人我认识吗?”
苏熠笑了:“套我的话吗?”
……被识破了。
如果他回答认识或者不认识或者不知道,我都能从他那里套出一点信息。
可他偏偏把问题抛回给我了。
真是老油条。
我愤愤咬了一口红烧肉,香的我快哭出声了。
“你昨晚去干嘛了?这个能说了吧?”
苏熠尴尬的笑了笑。
“找那个「莲」去了?”
苏熠有点惊讶了:“你怎么知道他的?”
“程宵告诉我的。”我耸耸肩:“你在我身上下什么迷魂药了?还是一到晚上就变成小狗了,能顺着我身上的味道找到偷偷摸摸打我的人然后去报复啊?”
“小狗?”
苏熠眯起眼笑,抽了张纸帮我擦嘴:“不是小猫了?”
“啊?”我心里偷偷说的,他怎么知道的。
“因为小猫都会读心术啊。”他彻底放松下来,轻轻吻我的侧脸:“小桐现在很想我,想要小猫亲亲,对不对……”
“对个屁。”我敲了下他的头:“什么都不和我说,还想亲我?”
“那说点什么就能了?”
嘶……这个问题……
我点点头:“那你说吧,我看情况原谅你。”
“好爱你……”他忽然抱紧我:“好爱你……小桐,痛也不觉得痛了……”
“痛?”我察觉到关键词:“怎么会痛?你哪里疼?”
他笑:“心痛啊,小桐都不爱我了。”
“你又开始……”
“不说了。”他打断我:“我随便说的,我现在哪里都不痛,人好的很,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哪里都不痛。”
不对,不对劲。
上辈子,他的异能是让种子复原,这辈子就变成治愈系了?
他是怎么能控制他究竟有什么样的异能的呢?
但他的异能似乎都在和痛觉挂钩。
取血浸润种子需要割伤自己、治疗系异能他又在说痛。
我紧紧盯着他,迅速伸手把他t恤的肩膀出露了出来。
那里,有一个和我肩膀上已经愈合了的枪伤在同样位置的巨大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