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兄弟俩终于开始造后装火器了。
但是嘛…一颗迫击炮花费二百两银子,后装火器只是在制作样品,高达四千两,残废品高达九成九。
材料还是不行。
子弹压制好解决,但底火与子弹是分开的,射击的时候临时装填凹槽中,多了一道程序。
上膛硬的要命,不是因击发力需要,而是密封需要。
后坐力反而不大。
朱鼎顺把一根指头大小的子弹塞进枪管,拉一下扳机护架上膛,瞄准五十步外的假人嘭得一枪。
皮甲被撕裂,威力和准度问题不大,完全不能量产。
就像迫击炮一样,发射没问题,连续发射是大问题,高温下机构会变形,必须等炮管完全冷却下来,急速射根本不存在。
“头领,这枪的子弹只有三十多颗,压制的工具还没有铸造,一颗颗手工敲出来的。”
“太危险了。”
“是啊,一不小心就把火药敲炸了,有两人伤了腿。”
“工匠太少,鼎三正在识别京城军器局的工匠,到时候会多出一倍。等我回来,你们应该把合格的钢水炼出来了,耐心点,多试验几次,我没有催你们,不要玩命。”
刘二一躬身,“头领让我们在宣大炼铁是对的,京城缺煤缺铁,来来去去太不方便了。”
朱鼎顺呵呵一笑,把枪还给他,“等辽东收复,辽沈附近有大片优秀的煤铁矿,将来一定是我们最重要的匠作所。”
三人向匠作所公房走去,虎子又跑过来,“少爷,少奶奶叫您回府。”
顿时大怒,“又怎么了?”
“她说自己身体很难受!”
朱鼎顺叹气一声,只好离开匠作所,迈步向内城。
怀孕激素分泌失衡,情绪波动、焦躁易怒是正常现象,若再吃醋,那就要失控了。
侯府前院,定国公派来的管家抬着轿子一直等着,李二到身边解释,夫人说妾室回家生产是打她的脸。
朱鼎顺挠头走了两步,回头又吩咐虎子,“去告知一声郭辅之,一会把玲儿也送到郭家。明日把二喜送到外庄,让你媳妇和小鸾她们陪着。”
虎子低头而去,内心暗叹,咱就知道,少爷做事从来不做一半。
后院正屋,张之音脸色铁青,两排妾室战战兢兢陪着坐在两旁。
看到朱鼎顺进屋,大小姐双眼顿时含雾,“夫君,你怎可…”
吧唧~
朱鼎顺到身边直接亲了一口,大小姐顿时雷住,千言万语都咽回肚里。
看她发呆,勾着下巴又深情一吻,张之音瞬间面色如漆,都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朱鼎顺顺势坐身边拉着她的手,“孕妇不能和孕妇待一起,越说越紧张,越说越坏事。素素、玲儿,一会都回去吧。二喜也到外庄,让虎妞和小鸾陪着你。”
房间一时很安静,张之音回过神来,放弃之前的乱七八糟,只好附和道,“夫君说的有理,但是侯府要脸…”
“之音,为了孩子,你不能生气,眼不见为净,这段时间少管她们,就在东院自己吃喝。”
朱鼎顺一边说,一边摸着她的小腹,还抱住脖子靠自己身上耳语,“你是孩他娘,侯夫人这个身份得靠后,多少人盼着等着我的孩子出世。”
这句话的威力很大,张之音顿时笑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得意一笑,“夫君,是个男孩,妾身很厉害吧。”
“是啊,厉害,我说过,你得到塞外转转。”
“嗯,听夫君的!”
搞定,多简单的事。
朱鼎顺慢慢扶她起来,揽着肩膀向东院走去,留下一堆妾室左瞧右瞧,除了羡慕还能咋样。
张之音回到东院卧室,转身抱住他,还刚才那一吻。
好一会,才靠到身上,埋头又哭又笑,“死男人总是喜欢用最简单的办法,反正她们是妾室,不让我管还省事了。”
“这么想就对了,孩子都叫你母亲,自己挺个大肚子,管她们那么多做什么。”
“她们就是羡慕我,故意给我捣乱,等生完孩子,我得好好…不对,就是鞑靼人捣乱,夫君去陪陪哈尔,她很重要,得有男孩。”
你这脑瓜子转的好快,朱鼎顺顿时无语。
卧室有炕,深秋自然在炕上,张之音靠一会累了,朱鼎顺慢慢抱她上炕,把被子垫在腰后。
张之音拉着他的手不放,“还有一个多月就做母亲了,夫君却看不到自己儿子出生。”
“别紧张,之音一定是个伟大的母亲。”
“我没紧张,只是想陪着夫君出征,就算住帐篷,也只有我们。”
朱鼎顺笑着拍拍脸,“晚上陪你。等孩子出世,之音可以到军中,只有我们。”
大小姐立刻开心点头,转瞬佯怒拍了他一下,“去安排她们吧,说了陪哈尔,走的时候再陪我,今晚别来吵我。”
低头腻歪亲吻片刻,朱鼎顺转身离开,张之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摸摸小腹,脸色更加开心,仰头慢慢陷入畅想。
朱鼎顺回到正屋,看着一圈人深吸一口气,哈尔、海兰珠自从来到京城也变了个性格,侯爵大院的压抑,别说他们,自己也不想回来。
徐素素看着他靠近自己,还没说话,突然被拦腰抱起,顿时大羞。
朱鼎顺门口吩咐她的丫鬟去收拾东西,抱着她一路向外。
“手稿有空就写、没空就不写,注意身体,休息好,也得时常走动走动。”
徐素素脸红和猴屁股一样,遮脸不想让下人看到,答应声都嗡嗡的。
这位呢,和林妹妹有得一比,走起路来每一帧都是慢动作,时间长了也审美疲劳。
朱鼎顺直接把她抱进轿子,揽住脖子吻得她差点憋气,徐素素嘤嘤嘤哭了两声,舍不得离开,又还回来,好一顿安抚才稳定下来。
看着软轿出大门,一回头,郭玲儿带着丫鬟站在身后。
李二连忙把家里侯夫人规制的轿子抬出来,扶郭玲儿入轿。
“相公,战事凶险,您千金之躯,妾身等候您大胜的消息,等您回来,妾身一定是母亲。”
这位坐轿里无比端庄,一字一句告别。
朱鼎顺笑了,放下轿帘从窗口伸脖子进去吻别…
搞定!
女人凑一起真头疼!
这种事千万不能说,更不用讲道理,适当表示出迷恋就可以,万事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