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毒物寻来时,三个憨憨连眸子都变成了淡金色。
好在老毒物仔细检查了半晌,三人倒是没出什么毛病,只是皮肤变得更加坚韧了些。
连小花楹的傀儡身都坚韧了不少……想来这包子应该是个宝物,可惜这三个吃货,连个渣渣都没留,连分给兔子的那块,也被生无可恋,打算有难同当的兔子一口闷了……
幸亏不是毒物,要不连个参照都没,这几个憨货咋什么都敢吃呢!
老毒物这个气啊,摸了四大本一尺厚的毒典,连那胖兔子都塞了一本,责令几人一个月内必须背熟!
几人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刚那包子就好像有魔力似的根本忍不住……
三个小金人儿瞬间成了整个会场的最亮的仔,是真的亮那种,还带冒光的……
“噗——哈哈哈哈——”
又是那家伙在笑,白栀芝怒目看过去,对方是个穿着鲜艳的小胖子,模样倒是好看,五官精致,白白胖胖,一团讨喜样子,不过白栀芝可不吃他一套,伸出小拳头朝对方比了比,咚一下砸碎了路边一块大青石。
“哈哈哈哈——”
这下连对方旁边一直冷着脸的青年都笑了起来,这人白栀芝早注意到了,别人都一副华丽的模样,唯独他一身布衣,却偏偏比旁边那打扮的华丽胖孔雀更像个贵公子。
只是蓄了满脸络腮胡看起来凶凶的,没想到笑起来甚是好看,一双棕色的眸子亮亮的,好似春暖花开,迷的不少小姑娘频频注视。
不过,白栀芝这会可顾不上看他,那边猜花已经开始了!
这猜花弄的极是漂亮,数张黑檀灵木的条桌连成了一排,一字排开,摆着百十件彩光耀耀的宝贝,条桌前地面上铺着一长条黑色绒布上面也堆着些略差些的东西。
也不知主办方是怎么弄的,连平平无奇的回春丹都是一副宝光闪烁的仙丹样,看着极为诱人。
不过这猜花猜花,猜的可不是这些宝贝,场地中间悬着数千朵各色灵花,二十个上品灵石选一朵,这些灵花花冠里的小纸条才是正主,运气好了才能拿到对应的宝贝!
这种纯赌运气的玩法简直就是花香香的最爱,麻利掏灵石买了花签就要去猜,白栀芝和小花楹也兴致很高,连着那大兔子都被塞了几只花签。
胖花孔雀身后的一个小姑娘见此,小嘴一撇,当即就不乐意了,“嗳——怎么说人家是嫡枝儿呢,这灵石花的,眼都不带眨的。”
“别这么说,九妹还小,不懂事儿而已,你们这样说她,我做姐姐的可不依。”
“对!表妹不是那样的人,你们误会了!想来是认识了新朋友,学了……”
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直接让花孔雀蹙起了眉,“我说你们几个,没什么大病吧?人家花自己的钱,碍着你们了?一天天就你们事儿多!”
“花小贱你——”
“我什么我?吃白饭就要有吃白饭的觉悟,天天盯着人正主,你们烦不烦?”
“十一弟,你错了,人和人生来就是平等的,她花香香并不比十一弟高贵,不要妄自菲薄!”
“我说花翎,你天天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跑去和人家说平等,你脑子没事儿吧?吃白食吃瞎了心了?”
“花戬!!!”
“喊什么喊?五百多岁的人了,天天干什么什么不行,年纪一大把了,还赖在家里吃白食,还好意思提平等?人家爹娘,人家长辈赚的钱,你想怎么平等?塞你兜里?嘁——”
“花戬,你也不过是个吃白食的,还是不要这么嚣张的好!”
“柳絮凝,柳大丫,你还是收收你那副面孔吧,大家都是吃白饭的,你在这装什么假正经,我劝你揽镜自照一下再说话!小爷吃白饭怎么了?小爷吃的谨小慎微,吃的小心翼翼,吃的有自知之明!怎么滴了?”
“……”第三次进阶筑基后,五感被强化到极为灵敏的白栀芝将那些嘁嘁喳喳的对话听了个全乎,眼看着那贱兮兮的小子就要挨打,忙指了那花孔雀道:“小师姐,咱喊他俩来一起玩吧,一会抢那边那个团花得要五个人!”
听见花香香喊,胖孔雀的大圆脸都亮了起来,几把拍打下刚撸起的袖子,屁颠颠跑了过来,没口子的和白栀芝道谢。
白栀芝挑了挑眉,好家伙这小子耳朵不错啊!刚自己声音可是压的很低的,不过谁都有秘密,这会也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这团花可不好抢,一簇三四十朵的样子,中间还插着一朵特别的花,高高挂在个架子上,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十根花签就能抢一次。
不过这抢团花可不是一组人,而是一次最少五组,一组最少五人,五人都要到那团花旁边,拍亮那团花下面萤石才算数。
那架子上面挂满了禁空符和抑灵符,飞肯定是不行的,只能靠身法或被压抑的术法才能上的去。
期间其余四组还会捣乱,一组人里但凡有一个被绊住,基本上就算失败了……
那边三个小金人和一只小金兔选的灵花已经送了过来,见那团花木塔下已经聚了四组人,三人也不急着开奖,一股脑塞给那兔子看着,五人结伴赶过去报了名。
相比于他们五个临时组队的杂牌军来说,前四组看起来都专业极了,两组宗门弟子,两组家族子弟,都是统一的服饰,或颀长、或威武的身量,气势都很足。
尤其那组黑色劲装打扮儿的家族子弟,各个都是一身腱子肉,满脸络腮胡,腰间还挂着绳索飞爪之类的小东西,明显做了十足的准备。
见白栀芝这组人,大半儿都是身量不高的小姑娘,还涂的金闪闪的,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前四组人面上都露出了松了口气的神色。
果然鼓声一响,那四组人便如兔子一般飞快窜了出去,各组人有的垫脚、有的拉人、有的放出法术助推,热闹极了。
白栀芝几人也不急着追,慢悠悠掏出了斗笠,免得上面那些冰碴子,土渣子啥的掉头上……
至于规则上那个必须同时到,根本不用担心,观众们只见第五组的四人,乖乖拿出绳子绑在了腰间,最矮的那小姑娘,轻飘飘提着两串人就飘了上去,绑着腰的四人也不闲着,一人拿着两根精金倒齿短鞭,谁捣乱就抽谁。
其它几组原本正试探着互相攻击,见白栀芝几乎飘一样的速度,干脆也不打了,一齐朝几人攻了过来,尤其那组黑衣的居然丢了飞爪过来,直奔白栀芝的脸。
那组青衣的更过分,为首那贼眉鼠眼的瘦长汉子,居然伸脚过来想踏白栀芝的头。
白栀芝闪开口,那脚竟直接踩碎了一截铁木杆,这可惹恼了挂在下面的四个人,四条精金鞭子直接抽上了对方那组人的脚脖子,“锵锵——”几声金鸣,对方五人鞋底子竟然也是精金的!
几朵花而已,那些人一个个儿,竟有伤人性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