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的经营,塞外三寨早已变成庞大的工坊聚集区,宣大实际上已经被武王掏空了。
黑云龙和梁永桢与其说是朝廷总兵,不如说是武王护院。
千里长城都快被军民给拆完了,朱鼎顺三年前极力不赞成拆长城,这是历史遗迹,怎么能随便拆。
后来又不得不同意拆,一来缺乏石料,二来这东西阻碍性太大,拆除‘历史’是不可避免的历史进程,没辙。
长城一拆除,马上解放出三十万壮年劳力,百姓随意走动,三寨和宣大现在已然成为一个整体。
北面大生产,南边是农田和老家。
若把宣大比作武王试验的特区,这几年已经完成了初步建设。
做主的虽然是二喜,却有很多年轻的属官在这里学习,他们以后并不是父母官,而是朱鼎顺规划中的商业局。
腊月二十九,朱鼎顺带着承武出现在东寨的长城边,只有他们父子,哈尔扭头与其余人汇合去了。
宣大的官路比大明朝任何地方的路都好走,三十骑亲卫护着武王父子,一人三马,片刻不停一路向西。
下午申时来到代藩的马铺庄。
代藩没了,没得很彻底,郡王和镇国将军没有一人留下,但也不是全杀了,朱鼎顺又不是滥杀的神经病,这里还关着十多个。
藩墓前的王庄很安静,武王麾下的绝对禁地,胖熊的核心基地,生活着不少与世无争的家眷,还有一队特别的亲卫。
朱承武昨日颠了两个时辰,精神高度紧张,今天说什么也撑不住,路上被亲卫换着夹在怀中。
朱鼎顺把儿子拉在手中,大步进门,两侧阴影里的不停有人慌张下跪。
朱承武脚下小跑跟着父亲,看到后院后,立刻看到正屋坐着一位明艳的靓丽女子,疑惑之际,对方看到他们父子已起身迎到门口。
“顺哥为何突然返回?”
朱鼎顺拉拉承武,“这是你小菊姑姑!”又对小菊道,“长子,承武,麻烦小菊把我们兄弟在大同府内的事告诉承武。”
没错,这是代王的那个小女儿,郡主。
她与朱三寨很熟悉,兼职双方联系人,每年都到北寨住几个月,一来二去算半个北寨人,北寨的书房就是她所建,绝对算一个元老。
朱鼎顺知道她动情了,可惜当时那种情况完全没可能。
细究起来不违法,却有违伦理。
她谁都不嫁,代王给选仪宾,总是借自己来搪塞,最后代王也不得不让朱三寨帮忙。
自己没法帮,只能当看不到,后来朱三寨的兄弟计杀代藩一系,两人的交情更加特殊,一堆疙瘩,但不影响两人交流,胖熊和其余兄弟是实际操作人,与她反而无话可说。
小菊十二岁就与朱鼎顺有很深的交集,加上情谊,把她‘逼得’很了解武王,远比张之音了解。
若说虎子是继承人的‘大筛子’,小菊就是继承人唯一的老师。
咱们直接跳过虎子,让小菊教导憨憨做上位者吧。
她左右看看父子俩,“为何是个外室的孩子?”
“小菊这话问的,就算是胖熊的儿子,孤也不介意。”
小菊听懂了,看向承武犹豫道,“她看起来很累。”
“那就锻炼一下意志力。”
朱鼎顺饿了,下人给上饭菜,一边吃一边提醒朱承武认真听。
大明版的让子弹飞,小菊用了半辈子才彻底明白,她对朱鼎顺没有恨意,在她看来,代王就算是武王的亲长辈,也免不了会兵戈相见,何况是九代以外的旁系。
武王与代王不是私仇,是生存态度和价值观的碰撞,血腥只是表面现象,换个代王、换个郡王、换个藩国,朱三寨兄弟的父母照样生活困苦,照样会饿死,他不屑做这样的上位者。
朱三寨造反的导火索是吃不饱,但他的目标不是为了吃饱,更不是当皇帝,一个古往今来特别的枭雄,也许所有百姓都具备造反能力才是他的追求。
小菊尽量讲得很细,用了一个时辰才把十二年的事件全部讲了一遍,朱承武一如既往的慢。
三人之间很安静,小菊喝两杯茶润润喉,对一旁闭目的人问道,“顺哥,发生了什么事吗?”
朱鼎顺眨眨眼,“小菊,你什么时候称呼我顺哥的?”
“啊?!不…不应该吗?”
“确实不应该!”
小菊瞬间脸色通红,都二十四的人了,神态还像个小女孩。
朱鼎顺轻咳一声,告诉她昨日的事。
朱承武一路奔马、一路叫嚷他是武王的儿子。
在他心里,他死定了,他愿意吸引更多的人去追他,根本没想自己能到哈喇慎营地,满脑子尽量跑、使劲跑、越远越好。
当马匹口吐白沫跌倒的时候,他被重重摔落,最后的意识,是拿起短刀插向自己脖子。
好在马越跑越慢,亲卫已经追到身边。
小菊听得大张嘴,与大多数人的第一印象一样,这孩子这么憨?
房间内又安静了,朱承武眼珠子忽闪忽闪,证明他没睡着。
大约过了一刻钟,他才紧张道,“父王,孩儿听过了。”
小菊差点一口血喷出,敢情你的第一反应是个这,以后怎么教导。
朱鼎顺不以为意,孩子这是才准备交流,得自己问,
“听过了,有什么想法?”
“父王,您…您为何以前又狠又绝,现在…现在很谨慎?”
“因为英雄都是功成名就的枭雄,以前为做枭雄,后来为做英雄,现在为做自己。”
“做自己?”
“对!”
小孩子又沉默了,过一会抬头道,“对不起,孩儿不懂。”
教导孩子,朱鼎顺不能自己夸自己,无所谓摆摆手,对小菊道,“安排他休息吧,累坏了,也许明天会不一样。”
小菊点点头,亲自拉着到外边,带到了东厢房。
承武不需要下人伺候,大多数三寨的孩子都不需要,自己熟练洗漱,不一会就沉沉睡着了。
小菊吩咐下人在外间守着,别忘了给火炕添柴,回到正屋发现朱鼎顺不见了,原地呆立一会,灭灯回到卧室。
朱鼎顺在暖炕头静静躺着,猛不防把她吓了一跳。
“顺…顺哥,书房给你生火了。”
“废那劲做什么,今晚在这里挤挤。明天回北寨过年,你想去吗?”
小菊忽略后半句话,似乎不悦,冷声道,“顺哥,男女授受不亲。”
“若我有一天掌天下大权,会册封你为大长公主。”
“小妹不感兴趣。”
“不,你得有兴趣,朱三寨兄弟很多,还真没有姐妹,小鸾他们毕竟嫁人了,封个公主也没用。”
“没用?”
“对,小菊知道大长公主有什么用吗?”
小菊眼睫毛忽闪忽闪,“你的后院很乱?”
“这是我故意为之,就像承武问的问题一样,以前需要她们都有用,以后需要她们都规矩。”
小菊咕咚咽一口唾沫,“小妹还是不敢相信,顺哥已决定立一个妾室的孩子。”
“在大明朝,任何人家抛弃立嫡立长的规矩都会引起大祸,在我这里不会,我说谁就是谁,或者说,真到那一天,我说谁是皇后,谁就是皇后。”
“顺哥不是不做皇帝吗?”
朱鼎顺一头黑线,“听话听重点。”
“小妹早听懂了,您不需要强调一次。”
两人沉默了一会,朱鼎顺噗的一口吹灭灯,突然把她抱到炕上。
小菊挣扎了一会,慢慢也不动了,更加无话可说。
“你十三岁就练习骑术,三番五次叫我带你去劫掠,一个月后,我们到万里外劫掠,这次带你去两年时间。”
“小妹能拒绝吗?”
“大长公主需要权力,不能有孩子。”
小菊身子一抖,没有接茬。
“你是承武唯一的老师,记住自己的身份。”
“是承武应该记住,小妹是唯一可以教导他的人,他看起来对谁都很恭敬,得见见权贵的龌龊。他必须明白,武王和所有百姓一样,人没有高低,只不过武王很清醒。”
朱鼎顺没有回答,黑暗中重重叹气,“老子做什么事,都有人学,以后可能冷落你。”
小菊猛得离开怀中,似乎惊喜,似乎幽怨,似乎不屑,“原来小妹的机会在孩子身上,你可真狠。”
……………………
注:今天谈件小事。
很长,希望看到这里的人耐心看看,也可能比整本书有意思。
遇到一个读者,1000小时看1000多本书,这样浮躁的读者番茄很多,一般我都懒得回应,但这本书他看到了400多章,说明这书在他‘海量的阅历’中还有点用。
应该是个交流很畅快的读者吧?
可惜不是。
他就像是二十年前读大学的我,困在先入为主的自我认知中,对一个‘过来人’用尽力气嘲讽。
先看他说了什么,然后咱们再谈什么是历史,什么是思维,为什么看历史。
………………
他说:明朝驸马全是废物,没人想做驸马。
大错特错。
历史在你眼中是这个样子?把自己读书读傻了吧?
如果非要类比,明朝的驸马全是现实里开劳斯莱斯、喝xo,抱白富美的帅小伙。
明朝的驸马是宗人府宗正、宗人令,他们不愁吃喝,还有地位。
说他们是废物,听起来认为宗人府没权力,知道什么叫权力吗?
所有的宗室和勋贵传爵都得经过宗人府核定,皇庄皇田资产、俸禄发放都得宗人府核定,这是多大的权力?
还有读者说作者是清水衙门的人呢,衙门有清水的吗?
你不能用‘上帝视角’去嘲讽一个追求富贵的人。
…………
他说:勋贵不屑去做驸马。
又错了。
是朱家皇帝不接受勋贵做驸马。
如果很难理解这句话的主次关系,那只能证明理解力堪忧,被人忽悠了还故意混淆概念。
…………
我说:明朝的勋贵有一个例外,宋晟,西宁侯的儿子全是驸马,划重点,全是啊,且西宁侯宋家有很多驸马,这是朱棣给后代选的世袭禁卫提督。
一个贴身护卫头领,且是世袭,这代表了什么?脑袋里想过吗?
他可能去看了宋晟的简历,回来对我一顿喷,说宋晟从诸侯变为祭祀,让儿子休妻去做驸马,是朱棣对西宁侯赤裸裸的威胁。
然后我们的评论消失了,可能不符“……”,答案自己填。
先反驳这位读者一句,你看待历史的眼光有问题,所以,说什么在我看来都很可笑。
从诸侯变为祭祀??
来,咱们放到现实,你会怎么选?
绝对九成九九九九会选择后者,因为诸侯会死,祭祀与国同休,傻子都不会选错,你偏偏选错了,还嘲讽选对的人。
让儿子做驸马是皇帝威胁??
这tm是拉拢好不好。舍得、敌友分不清?
来,咱们再放到现实,你又会怎么选?
若你的朋友被皇帝选做女婿,我敢保证,九成九九九九的人会羡慕,你难道会笑话他?会嘲讽他离?
嘴硬归嘴硬,现实很现实,现实都在打脸。
…………
他说:禁卫实际是太监领导。
放p…太监是奴婢,禁卫、锦衣卫(我没打错字,看下面)的权力架构是封建社会最复杂的武力制衡机构,一个奴婢根本没资格触及领导权。
崇祯口都没开,三万御马监和几千净军消失的无影无踪。崇祯崩了牙,都没撼动一个京营将官。
这就是奴婢权阉和他嘴里‘祭祀’的区别。
一定会有人说,太监是厂卫提督。
我知道,但你再把上上一段话看一遍。这是一个大历史环境,一个皇权架构,真正的本质是皇帝是厂卫提督。
这很难理解吗?
若有心人仔细看过明史,一定理解一句话:借来的权力不是权力。
我们不谈锦衣卫的领导架构,因为我知道很多人不清楚,根本不知道锦衣卫缇骑只有三五百人,而且不知道这三五百人是民籍(大明朝的江湖人士、武馆武人,没有一个卫所子弟)。
锦衣卫有个非常死板的官场规矩,典型的一朝都督一朝缇骑。
只要锦衣都督换了,缇骑会统一‘退休’,新都督必须自己招募。
他们,缇骑,才是锦衣卫,才是真正的亲军,才有办案权。
巅峰时期世袭锦衣卫六七万人,他们是坐探(记录官)、是工匠、是治安兵、是环卫工、是皇城岗哨、是皇帝仪仗…
世袭锦衣卫在三代皇帝之后从来没资格掌‘诏狱权’,因为没机会、没漏洞,大明律、内阁、权贵、皇帝,所有人都不允许。
很难懂吗?
一句话,诏狱的谋逆大权绝不允许世袭,就是这么简单。
这些事实对你浅薄的历史知识是不是一次暴击?
我相信脑子快的人很快会赞叹这里面的皇权制衡之道,脑子跟不上的人就算了,我再说百万字,你也很难相信古人会这么聪明。
………………
他还说:权贵是废物,都投降了。
现实是,权贵太聪明,正因为他们聪明,才不当出头的椽子。正因为他们聪明才投降,想一直做权贵。
打住…别用跨越四百年的已知结果来嘲讽当时的选择,可以说他们腐朽,不能说他们愚蠢。
…………
另一个读者说的很好。
道德思维与政治逻辑完全相反。
没错,道德标准在切身利益面前不堪一击——任何时期都是。
这就是本书有些地方看起来‘逻辑不通’的原因,我们阅历不同,作者下意识把读者当成一类人,我也很难给你解释清楚,因为你阅历不够,接受能力堪忧,不愿学习。
映射到现实是什么呢?
就像短视频里的采访,清北学历和一个亿,你选择哪个?
我相信很多人的选择都一样,这就是现实。
但我也相信,很多人会劝真正面对选择的人选择前者,还会嘲讽选择利益的人。
这就是人性。
这就是道德与利益的碰撞。
…………
有意思吧?现实就是这么有意思。
一个绝对哲学真理:我们天生对待自己和别人是双标,只要是人都不例外。
羡慕嫉妒恨,这是同源的三级情绪。
羡慕无法转化为动力,就是嫉妒。
嫉妒如果失去理智,就是恨。
…………
初中就学历史,历史老师一直告诉我们要从历史吸取教训,从来没有一个老师会告诉学生,某段历史是错的、或者某段历史是对的,因为现实从来没有给历史下过‘对错’结论。
二十多年前,我在大学时,到一个同学家做客,这位同学的爷爷是经历过抗ri、解fang战争年代、经历过半岛战争的老前辈老领导。
老人家一句话让我学了一辈子:人无高低,性分贵贱,人性就是历史的轮回,从来没变过,就算物质世界再变,人性也不会变。
这是把ma列、mao概、deng论哲学研究透彻的一句话。
这句话在说什么呢?
二十年前,老人家就说,物质进步太快了,认知跟不上,肯定会有一个痛苦的自愈过程。
过快的繁荣会先动摇女人的价值(天性善变,易被引导)、进而坍塌男人的选择、最后摧毁父母的认知。
一个事实:妇女是现代社会进步的原动力。
男人为了女人奋斗,女人督促男人奋斗,这就是普世价值观下的进步原动力。
这个矛盾无法撼动国家基础,但会撼动道德基础。
大家摸着胸口想一想,老人家那句话说错了?
可以说完全精准预言了二十年后的社情。
当过快的繁荣让女人的大脑脱离现实,追求更高的物质条件时,男人就躺平了,因为我们谁都无法满足一个‘凌驾现实的价值观’。
80.90面对急剧变革的社会,非常痛苦,痛苦的适应一辈子。
为什么说00在整顿职场?
不是他们有多聪明,每个时代的价值导向都不一样,这是新时代的价值观对上一个时代的‘行为纠正’。
物质与认知的脱节会让三代人痛苦,那这个自愈过程也至少需要三代人,所以现实才有各种各样的争执。
但我们相信,这个过程终究会过去,然后进入下一个轮回。
因为,人性对脱节的物质世界进行了现实反击——战果是经济放缓。
这就是——历史。
脱离人群共性谈社会规律、经济规律、市场规律,都是耍liu氓。
………………
三十年前,我的父母、老师、前辈、领导,一直用口头禅告诉我,好好工作、奉献社会。
三十年后,我们会告诉儿子、后辈、下属,照顾好家庭,看清现实,不要被别人带节奏。
我们都活在当下啊,有什么资格用后人的眼光、用已知历史结果、去评价老祖宗的选择?
历史中的权贵蠢吗?弱吗?为什么我们要用一个后来者的眼光去嘲讽一个曾经的‘成功者’?
腐朽的权贵投降了,被史册钉在耻辱柱上。但现实历史是百姓投降的更多,跟在大个子后面,就不用对子孙后代负责了?
我猜肯定有人会说,百姓又没权。
错了,蛙蛙选了一头毒菜,若大难临头,蛙蛙说不管自己的事?这tm不是又当又立是什么。
那一句老话说的好,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没权力不代表不能选择,妥协随大流就是百姓的选择。
这不丢人,因为我们弱小,我们缺乏力量。
但不承认就讨厌了。
嘴炮双唇一张,天下无敌;双手一举,同样天下无敌。
前者自大,后者投降躺平,都是尘埃。
唯一的共同点是都在逃避责任。
这样说更加现实。
所以觉醒的那一部人、坚持的那一部人,太稀缺了,无一例外,他们是民族英雄、是历史英雄。
英雄都上史册了,一个绝对的历史结论:没有上史册的都是‘垃圾’,都是随风起舞的墙头草,都是胆小鬼。
这些‘垃圾’不是别人,就是现实中的‘你我他’。
………………
一个先入为主的人,面对社会有‘认知障碍’,有的人三岁开窍,有的人三百岁也不会开窍,就是这种现象。
当然,谁都没资格说自己是清醒者,作者在书中也说过,自己最讨厌别人说一句话‘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谁给你的资格,标定自己清醒?标定别人糊涂?
开窍是一种动态的认知过程,不是一种静态的知识储备。
作者是个萌新,是个三流、九流、不入流作者,说什么都行,我自己也承认垃圾,节奏有问题。
但你想想,我为什么从历史角度写书?
反正是自娱自乐,本就不是为了赚钱,说句不好听的,老子做什么都比写书赚钱,但…没意思。
到了这个年纪,人总得找点有意思的事。
我对我的书负责,只要对一个人的认知思维有帮助,那就是我的乐趣。
………………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
你看作者的看法,看进去就看,看不进去就不看,看一多半了,你说老夫知其然,说三流,说自娱自乐。
好吧。
老夫期待遇到一个让自己长见识的读者。
结果…
呸~
若不看我的书,有人会告诉你税赋的实质吗?
有人会告诉你曾经的公粮本质吗?
有人会告诉你臣民的演变吗?
有人会告诉你上位者的思维方式吗?
有人会告诉你中枢是怎么看待百姓、怎么看待万事万物的吗?
当然有!
可惜太Low,
因为你听到的答案,是他们想让你知道的答案,你自己就是一个干硬的复读机。
所以老夫三言两语,用你的逻辑打败了你的逻辑。
………………
我从来没说我自己就是对的,活三辈子也不敢说这话,书中说过这样的话不下五遍。
但你怎么能——
指责我对你负责?
脑子进大粪了?
父母、老师、长辈对你负责了吗?
自己对自己负责了吗?
今天不是遇到一个嘴炮,是遇到一个二十年前的‘自己’。
二十年后,看到当时的自己好气呀。
一脑子自以为是,一脑子先入为主。想说服别人一个事,至少得把这件事在自己脑海里推演几遍,才会告诉别人吧?
就不,老子就对、绝对正确。
好极了,就像一个对着镜子辱骂的蠢货。
书中有句话说了三遍:你对别人的任何看法,都是自我认知的映射。
………………
再活二十年,作者也不敢说自己哪件事做对了,更不敢批评别人说那句话说错了。
你骂我,我就骂你,这是新时代的社交礼貌,不是吗?
我只对自己负责。
你能让我财富自由?还是能让我高人一等?或者你打赏了一个让我跪舔的礼物?
既然你什么都不行,说话都不利索,为何让我匍匐你的浅薄认知下?为何用你自相矛盾的思维教育我?
我们都别把自己太当根葱!
………………
萌新总是这样,创作愿望强烈,技巧缺乏,换句话说,等我熟练了,你还看不到我了。
免费平台,脑洞平台,越热闹的书评分越高,很多读者说评分太低,就是这个原因。
传统类型很难出头,因为真正为赚钱的写手会迎合读者,迎合追求爽歪歪的读者。
真正的老白读者则很沉默,在这里是一种‘很不友好的行为’——别误解这句话啊,没有互动就没有流量,恶性循环是事实。
一千个一星轻易战胜一百个五星,流量为王,这是人家的规矩。
每个平台都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得认!
不花钱,闲暇时间,能看到一本真心告诉你点事的小说,不管作者是大神或扑街,不应该握个手吗?
作者喷读者是写手大忌,很多作者都装聋作哑,你看我什么时候忌讳了?
因为老子是真心的、真心的、真心的…怕你从我这里带走认知错误走弯路。
你可以有思想的怼我,不可以无灵魂的骂我。
老子才无所谓什么狗屁忌讳。
换个角度,浪费这么多时间教育你,对你够负责的了吧?
跳过某些不适,想想作者写书的时候在想什么,也许对自己有一点点帮助。
以上的真心话,如有不适,请移除书架,以示对作者的嘲讽。
………………
除了父母子女,世间所有的人事关系是相对的,你的选择,不代表是你选择对象的选择——记住这句话,对你的成功绝对有帮助。
认清现实,从认清历史开始;
认清自己,从认清人性的轮回开始。
希望大家都有耐心看待身边人和事。
………………
对不起,浪费大家时间了。
论喷人,我可能体力不行,论‘辩论’,你得再活三十年。
我可以预料,有些读者接受不了我这种思考方式,没关系,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撞南墙。
咱们互相饶过吧,没耐心看到百万字的还见不到‘真东西呢’。
抱歉,倚老卖老,老姜辣眼了。【抱拳】【抱拳】
鞠躬!
………………
小彩蛋,我想起在京城听d课的时候。
有一位老师举过一个例子,说我们的文明爱记历史、爱看历史、爱学历史,但从来不给后人一个‘直白’的答案,而是让后人去自己找答案。
这个习惯不好,容易误导很多人。
这个习惯又非常牛逼,会让很多人产生聪慧。
我拿明朝两个人来说啊。
一文一武、一大一小、一名一弱。
叶向高的历史定论:向高有裁断,善处大事。为人光明忠厚,有德量,好扶植善类。
沈有容的历史定论:明代名将。少年时便立志从戎报国,先后在蓟辽、闽浙、登莱等边防或海防前哨服役。因屡立奇功,由旗牌官逐步擢升为都督同知。
1、首先确定一点,历史是胜利者写的,但结果不允许假设,历史也是最大的公正。
老祖宗对一个人盖棺定论的时候,某个人的意见根本没用,皇帝也不行。
这个人的传记,必然是他任期所有奏折、大事记、官评、民评、起居录、等等所有痕迹的合集。
请相信老祖宗在这方面的迂腐,他们绝不会冒着被后人辱骂的风险贸然给一个多余词汇。
2、叶向高在万历朝独相七年(重要的事说三遍,内阁就他一人七年、七年、七年),天启朝二次为相两年。
笑死,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这个人有多‘无为’,才能让史册记载一个首辅功绩的时候,没有突出事迹,记载他的性格凑字数?
打个比方,有一个顶尖大佬,他为政九年,死后百姓都说,这是个‘好人’,——我去,这是什么评价?
哈哈哈,这就是文人的骂人功底,流传百世都看不出他们在嘲讽。
张太岳当时被多少人骂,但张太岳盖棺定论的时候,会用性格来凑字数吗?
3、沈有容很多人没听过,他驱逐过红毛鬼、打败倭寇第一次入侵夷州。从蓟镇、辽东、山东、浙江、福建到广东,沈有容在大明朝所有发生战事的边镇服役过。
就像一个超级消防工,但他始终是个小官。
身上所有的历史事件,都是个‘小人物’,都督同知在现在年轻人看来,也是个‘小官’,七品知县都能随意指使。
这样一个小人物,历史没有对他进行过度夸赞,但绝没有掩盖他的功绩,说民族英雄毫不为过。
“因屡立奇功,由旗牌官逐步擢升为都督同知。”注意这句话,短短一句话中,史官对沈有容的所有上官的人事任免进行了否定。
有经验的人一看‘屡立奇功’四字,就知道沈有容是孤单英雄,就知道他的上官抢了他的功劳。
不需要多说,反复咀嚼一下,奇功、屡立…奇功…还能屡立?
有意思吧,这就是‘历史’,一样样的文字,能学到什么,全凭自己的认知水平。
…………
彩蛋什么结论,诸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