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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对于老葛的离开,二叔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当然得小心,我还得收我大侄子当徒弟呢!”老葛笑着说道。

分别前,老葛叫住我,说要给我点防身的小东西。

“给什么?”

我没客气,直接瞄上了他的黑布袋。

老葛的布袋里,好东西不少。

在一起这么多天,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他的布袋里,有多少东西。

我倒是问过,每一次,老葛都说,什么时候我拜他为师了,什么时候给我看。

这个回答,就和我问他是怎么让邓小眼在他面前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答案一样。

老葛嘿嘿一笑,撸起袖子,露出了扣在他胳膊上的尸鳖,道:“来,往尸鳖上面滴一滴血!”

“滴血?”

我有点意外。

“给你针!”

没等老葛解释,二叔递过来一根针,这个态度是在告诉我,放心滴,没危险。

我倒是没怀疑老葛,只是有点好奇。

接过针,我刺破中指,按照老葛的要求,往尸鳖的嘴上滴了一滴血。

受到血的刺激,这只尸鳖一下子活了过来,仰起头,两口便把我的血吞服下去。

“去吧!”

老葛见状,在尸鳖的背甲上轻轻一点一抛,这只尸鳖便落到了我的胳膊上。

落下后,一种古怪的触感自胳膊上传来,我哆嗦一下,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这只尸鳖没管这些,如同之前一样,展开三对细长的腿,扣在我的胳膊上,剩余的那只鳌钳向前伸展,几乎嵌入我的胳膊,鼓胀的肚子也再次干瘪,贴了下去。

前后不到三秒,这只尸鳖便嵌入我的胳膊,看起来就好像我的胳膊上长出了一块黑色的甲片。

除了刚开始有点刺痛感,我现在几乎感觉不到这只尸鳖的存在。

“妥了,关键时候,这只尸鳖能替你挡一挡!”

老葛看着嵌在我胳膊里的尸鳖,满意的点点头,又交待了我几句。

摆弄完尸鳖,我和二叔把老葛送去了火车站,送完老葛,二叔一点时间都没耽搁,调转车头,下一站五台山。

这个跨度有点大,从沈城到五台山,有一千公里,按照导航走,要开上十个小时。

这次去见谁,二叔没说。

车开出去三个小时,二叔的手机响了,打电话的,是一位在东北地界,很有威望的圈内大腕。

打电话的目的很简单,做和事佬,想让二叔和郭老板坐下谈一谈。

二叔给的答案很简单,只要郭老板不惹我们,我们不会主动招惹郭老板,事已经过去了,谁也不欠谁的!

这个回答,多少有些不讲道理,郭老板那块带血沁的玉还在二叔手里呢!

对于二叔这个回答,对方没说什么,但我能听出来,对方不太满意,但二叔也没惯着,说白了,二叔没给对方面子。

挂断电话,我问道:“二叔,我记得你和他关系不错来着?”

当初这位立堂口,二叔还参加来着。

“他堂里的坐堂大爷是灰家的,咱们干掉的那只灰仙虽然走了邪路,可它也是灰家的,有这个因果在,我们和他注定尿不到一个壶里!”二叔淡淡的回道。

二叔这么说,倒也没错。

这个电话刚挂断,没过上十分钟,又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是王希。

接通后,王希来了这么一句:“九哥,对不起!”

“有事说事!”二叔直接道。

“三爷让停了你的工资和月供的药材,说以后如果有活,按单子结钱!”王希接着说道。

二叔皱了皱眉,但没回,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九哥,我替你说好话了,可没用,三爷前一段新找了一个三姨太,现在三爷的很多生意都是这个三姨太在做主!”王希没等二叔回答,马上解释了一句。

二叔故意吐出一口气,压低嗓音道:“我知道了,挂吧!”

“九哥,这事我也恼火,可没用,您放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王希还想说什么,二叔直接挂了电话。

挂断后,二叔再次吐出一口气,和刚才不一样的是,这口气是打心眼里的轻松,二叔的嘴角还勾起了一抹笑容。

“是不是很好奇,一年丢了两千万,我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二叔侧头问道,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我能看出来,二叔是真开心,不是假开心。

“是!”

我点点头。

这事用大白话说,就是三爷把我们爷俩开了。

工资还好说,毕竟我们爷俩现在也不少赚,不提别的,单是卖符,一个月就能赚上一大笔。

经过魔都那次的事后,朴棒子和安娜是彻底服了,尤其是朴棒子,这么几天的时间,已经找我和二叔买了两次符。

卖给朴棒子的符,一张十万,概不讲价,这几天,我和二叔已经卖了他十张符。

当然了,具体是他买,还是他代人买,这就不关我和二叔的事了。

他从中赚没赚差价,我和二叔也管不到。

只是卖符,就能补上三爷的工资。

所以,工资不重要,重要的是三爷提供的药材。

那些药材,三爷去买,是一个价钱,我和二叔去买,又是一个价钱。

保守估计,我和二叔去买,起码贵五成,贵这么多,还不一定有货。

在这种情况下,二叔竟然笑的出来,我是没想到的。

“三爷这个人,早晚出事!”

二叔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也不点,就这么叼着,断言道:“国内不允许藩镇出现!”

“三爷的家族,在岭南扎根太久了,掌控的势力,也太大了!如果三爷没有野心,再识点时务,那到还好,不会出什么问题,可三爷偏偏想要更进一步,为了更进一步,刨竞争对手祖坟的事都干了出来!”

“这几样,每一样都是犯忌讳的事,可三爷干全了!”

“别看三爷现在如日中天,可在你二叔我看来,这是烈火烹油!”

“我早就想和三爷做切割了,可做不到,咱们爷俩要是敢主动和三爷切割,三爷肯定会弄咱们!”

“现在这样挺好,三爷把咱们爷俩开出去了,你说,我能不笑吗?”

二叔说到最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说白了,政治斗争一向都很残酷,二叔又不看好三爷,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和三爷做切割。

这个笑还没落下,手机又响了。

二叔看了一眼,有点意外,我跟着看了眼,也觉得意外,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在邓小眼影集上看到的那位,我以为洁身自好,没有脏事的女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