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白栀芝惊讶地看向几只巨兽,一双大眼里满是惊奇!
“六舅舅!”
“果然是六舅舅!”
豺爷爷的内丹被养得极好,几小只都是气运之子,一直随身携带,难免沾了不少气运,加上之前白栀芝得的帝流浆,这会已经能偶尔醒来片刻了。
听到几声粗声粗气地呼唤,一只小小的豺影飘了上来,笑呵呵道:“是你们几个!”
“六舅舅!您怎么……”
“哎~当初年少,头脑一热便跟着一群兄弟为这一方天地献了身……”
“……”
“舅舅,外祖找了您好多年,他……您可曾,可曾……”
可曾什么?悔?悔不悔啊……大概是悔的……后悔未能在离家前和你们外祖好好说说话,后悔未能看着你们长大……若是再来一次,想来……”
还是会如此……白栀芝心里默默接上了小老头未尽的话,心里有些沉重,灵阵的那些大妖们啊,化成枯骨的那些大妖们啊,也曾有家人日夜等他们回家……
可如今……很多连骨头都风化在这天地间了……
想想那些诋毁,想想那些大言不惭之辈,不知道大妖们听到了该有多寒心
几兽都一脸凄然,唯有略矮的那家伙,吭吭哧哧道:“那什么……六舅,你比我们还小不少呢,你出生我们都会跑了……”
“会跑怎么了?会跑,六舅就不能看你长个了?你跑!你了不起?当年六舅都不尿床了,你还尿床呢!你个憨憨……”胖爪子一行说,一行拍,将那煞风景的家伙,一颗大头拍地砰砰作响……
“二哥我错了!我错了!二哥!大哥你管管他,你管管啊,杀兽啦——”
“呲呲呲——三哥我说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你还不信……”
“你好!你一把年纪了还冒鼻涕泡!”
“你!二哥揍他!”
“……”白栀芝一阵无语,这是她该听的吗?这不会被灭口了吧?她好像有点打不过吧,白栀芝伸出小手试了试脚下的黑石,这玩意她一巴掌能拍碎吗?
“砰!”嗯,也能~
“……”
“……”
这回信了,这孩子说不定真和哥几个有点亲戚……
豺爷爷毕竟只是一缕魂魄,不过小半刻的功夫便消失了。
几位大妖小心翼翼蹲下来围城一圈,同拿着内丹的小姑娘商量,这筑体术,怕是有些难办,豺族的族地都已经消失了……
原本豺族因为族人众多,族地就在极为肥美的西北境交界的草原。
那地界儿早随着大陆崩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豺族倒是有些在外的子弟可如今几十万年下来,传承早就断裂了……
这几兄弟根本就不是豺族!纯血可以为混血筑体,混血却是没法为纯血做到,纵是血亲也不行……
几兽愁眉苦脸,白栀芝将内丹塞进怀里,叹了口气道:“别发愁,豺爷爷这个体我筑定了,上穷碧落下黄泉,栀芝也要做到!”
几兽深深埋下头,为首巨兽沉声道:“舅舅就交给您了,我们几个不能离开这里。
“这里封印着一些东西,不管是朏朏一族,还是我们几个都是为了镇压那东西……
“原本还算轻松,这几年朏朏一族幼崽损失严重,我们几个合力才勉强能撑住……”
“是什么?”白栀芝心中一动,有些好奇地问到。
“是个恶心到极致的东西,此时还不是放出这东西的时机。”
“小孩子家憋瞎打听,这个年纪就是玩儿……”
蠢蠢欲动的胖爪子在听到后半句时,又默默收了回去,佯装挠了挠痒痒。
为首的巨兽想了想道:“小家伙,你唤六舅舅一声爷爷,我们哥几个也算是你的长辈,可惜啊,伯伯们在这困得太久啦……
“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见面礼,你可有什么趁手的兵器?”
“兵器?当然!我有世界上最好的剑!”白栀芝脆生生答到,从丹田里取出了自家老石剑。
“是他?”
“可还有其他的?这把剑不需要睚眦的祝福,他本就是世间最锋利之物!”
“其他的?指指甲?可以吗……”白栀芝看了看自己的其他武器,别在腰间的黑兽角,缠在腰上的精金鞭,藏在口袋里的匕首、飞针、毛笔,貌似那个也不需要祝福,倒是自己的指甲正合适!
那可是睚眦啊,怎么能用在身外物上,太浪费!
“指甲?”几位睚眦大妖差点被气笑了,这孩子果然是小滑头,主意大的很!不过虽然没试过,应该也可以……
时间过得飞快,恍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几位睚眦大妖虽非纯血豺族,铁骨功却是比少小离家的豺爷爷练得更加地道。
睚眦大妖们又认真指导了白栀芝一番。如今,小姑娘已经能一巴掌拍碎俩块石头。
尤其是被五位巨兽大妖前辈祝福过的指甲,粉嫩圆润,削金如泥……
一个月前罗隼感应到白栀芝没了危险,也放弃了掘地三次的打算,在朏朏族地住了下来。
几人这会正在帮朏朏们清理红莓子,这东西酸酸甜甜,籼宝喜欢极了,朏朏们却对果子里的酸味极度嫌弃。
小千澜抱着一只金闪闪的小朏朏一脸无奈,这个仔是被族长硬塞给她的,因为这孩子对绫花过敏,在这里对绫花过敏,那简直就是无声的死刑。
可这小家伙也是磨人,选谁不好偏要选她,看看籼宝眼睛都要冒出花花来了好吗……
拖着小家伙毛茸茸的臀朝上托了托,小家伙舒服的哼唧了两声,几乎睡出鼻涕泡泡。
“姐姐姐——给我抱抱吧~”
“毛毛不要!”
“噗~”见小籼宝气的脸颊鼓鼓,白皎皎和柳星辰笑出了声。
小无邪没笑,因为那小家伙也不让他抱。(▼皿▼#)
籼宝儿:“……”
这破崽子!好气啊!(╬◣w◢)说来也是奇怪,籼宝一直很受崽崽们喜欢,偏偏朏朏们见到籼宝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有多远躲多远……
几人摘果子摘得正高兴,那天忽然嘈杂了起来,“不好啦族长,那几个心怀不轨的家伙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