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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使不得!”

“是啊,咱们能活到现在,全赖公爷!”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根本不敢受秦墨的大礼。

杨六根道:“少爷,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哪怕是要咱们这些兄弟的命,咱们也不会眨眼!”

“六根叔,我要你们命做什么,你们活着就是我秦家最大的财富!”

秦墨也很是感慨,这些人绝对是秦家最值钱的宝贝。

杨六根听到这话,也是微微诧异,可更多的还是感动,“少爷,您真的长大了!”

其他人更是感慨不已,秦墨以前有多憨他们一清二楚,而现在秦墨居然知道认错了。

秦墨挠了挠头,被他们夸得有些脸红,不过是道个歉,有必要夸的这么狠吗?

“那什么,各位叔伯,我画了一些图纸,你们看看能不能照着画上的样式打出来。”

秦墨将手中的宣纸递了过去,这宣纸贵的要命,就手里这么点,就要一百多文。

等同于一张一尺见方的白纸要一百多块钱,你敢想?

而且这宣纸还泛黄,还供不应求。

他娘的,他要是做白纸,岂不赚发了?

但是白纸这玩意太吓人了,他暂时不敢放出来。

杨六根接过图纸,其他人也围了过来,“少爷,这是何物?”

“这是圆桌,不分主次,众人围成一圈,可同时坐数十人!”

“这个是什么,胡凳?又有点不像!”

胡凳是从西域那边传来的,大乾这边不是很流行,不过秦墨画的跟胡凳又不太像。

“差不多吧,不过我这个是太师椅,这个是摇椅,沙发......”

秦墨详细的给他们解释了这些东西的尺寸和制作方法,他们都是多年的老木匠,和铁匠,一下子就明白了。

杨六根道:“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

“那开工吧,一定要尽快把少爷需要的东西做出来,谁敢偷奸耍滑,我杨六根饶不了他!”

“是!”

几十个工匠纷纷动了起来。

秦墨则是在秦庄走动了起来。

这里多是土胚房,瓦房,又矮又小,冬天漏风,夏天漏雨,而这在小六子的口中,俨然是富庶的庄子。

“少爷,咱们秦庄可是十里八乡数得着的富裕庄子,别的庄子还是茅草房呢,其他庄子的人一天一顿,咱们秦庄一天两顿呢!”小六子昂着头,满脸自豪。

“没出息的玩意,住个土房子,吃个两顿饭就富裕了?”

秦墨鄙夷的看了一眼小六子,不过确实也是,来秦庄的时候,沿路的村庄一个比一个惨。

这里还是京城呢,若是在其他地方,岂不是连茅草房都没有?

再想起京城勋贵住的大宅子,一日三顿,顿顿有酒肉,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秦庄的人很淳朴,看到秦墨都纷纷打招呼。

穿着开裆裤的,光着小鸟,留着鼻涕的毛孩子穿着草鞋在庄子里跑来跑去。

穷,真的太穷了。

这一刻,秦墨突然有些庆幸,自己穿越成了国公的儿子,而不是平头百姓。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哭声突然响起,“救命呐,快来人救命......”

听到哭声,秦庄的人纷纷围了过去。

秦墨也皱起眉头,“过去看看!”

他到时,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让一让,少爷来了!”小六子高声喊了句,人群分开一条道路。

秦墨走进才看到,一个妇人抱着一个男子,那男子腹部中了一箭,血流不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背着药箱看着箭矢不住的摇头,“箭入脏腑,药石无医了,你有什么事情想交代就交代吧,若是拔了箭,你恐怕连后事都交代不了!”

周围人都是面有戚戚然,他们在秦庄二十多年,都是当年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兵,友情似海,又一起繁衍了下一代,不似亲人,胜过亲人。

“我在山上打猎,打中了一头梅花鹿,有一行人巧取豪夺,我不给,那人边用箭射我......”

男子面色惨白,众人听了无不愤慨。

“是谁,敢用箭射伤我秦家的人!”

“上山,把他们抓住!”

“让他们以命抵命!”

“少爷,怎么办?”小六子看向秦墨。

众人亦是下意识的看向秦墨,因为他是少庄主,老庄主不在,这里他说了算。

秦墨急忙蹲下,抽出随身的匕首,划开了男子身上的衣服,发现箭矢虽然入肉,但是流血很少。

应该是箭矢堵住了伤口,他要是运气不好,内部肯定出血了。

但是他能从山上跑下来,也许......还有转机!

他不是医学生,但是一点普通的医学常识他还是懂得。

若没有伤及重要器官,剖开伤口,取出箭镞,也许能活下来。

他当机立断的说道:“来几个人,将他抬进房间,将煤油灯,纱布,刀子,缝补用的针线拿来!

其他人,去上山,将那些狗杂碎拦住,要是敢反抗,打死了算本少爷的!”

秦庄的人,都是秦家人,在秦墨眼里,他们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可他们的眼神让秦墨无法置之不顾!

听到秦墨的话,众人纷纷动了起来。

将伤者抬到了房间里。

秦庄的医生也是当年的随行军医,叫胡三金,他不解的看着秦墨,“少爷,准备这些东西做什么?”

秦墨道:“开膛破肚,取出箭镞!”

什么!

胡三金一行人都懵了,开膛破肚,那人还有命?

“少爷,你别闹了!”

小六子也急了,“这要是让公爷知道了,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闭嘴!”

秦墨斥责了一句,自打来大乾后,他都是憨憨示人,可这次,他严肃了起来,“马上去把我说的东西拿过来,我没有开玩笑!他也许还有救,可如果置之不理,他死定了!”

胡三金看着秦墨,一咬牙,“我这里有缝线的针,还有纱布!”

小六子也连忙端来了煤油灯。

秦墨看着伤者和他的妻子,“开膛破肚,有一定的风险,很可能会死,但是不把箭镞取出来,必死无疑,你们自己抉择!”