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斩的惨烈让禁宫刹那充满恐惧。
朱鼎顺挥挥手,让人把尸体扔出去。
垃圾,你以为老子会把你当盘菜嘛。
“诸位大人,接下来咱们认识一位勋爵之后,认识一位被大家遗忘到天牢的大臣。带神枢营指挥使李如梧,带天牢罪臣杨镐。”
两人挨揍了,嘴上还勒着绳子,呜呜得鬼叫。
李如梧很老,李家九将排第七,他不是李成梁的儿子,是侄儿。
这家伙有段空白的记录,李成梁死后在京城任神枢营指挥使,女真入关时主动跟着走了,后代爵位不高,但在女真那里世袭实权。
从京营的神枢营指挥使突然变成了汉八旗提督,只能说他早就是努尔哈赤的人,像他的叔叔一样,投降了他大伯养的奴儿。
努尔哈赤把李老爷的后代都变成了自己的奴儿,嫁肫哲埋雷,也是这样的心思。
肫哲说他接触间谍的情报,朱鼎顺马上就知道这京城有‘大瓜’,用不着她说,老子看看官员名单自己找。
“陛下,诸位大人,可能很多人忘了,宁远伯李成梁的儿子李如柏、李如桢都在锦衣卫任职很长时间,还兼领过几年南镇抚司。辽东李氏,曾经培养出很多将官,可惜他们屁股不正,对皇家怀恨在心。京营三十多人、锦衣卫五十人,都是李如梧在暗中领导。”
朱鼎顺转向黄道周、顾秉谦和郭恺之,三人正满头大汗看监视记录,旁边十大包,多的很。
“三位大人,是否属实?这事没有审的必要,他们意图弑君,没什么门路,但改变不了他们反贼的事实。”
“属实,反贼该死,没有审问的必要!”黄道周最先搭话。
朱鼎顺立刻挥手,“所涉之人枭首,扔出去!”
“不,腰斩!”
露台上的皇帝突然出声,朱鼎顺微微躬身,挥手让亲卫行刑。
亲卫猛得从人群拖出百人,嚓嚓嚓,惨叫声顿时不绝于耳,中间血流如河,一时间更加安静。
朱鼎顺从露台走下来,抓起披头散发的杨镐。
“杨大人,您是老人,老功臣,老妖精啊。您与李家相当热络呀,与每一位都合作过。万历二十四年经略援朝军务,谎报军功被罢职。
三十八年巡抚辽东,不去打女真,却莫名其妙攻打老实的内喀尔喀,又被罢官。
四十六年再次经略辽东,萨尔浒大败,折损大明全部战兵,偏偏李如柏保留下来,他虽然自杀了,却给努尔哈赤带去很多精兵。
杨大人被逮进了天牢,判为死刑,一不小心,这都八年了。”
杨镐全身乱扭,呜呜乱叫,想挣脱狡辩,朱鼎顺扯下他嘴边的绳子,狡辩吧。
“陛下啊!”一声沙哑大叫,“罪臣绝没有出卖大明,更没有弑君,荒唐啊,罪臣在刑部天牢暗无天日八年,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啪啪啪~
朱鼎顺一人踩着血水鼓掌,百官看向他的目光十分恐惧。
“杨大人说的不错,你是罪该万死,朱某万万想不到,杨大人怎么就是反贼了,请三位大人解惑吧。”
郭恺之突然向前,手舞着一张纸,“杨镐,威令不行,赏罚不信,私交北将而轻南将,怯任贪功…”
“这位大人,杨某已然落罪,这与反贼何干。”
“杨镐,你罪该万死,私蓄边将死士,蛊惑忠勇义士,私…私惑藩王,意图行弑君之实,千刀万剐。”
“胡说八…”
刷~
一道剑光闪过,杨镐脸被削掉一大块,呜呜漏风,被一脚踩住,样子非常吓人。
朱鼎顺甩甩尚方剑的血回鞘,“诸位大人,咱们忙着呢,念他是个老臣,给他个说话的机会。没想到还是执迷不悟,人证物证随后公示,或许可以让另一位侯爷来解释一下。带抚宁侯。”
朱国弼的样子相当惨,浑身是血,显然用过刑。
亲卫抬到脚下松绑,立刻痛哭流涕大叫,“陛下饶命,微臣没有弑君,是东林,是东林想弑君,是勋贵想弑君,微臣什么也没做呀,什么也没做呀…”
朱鼎顺一脚踩到脖子,“别鬼叫,抚宁侯,您可是大明首屈一指的好相貌,潇洒一点,别可惜了你这相貌,先说说杨镐是怎么回事。”
朱国弼一个哆嗦,“陛下啊,杨镐二十多年间多次经略辽东,蓟辽边将的忠勇义士被他利用,收买刑部天牢守卫,日夜传书,配合李如梧让辽东大败,以期待自己起复。
他…他还让万历年的老兵刺杀边将能臣,利用权阉与东林的党争,广宁大败就有他的蛊惑,说是坐牢,其实掌控着很多死士,可以随时越狱。”
还是抚宁侯可爱,朱鼎顺冷哼一声,“杨大人,你该死啊,无能是罪,利用将士们刺杀助贼,就得千刀万剐。”
“陛下,罪臣冤枉,罪臣…呜呜汩汩~”
朱鼎顺一脚把他踹入血水里,“杨大人,因为你,朱某杀了二百江湖人,他们曾经都是大明的忠勇将士,你是没有弑君,但你弑国。来人,腰斩。”
今天的戏过于密集,这场好戏应该详细说说的,可惜没时间。
朱鼎顺迈两步蹲到抚宁侯身边,“侯爷,要不你主动点,朱某脑子里的事太多。”
“是是是,陛下,微臣检举,致仕和失权官员暗中发动,妄图颠覆皇权,妄图更换帝位,他们逼微臣呀。
他们有东林,有武将,有勋贵,有六部官员,还有江湖游侠。
微臣被挟持,给他们提供联络地点,给他们隐藏身份,他们暗中教唆信王做一个贤王,等弑君后立刻登基。”
天启悠悠的声音响起,却不是对他,因为信王此刻趴在台阶下浑身发抖,“五弟,朕信你,你什么也做不了,是他们想让你做,安静看着吧,不要吵朕看戏。”
朱鼎顺踹了一脚抚宁侯,“到旁边交代去,把所有人都写出来。”
抚宁侯刚想滚一边,天启又沉声打断,“大同侯,不需要写什么,就在这里,朕要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