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追我的速度系异能者在看见黑衣男人的瞬间,就停下了脚步。
“呦,这不是秦先生手下的吗?”男人懒散的靠着墙,打量着那个速度系异能者:“追人呢?”
“您好。”速度系异能者恭恭敬敬鞠了个躬。
“要她做什么?”
“秦先生的命令,我们不清楚。”
他话音刚落,刚才那个开枪的异能者也赶过来了,见黑衣男人,也诧异的盯着他,半晌憋了句:“您好。”
“这人可是被我抓住了哦。”黑衣男人笑眯眯的:“拿钱赎人?不然滚。”
“赎。”那个坐轮椅的男人也被人推到了巷子口:“多少钱我都给,去秦家拿。”
“呦,秦靖。”黑衣男人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这难道是你那个落跑未婚妻?没想到你喜欢这个类型的?啧啧啧……”
……秦靖。
我盯着轮椅上男人的脸,才终于看出了他的轮廓。
真是冤家路窄。
他上下打量着我,视线落到了我的左肩膀:“怎么不怜香惜玉呢?长的还可以啊,子弹再偏一点打到脸了怎么……”
“别废话。”秦靖的声音冷漠而愤怒:“你要钱我给你,人给我,立刻!”
“我又不缺钱……”
黑衣男人笑着朝我走来,他手下的男人也朝我包围了过来。
我盯着黑衣男人,把唐刀横在身前。
“别怕。”他的声音好像有种魔力,让人不自觉的相信他。
我觉得我握不住手里的刀了。
唐刀叮咚落在了地上。
黑衣男人伸手点了下我的额头。
“睡吧,给哥哥卖个好价钱~”
……
从迷糊中醒来,我感觉身边阴冷而潮湿。
手上真的摸到了水。
我身处于一个地牢,身上所有的武器都被拿走,被绑的严严实实,甚至手也被绑上了,动不了一点,也用不了异能。
外面有哒哒哒的脚步声,应该是有守卫在巡逻。
整个环境幽暗而了无生机。
那个黑衣男人应该是个精神系异能者,估计是把我放倒卖给秦靖了。
我真崩溃了。
人的运气怎么能差到这种程度的?!
如果我没遇见这个黑衣精神系异能者,我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跑得掉。
要是不遇见他!
我恨的牙根痒痒。
就在我出神之际,牢房的门被「砰」的一声打开了。
抓我的那两个男人推着秦靖的轮椅进入牢房。
“陈小姐?”秦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不知道你还认识我吗?”
很难忘。
不过为了拖延时间,我还是摇了摇头:“不认识,你是谁?”
“我、是、谁?!”
秦靖状若癫狂的质问着我:“你居然敢问我是谁?!”
“打!给我狠狠的打!”
糟了,答错了。
在他身边那个速度系能者迅速冲到了我的旁边,抬脚我直接踹到我肚子上,最后是铺天盖地的拳脚朝着我打来。
痛。
太他妈痛了。
好久都没这么痛过了。
我觉得眼前一阵发白,偏偏一点躲不过去,只能硬生生的挨下来。
以前和流浪汉抢吃的的时候也被这么打过。
这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停下。”
过了许久,我才终于等到了秦靖的这一声命令。
那异能者停下,重新回到了他旁边。
“就这么打死她也太便宜她了。”秦靖玩味的看着我,给了眼色给那个持枪男人:“衣服扒了,找几个人来玩了她。”
持枪男人鄙夷的看了一眼泥泞中的我,拗不过秦靖的要求,还是走过来了。
我拼命挣扎。
持枪男人被我的挣扎弄的厌烦,一拳打到了我的鼻梁上。
痛……真他妈痛……
我没力气再挣扎,只能任凭男人扒我的衣服。
「砰!砰!砰!」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走廊中传来枪响。
是来救我的吗……救救我……
「砰!」
一声枪响之后,我感觉身上洒上了什么温热的液体。
紧接着是一阵轮椅的轮子疾驰而来的转动声。
“所有人都给我背过去!谁敢看一眼眼睛挖下来!”
随着一声膝盖着地的声音,我被拥入了一个温暖而仓促的怀抱里。
“好了好了……”程宵的声音带着颤抖:“别怕……别怕,我来了。”
我忍着痛竭力抬头想看看他,咱们面前已经模糊不清,我只能给了他个微笑。
“疼吧?不怕,一会我们就回家了。”程宵一边安慰我,一边伸手解着我身上的绳子:“没关系……没关系,你不会有事儿的……”
这人……究竟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自己啊?
身上的疼痛已经濒临我所能忍受的极限,我只能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一点,但眼皮不停我的话,一直想要合上。
“疼就咬我。”程宵把肩膀贴近我嘴边:“别睡,醒醒,小桐乖……”
我甩了甩头,结果更晕。
“别甩。”程宵摁住我的头:“流血了,别动了。”
“少爷……”一个程宵的属下向前,问他道:“剩下的人怎么处理?”
“杀了。”
“那个秦家的……”
“杀了。”
程宵的语气坚硬而冰冷:“找到所有有关的人,无论什么身份,不用问我,找到就杀。”
”是……”
……
夜色沉而静。
我醒来时,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
看来伤的太严重了。
手被紧紧握着。
程宵就坐在我床边,可能是累狠了,眼镜被放在床头柜上,就这么贴着我的胳膊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手刚一动,程宵就立刻醒来。
随后迅速送开了我的手。
离开热源,手骤然变得冰凉。
“小桐……”程宵揉了揉眼睛,把床头柜上的眼镜重新戴上,赶紧朝着我看来:“醒了?”
我用力点了点头,嘶哑着开口:“什么时候了?”
“晚上十一点了。”
“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程宵从床头接了杯水递给我:“从回来就一直发烧,吊了两天的水,今天才退下来。”
这样的伤只睡了两天,真是万幸了。
“谢谢……”我说:“没有你我大概就死了,又欠你一条命。”
程宵沉默的喂我水。
“怎么不说话?”我强撑着精神逗他:“不想我欠你的?”
“不想你受伤。”程宵竭力压制着愤怒似的:“要不是司机机灵,回来通知我……”
“好了好了……”我劝他:“人不都被你杀了吗?还生什么气?”
“还没杀完。”程宵摇头:“跑了一个。”
我有点预感,但还是开口问道:“谁?”
“不知道他全名是什么,只知道叫「莲」,是个精神系异能者,就是那天晚上催眠你的那个黑衣服的男的。”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