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婆更是妙,装作一脸不经意地道:“哎?那珠子老婆子看着怎么那么像上个月拍卖会的那颗养颜珠?还有那丫头明明是双亲具在的面相,留什么念想哟……”
“噗~”一向冷淡的白皎皎也没能忍住,“哈哈——”笑出了声,哄笑声响成一片,不少人都没忍住。
白皎皎晶亮这一双眼,笑道:“婆婆~我这也有一株还真草,阿婆你可要换?”
“换自然是想换,可是老婆子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婆婆为我们起一卦即可!”
那阿婆抖了抖手里的平津帆,盯着二人认真端详了半晌,叹道:“老婆子可起不了这样的挂……”
阿婆转身一边慢慢悠悠往外走,一边大声嘟囔道:“走小航,阿婆带你出门往东,买些点心去……”
两个时辰后,恢复了女装的小姐俩儿拎着点心,在城东见到了那惴惴不安的老阿婆,那阿婆藏起二人塞过来的玉盒,看着身边的小孙子,激动得泪流满面。
小家伙相貌生得极好,只是面上的表情有些木然,眼睛上蒙着一张布条儿,布条边缘上还能看见些伤痕……此时正捧着个小果子,吃得津津有味。
老妇人扫了眼那果子,颤抖着一双手,取出了一块圆形的小玉牌,塞给白栀芝道:“你们这两个小丫头,命格十分奇怪,本都是鸿运当头大福大贵的命格,却都被硬生生改成了瘟神命,不过如今既已涅盘,早跳出了命运的束缚了,在没有人能控制你们的命运了,这牌子应该有你们要找的线索……”
白栀芝伸出小白手,接过那牌子细看,那玉牌背面是一副面目有些模糊的神女相,正面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文字,她并不认识……
罗隼温暖又低沉的声音在白栀芝耳边响起,“这是‘善’字,这是上古低阶神族的一种文字,晚些时候我来教你……”
老妇人又仔细端详了一下白皎皎,从怀里摸出了一卷羊皮塞给了白皎皎,感激道:“这是那颗启慧果的谢礼……
一刻钟后,白栀芝又换回那副胖乎乎的男修样,同白皎皎慢慢悠悠地溜达回了客栈,文师姑正在暗中保护们,她决定大张旗鼓些,如果实在钓不到鱼儿也无所谓,毕竟她们此行收获颇丰!
那阿婆后来塞过来的东西极为珍贵,那是一张鬼域地图,上面赫然标着几个上古鬼修洞府的位置!
回到客栈,文香兰、文香君,和那毁了脸的小丫头都在,果如白栀芝所料,那小丫头根本不是那女人劳什子的妹妹,而是那女人画舫里养得小炉鼎,千辛万苦才找机会毁得脸,说什么也不肯治好……
那边文香君也抓着自己的妹妹痛哭流涕,说出了这些年悲催的经历。
当年文香兰拐弯抹角给她送的升阶丹,早被欧阳奕的一个新欢夺了,当时那女人刚有了身孕,神气得很,文香君见欧阳奕不肯帮她,心理生出了怨意,使小性子离家出走了……
本以为那欧阳奕会来哄她,结果根本没人来找她,然后文香君就发现走得越远,她脑子越清醒,越清醒就越发现她自己这些年做得事,是有多么不可思议,连她自己都不能理解……
当年那个信誓旦旦要个妹妹一起问鼎修仙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那欧阳奕算个什么东西?她为何会那般鬼迷心窍?
脑子清醒的文香君就想回去将那些人赶出她的家门,可是她发现一旦靠近欧阳奕的百丈范围内,她的行为就会失去控制,又想如当初那般脑残了一样,对欧阳奕好……
好不容易挣脱那泥沼的文香君自是不敢停留,惊弓之鸟般,远远地离了那地方,也没脸去见妹妹,本想在这东青城熬完余生算了。
文家的家产什么的,这些年早已经被那些人败得差不多了,至于复仇,她觉得也不必将妹妹拉入那泥沼,因为通过这些年的调查,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欧阳奕那两个儿子竟然没一个是他的……那窝人,不论男女都已经烂透了,就让他们腐烂在一起也挺好。
暴脾气的文香兰如何忍得下?姐姐的一生就这样被那人渣毁了个彻底!当即就想冲过去杀了那些人给文香君报仇。
还是那毁了容的小丫头森然道:“杀了可不行,杀了太便宜了啊,死是这世上最容易的事,不如……”
文香君听了小丫头的“毒计”,眼睛越来越亮,当场就有了收这小女娃为徒的想法,可那小丫头却死扒着白栀芝不放,非要给她为奴为婢……
白栀芝自是不同意,大乘道君的徒弟啊!为什么奴?做什么婢?疯了不曾?好说歹说哄了那小丫头拜师,“同意”了那小丫头学艺归来,就给她做奴婢的条件。
文香兰看着小丫头心狠手辣,却又十分赤忱记恩的性子,心理更是喜欢,当即又和白栀芝讨了一棵还真草,将小丫头收做了准弟子,因为考试还是要考的,万剑宗太过特别,不通过考试根本没法在宗门生存……
小丫头吃了还真草后,不到半日就恢复了样貌,几人惊讶地发现这小丫头生的艳若桃李,五官竟然和白栀芝有着几分相似,尤其那双水汪汪的葡萄眼,和白栀芝几乎一模一样!
虽不似白栀芝笑起来双目弯弯的甜美,但眉间一点朱砂痣让小丫头的样貌十分妍丽,若说白栀芝属于冰肌玉骨、清甜无双的淡颜系灵秀佳人;这小丫头则生得是瑰姿艳逸、光艳逼人,妥妥得浓颜系的倾城绝色!
但明眼人都能清楚的看出,这二人骨相极为相似,绝对不仅仅是简单的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