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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大嫂没上过学,大字不识一个,对此十分好奇,“小叔,上面写了啥。”

温年,“说我被海城大学的法学系录取了。”

“嘶”一片抽气声。

温二婶,“年子,法学系是干嘛的,是不是谁犯错误了,像青天大老爷一样就把他关进牢里边。”

温年对她极其不喜,淡淡道,“差不多吧。”

接着他把白灵的那份递给她,接过她怀里的孩子。

“撕拉。”

温大嫂又凑到白灵那边,“弟妹,你考上的是啥。”

温岁礼低头看通知书上的字,“海城医科大学的临床医学。”

温大嫂震惊,“学医啊,当医生好,当医生好。随后,她看向陆明诚,“诚子,岁岁考上啥了?”

陆明诚,“也是海城大学,好像是啥学船的。”

温大嫂万分不解,

“学船?学那个干嘛,跟你小嫂子一样,当个医生或者当个老师多好啊”

陆明诚,“我媳妇想干嘛就干嘛,我都支持她。”

张花妹还是一味地维护温岁岁,“你管我闺女干嘛,她想学啥学啥,你一个学都没上过一天的人,还知道这些呢。”

温二婶猜测,“是不是岁岁的分数不够,考不上医生也不能当包青天,只能去学造船了。”

当老师和当医生多稳当呀,一个姑娘家家的,要不是分数不够,她都想不出来有啥其他原因,会让她去学造船。

温年,“岁岁考得比我们还好。”

温年和温岁里很巧的被录取进了同一所大学,白灵学校在他们对面。

温二婶心直口快,“她脑子是被驴踢了吗?为啥要去学那个乱七八糟的。”

张花妹,“你脑子才被驴踢了,我闺女乐意搞这个,为国家做奉献不行啊。”

张花妹真想给她两耳光。

你闺女还在跟男人抢男人呢,管我闺女的事干嘛。

显着你了。

你那么敢咋不去把温月月带回家。

温时站出来拉住温二婶,“你别说了,管那么多干嘛,自己家的事都操心不过来。”

然后,温时就把她拉回家了,免得在这丢人现眼。

得了这么一个好消息,温大队长拉紧了的皱纹都放松了,想跟小江喝两杯。

小江连忙推拒,“不了大队长,我还有其他人的要送,就不吃了。”

温光荣,“也是,江同志,啥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起喝两杯啊。”

“一定一定。”

北风呼啸,野草被吹得东倒西歪,木门上的锁扣叮铃作响。

“这就是知青点了,张知青和顾知青都在里面。我就不陪你进去了。”

陆明诚把小江同志带到知青点门口,他就回家了。

“好,多谢陆同志了。”

“啪啪啪。”

木门被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胡渣青涩的男青年。

刘守横上下打量小江同志一眼,遂即眼神停留在他的军绿色斜挎包上,瞬间由不耐烦转变为欣喜。“请问你是来送录取通知书的吗?”

“对,顾思南同志和张燕子同志在吗?”

“顾知青,张知青,找你们的。”刘守横对里面喊一声。

上次初选名单张贴出来的时候他们也去看了。

知青点的人只有几个过了国家线。

其中张燕子是最让人意外的。

她考的理科,没想到也过线了。

如今通知书还到了。

所以她真的被录取了。

张燕子最先跑出来,嗓音颤抖 ,脚步虚浮,“同志你好,我就是张燕子。”

小江,“这是你的通知书,确认一下,然后在这里签字。”

拆开包装,看到南城大学几个字的时候,张燕子差点落泪。

她考上大学了,她是南城大学数学系的学生了。

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在纸上签名的手都是软的。

刘守横也拉长脖子凑过去,看到了张燕子的通知书,笑意僵在脸上。

为啥张燕子能考上南城大学!还是数学系!凭她的脑子能学得明白吗!

这一刻,刘守横的大脑里闪过了很多个不好的猜测。

张燕子是抄袭的吗?

她作弊了吗?

还是她提前拿到了答案?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相信张燕子是凭实力进去的。

顾思南和许美静一起出来。

看到张燕子的通知书许美静也怔了怔。

小江照样把通知书给顾思南,确认无误让他签字。

顾思南考上的是京城大学,专业也是法学。

他以后的路父母早就为他规划好了。

他们几人的通知书是红旗大队最早来的一批,知青点只有张燕子和顾思南先拿到了。

许美静笑着对张燕子说,“不好意思啊燕子,你先前跟我们说没考好原来是骗我们的,我还以为你真的没复习好,还那样说你了,是我的不对。不过我听说跟你一起复习的几个人都拿到录取通知书了,你们是有啥诀窍吗?”

比如作弊啥的。

她当然知道这是全国性考试,能作弊的可能性很小,但连张燕子这样蠢笨的人都能考上,她实在想不通。

张燕子,“有啊。”

声音落地,几个知青全都看了过来,眼里闪过几道诡异的光。

许美静,“燕子,我们同一年下乡,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也清楚我们的为人,有啥秘密你可不能瞒我们。我也不是说想打你的隐私,而是这的人太野蛮了,你这么单纯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才是不会害你的人。”

“对啊,张知青,有啥诀窍也说给我们听听呗。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

张燕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喜悦。

仿佛还带着一丝自由的味道。

“诀窍就是死命复习。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只睡了三个多小时。”

啥,就这?

许美静,“白知青有没有给你们传授什么方法,比如给你们看了答案,不用复习只需要背。”

“有啊。”

“政治就是靠背啊。”

许美静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像一个调色盘。

不死心地继续问,“有没有人给你们押题。”

“有啊。”

“谁。”

“陆同志啊。他真的是福星,随便给我们指的几道题都押中了。”

“就只有陆明诚给你们押了,白灵没有吗。”

张燕子懵懂摇头,“没有,白知青说她自己运气不好。”

许美静咬牙切齿,眯着眼睛看向张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