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来夏沐都开始怀疑自己被倾听阁忽悠了,刘德明来的也是低调。
他一个化神修士,就这么悄咪咪的来了,不过他进的是那个普通女人的家。
夏沐猜错了,原来不是那个元婴女修啊,看着他们相处的样,
这刘德明看来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和孩子,眼里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至于为什么选胡平巷这个地方,夏沐也有点猜测,这一带住的人基本都是普通人,
拐个弯还有个衙门,治安也算不错,而且谁也不会怀疑刘德明会把外室养在这里。
就连那个元婴女修,平时也是装做普通人,说男人是跟着大户人家跑商的。
这个说辞和那个外室的说辞是一样的,她对外也是找的同一借口。
夏沐已经想好了怎么对刘德明动手了,就他一个人,又不是自己的对手,
到时候直接弄晕搜索记忆就好了嘛,不过还是等他们再动手吧,别吓坏另外两人。
刘德明待了两天才出来,还是半夜出来的,令夏沐没想到的事是,
这家伙居然直接飞进了自己的小院,自己在这里也没布置阵法什么的。
“晚辈见过前辈,不知前辈监视晚辈意欲何为?”
夏沐也是被惊到了,要知自己的修为可是远在他之上,
而且自己的神魂强度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刘德明这次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有人在窥探自己,虽然没有感觉到杀意,
但也是带有恶意的,不过那人好像对自己的妻儿没有恶意。
于是他在和妻儿待了两天就出来了,顺着那种感觉来到了这个小院,
如果自己实在活不了,希望可以保下自己的妻儿,一切看命吧。
夏沐现在是对他更好奇了,不知道是身上有什么宝物,还是他自己的特殊天赋。
“进来吧。”
夏沐挥了挥手,把门打开,让他进到屋子里来,刘德明定了定神走了进去。
刘德明走进屋里,就看到一个小姑娘,盘膝坐在床上,
不过他并不认为人家是小姑娘,许多老妖怪都喜欢把外貌停留在年轻的时候。
夏沐也打量着他:“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天生对别人的恶意感知特别敏锐,虽然前辈的恶意不是很强烈。”
夏沐也算是明白了,这是人家天生的,有的人对这方面的确很敏锐。
夏沐手一挥直接弄晕了他,先看看他记忆再说如果可以,就留他一命。
等夏沐看完他的记忆,复杂的看着他,这也算是自己半个族人了,
不过是血脉被封印了,自己才没发现,而且他也算是自己人了。
他的母亲是炽族,父亲是刘家的前任族长刘飞鸿,母亲月娘是被捕的炽族,
月娘被捕后一直被关押着,抽血割肉,在一次刘家内乱中逃了出去。
可她不知道这就是个阴谋,后来她逃到了凡俗界,刘飞鸿假装是个凡人大夫把她救了回去,
为了演这出戏,刘家人可是百费心思,整个小村子的人都是刘家的人,
在小村子生活了几年,月娘彻底的放下了戒心,后来在村子里和刘飞鸿结婚了。
后来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刘家人偷偷检测了那孩子的血脉,发现没有一点炽族的血脉。
他们不知道的是,炽族可以控制自己的血脉是否遗传给孩子,
月娘知炽族的不容易,所以压根没打算让孩子带有炽族的血脉。
后来月娘又怀上了第二个孩子,而且一次意外,她发现了一切都是刘家人的阴谋,
她也没有忙着拆穿,一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她的第一那个孩子也意外去世了。
她当然知道不是什么意外,是因为那个孩子没什么用了,被直接抹除而已。
于是她早产了,这个孩子就是刘德明,这一次她让刘德明拥有了炽族的血脉,
她也没打算活下去了,她在刘德明的识海里留下了传承,还留下了一抹自己的神识。
她假装要弄死刘德明,和刘家人大战,月娘是自爆而死的,
顺便把刘飞鸿一起带走了,期间也波及了不少刘家人。
这一切才几个月的刘德明是知道的,这手月娘强行开启了他的灵智。
月娘自己的一抹神识,躲在刘德明的脑海里教导着他,
所以刘德明小小年纪就开始演戏,月娘的那一抹神识坚持到他十岁就消散了。
以后就剩他自己了,他表现得像个二世祖,十八岁的时候,
刘家人安排他娶了妻,成亲一年就生下了长子,这个长子的天赋好的惊人。
于是刘德明成了刘家家主,沦为了生育的工具,他从来不亲近这些孩子,
当然刘家那些人肯定也不乐意,别看他是家主,可那些隐秘他是一点也不知道。
这些年他一边装废物点心,一边想要探查其他炽族都被关在哪里。
可他能查到的东西有限,而且刘家背后还有人,刘家只是被推出来的‘门面’而已。
至于他这个外室,还真就是一个意外,那个小外室也是炽族混血叫夏菲菲,
血脉被封印,就跟个凡人似的,选择住在这里还真就是灯下黑。
有意思的是那个孩子,居然完美的遗传了炽族的基因,当然了这都是刘德明和夏菲菲的意思,
他们希望他们的孩子将来和他们一样,继续寻找炽族的其他人。
至于刘家那些孩子,刘德明想让他们遗传什么就遗传什么,
刘家人不知道的是,那些孩子将来不管怎么样,刘德明都可以完全压制他们。
准确的说,那些孩子算不上是他的孩子,只能算是他制造出来的工具,
现在那些人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可将来只要他一个念头那些人就会成为他的傀儡。
夏沐整理着庞大杂乱的记忆,从记忆里看这人可以信任,
他这么多年也布置了许多,虽然在夏沐看来好像有些保守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大多数时候都处于监视中,
后来有了好几个孩子后,对他的监视才慢慢撤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