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懵逼的看着毛文龙离开。
互相看看,面面相觑,大明皇族收外族女人?
就算是翁主,也没戏吧?
三人心情复杂,退出行宫大殿。
大明朝的实权大将军果然不一样,比传说中援朝总兵李如松还强势,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朝鲜完全没有炸刺的资格,稍微对大同侯不敬,朝鲜就会换个王,都不用大同侯出手。
何况人家还带着一万雄兵,完全没有动手的可能性。
想都不要想!
行宫西院,申景禛和具宏、具仁垕回到李倧身边。
具宏是李倧的亲舅舅、具仁垕是亲表兄,两人都是核心成员,没有人比他们更害怕大同侯翻脸。
“大王,行宫二百守卫被上使亲卫斩杀。”
挠头苦思的李倧摆摆手,“这些小事不要提,大将军到底想做什么,好好合计一下。”
具仁垕叹气一声,“哎,我们真…”
李倧大怒,“进棺材再后悔,没办法就滚出去!”
“等等!”金瑬阻止后朝李倧拱拱手,“翁主虽许配人家,但只是口头结亲,并没有婚约,请大王让翁主带…每家出一个女子,必须懂汉语、写汉书,侍奉大将…不,是侍奉侯夫人。”
李倧环视一圈,发现无人反对,“王妹当然懂汉语,写汉书,你们有这样的适龄女子吗?还得漂亮,无论如何,先得稳住大同侯几天。”
“大王,适龄漂亮最重要,会不会都不重要,反正他们侍奉翁主,而且我们没时间拖,必须马上让水师在南边集结等候大将军指挥。”
说这话的是崔鸣吉,李倧无奈点点头,马上吩咐人去接自己妹妹和各家女子。
“就算如此也不行,哎,朝鲜真的太弱了。”
“大王,怀恩君李德仁、王弟绫原君李俌,命他们带军跟随大将军。”
李倧微微摇头,“大将军不是要士兵,他就是要水师,或者说就是要船,和操船的水手,不需要我们塞人。”
金瑬一愣,“大同侯真的这么强?倭国完全不放在眼里?朝鲜再经不起大战。”
“若所料不差,大同侯是为了那支海盗而来,他想在倭国抢地,控制海贸。”
西人党听的一愣,全部点头附和,“大王圣明。天朝不会做无意义的占地之举,也许对马岛不够,还会占五岛列岛和平户藩几个大岛…”
金瑬说着说着住嘴了,看向李倧大张嘴发呆。
而李倧早已想到了,沉重点头,“没错,天朝想买济州岛。黄海宽不到千里,天朝要中转。”
买?
买个嘚!
就算买,也是买全朝。
朝鲜别的没有,会种地做农活的人比例很高,因为他们民就是奴隶。
皇太极二次入朝鲜,一战掠夺五十万人呢,都是好劳力,老子要的是人,这才哪到哪。
行宫后殿,朱鼎顺大马金刀落座,宋裕竹到卧室,一左一右坐着东江文武主官。
大同侯正对毛文龙夸奖,“毛将军领悟能力不错,那两个老家伙虽然是吉祥物,声望却不小,影响他们贩卖家财,砍得很好。”
“谢大将军,还是大将军痛快,天朝对朝鲜这帮王八蛋就是太客气,越把他们当回事越觉得自己了不起,翻脸甩两耳光,反而老实很多。”
朱鼎顺瞄一眼刘诏,“刘大人似乎不太了解本官这是在做什么?”
刘诏是有疑问,歪头问道,“大将军想掌朝鲜实权?难免朝中犬吠,数不尽的麻烦。”
“不,本官是想替朝鲜守家,除毛总兵外,另驻守一支人马。”
“啊?!从大明调兵?何必如此麻烦。”
朱鼎顺轻轻一笑,“毛总兵以为呢?”
“不需要如此麻烦,奴酋会给大将军送兵到朝鲜。”
刘诏马上听明白了,“让朝鲜替我们养女真降兵?”
“不,本官需要朝鲜的驻军权,朝鲜除了王宫卫队,不能再有军队。驻军是汉人,女真降兵在对面!”
朱鼎顺指指南面,刘诏瞠目结舌,“倭国?”
“对呀,本官今年冬季先给你们示范一下,从兵如何使用,明年正月女真入侵,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南边,其实比北面简单的多,关键是敢想敢做。”
毛文龙一拱手,“侯爷,老实说,郑飞虹下官还见过一次,毕竟东江也偶尔到平户做一次海贸,这人阴险狠辣,在倭国很有门路…”
朱鼎顺摇摇手,“海盗当然阴险狠辣,放心吧,他会臣服。毛总兵说说本官让你联系的人怎么样了。”
毛文龙哦一声,“女真新汗上位后,刘爱塔和李延庚都升职了,李永芳现在全力驻守辽河一线,这两人还在辽南,若不出意外,他们会是入侵朝鲜的步军主力,到朝鲜后联系他们即可。”
朱鼎顺皱眉,“可靠?”
“侯爷未提供联系方式前,下官就在与刘爱塔联系,我们之间没有信件,也没有信物,通过袁公在登莱时留下的通道,探子口口传话。”
“本官不是问人,关键是他们能不能控制汉军。”
“嘿嘿,没问题,只要奴酋敢派刘兄入朝,立刻就能变成我们的人,代替我们驻守汉城。”
刘诏总算听明白怎么回事了,郁闷问道,“毛总兵与大将军有其他联系通道?”
朱鼎顺一愣,转瞬与毛文龙哈哈大笑,“刘大人,说了你还不如武人会管朝鲜。刘大人大概没有意识到,你和毛总兵早已事实上是朝鲜的太上王。”
“大将军!”
刘诏惊得弹起来,朱鼎顺摆摆手,“激动什么,毛总兵就没激动,老子还是太上王的太上王。只是一个形容,又不是名义,明白了吗?”
毛文龙等刘诏缓了一会,才认真说道,“大将军,李倧这个人习惯演戏,他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不扛事。”
“比如呢?”
“下官也不好说,但这人多变善谋,总是阴险挑拨借刀杀人。两桃杀三士的故智被他玩出了花,明明是推出来的一个傀儡,慢慢还掌握了大权。”
“大权?屁大地方,一堆垃圾,大权无非就是抢夺田产奴隶,等我从南边回来,好好和这一群人玩玩。”
毛文龙嘴角泛起一丝弧度,贱兮兮的笑道,“大将军,下官给提了个醒,估计今晚就会有人来效忠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